喻言墨腦中瞬間噴涌出無數(shù)彩虹屁,從君子如玉劍如虹的古風(fēng)型,到媽媽他的眼睛里有星星的文藝型,再到啊啊啊啊啊啊啊的癲狂失智型輪流劃過他腦海,等他勉強恢復(fù)思考能力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裝進了魚缸里。
少年秦楠也不知從哪里學(xué)的規(guī)矩,乖巧到不行,一直等到喻言墨回過神來開始游動時才問道:“可以回城了嗎”
喻言墨卻道:“等等。”
看見秦楠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睛,喻言墨心中又是一陣激動,他勉強維持著神智不被美色迷惑,答道:“帶我去桃花樹后面看一看。”
喻言墨此舉,是為了去看原文中提到過的桃花樹下的一個小土包,作者老子天下第一在寫秦楠幾年后躺在樹下散心時,專門描寫過秦楠枕在一個不足半尺高的小土包上面,而土包中似乎埋著什么東西。
為了這個埋著的東西,登天的讀者曾爆發(fā)過大范圍的爭吵。
簡而言之就是,男讀者嫌女讀者腐眼看人基,覺得土包里埋的一定是什么絕世神器,秦楠枕著神器躺了一下午,意識到自己還有這種底牌,頓覺老子就是牛逼于是心情大好。
女讀者則笑男讀者不解風(fēng)情,堅定認為土包里埋的是某個少年相識給秦楠的定情信物,秦楠枕著信物看漫天飛花,想起了過去的美好回憶,從而心情大好。
喻言墨當(dāng)初兩邊都沒參與,但好奇心卻一點都不少,可惜直到登天成為絕世大坑,作者都沒有再描寫過那個小土包。
眼下有解開疑惑的可能,喻言墨自然不會放棄機會。
秦楠雖然不明白喻言墨要做什么,卻還是乖乖地繞到了樹后,喻言墨立即向樹下看去,卻一無所得,那個神秘的小土包現(xiàn)在還根本不存在。
喻言墨雖然有些惋惜卻也不意外,平靜地對秦楠道:“好了,我們回城吧。”
在回城的路上,喻言墨回憶著登天中潁州城的設(shè)定,潁州原是北境十八城中最靠近人界的一城,魔族發(fā)動荒原之亂后,十八座城池只有潁州堅守下來,書里秦楠到潁州時,潁州已經(jīng)處在人界與魔界交戰(zhàn)的最前沿,半座城殘破不堪,另半座城則滿是人界修者,氣氛肅穆得如同戰(zhàn)場。
如果登天沒有成為絕世大坑,仙魔大戰(zhàn)應(yīng)該過不了幾章就會在這里打響,而秦楠想必也會一戰(zhàn)驚天下,最終走完登天之路。
回憶完劇情,喻言墨終于跟著秦楠走到了潁州城城門前,看著眼前的景象,喻言墨再度驚奇。
書中那個衰敗荒涼的潁州此時竟然無比繁華,城墻高達十丈,高大的城門敞開,放任往來的販夫走卒進出,城門內(nèi)似乎是一條繁華的街道,隱約有叫賣聲遠遠傳來。
喻言墨當(dāng)真沒想到所謂的荒原之亂距離正文劇情開始竟然不足三年,他看著眼前的熱鬧景象,終于感覺到些許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異世的真實感,良久,他卻又困惑地凝視向城門。
城門雖然敞開,他卻看到一層顏色極淡的防護罩籠罩著城門,略做思索后他明白過來,這是因為潁州城不攔著人族進出,卻對魔族暗中甄別防范。
喻言墨問系統(tǒng)道:“我為什么能看到防護罩”
系統(tǒng)笑瞇瞇地回答:“為了方便你完成任務(wù),我們也是給你開了些金手指的,只要不違反世界本來的設(shè)定,系統(tǒng)不介意給你略開方便之門。”
喻言墨心說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不由得心情大好地擺了擺尾巴。
喻言墨沒急著了解自己此時都有什么金手指,而是先關(guān)注秦楠,走進城門后秦楠就在主路上站定,似乎迷失了方向。
喻言墨問道:“怎么了”
秦楠問道:“去市集還是去秦家”話音落時他微微皺眉,停頓了片刻,像是想稱呼喻言墨,卻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條錦鯉的名字。
喻言墨敏銳地感覺到他的窘迫,心中不由地暗笑此時的秦楠還真是出乎意料的青澀,進而膽大包天地泛起了在正文的秦楠面前絕不敢有的,逗弄人的心思。
喻言墨笑道:“叫我魚擺擺就好。”
“魚”秦楠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那個頗有些可愛的稱呼說出了口:“魚擺擺”
與登天文中偏低沉的嗓音不同,此時秦楠的聲音還帶著清朗的少年氣,這聲稱呼一出口,可愛得讓喻言墨想在魚缸里翻跟頭。
此時喻言墨已經(jīng)同系統(tǒng)確認過,讓秦楠知道自己的真名并無問題,于是帶著濃濃笑意開口道:“算了,你還是叫我的真名喻言墨吧。”
“喻、言、墨。”這一次,秦楠緩緩將這三個字讀了一遍,眼中泛起淡淡笑意。
在他短暫卻混亂不堪的人生中,喻言墨是第一個對他示好的生靈,他會是他的錦鯉、他的前輩、他的朋友。
他的,喻言墨。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一下文
好像第三章看不到我重新發(fā)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