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素”黃香茵氣極,立刻站出來,高高地仰著頭盯著子素,若是黃香茵的眼神像針,就是千千萬萬根尖針,扎得人生疼生疼。
可惜,多年來,子素與黃香茵碰見,每回必要見到黃香茵這副面孔,完全可以無視到底了。
“香茵,不得無禮”尚方明面色嚴肅起來,責怪地看著黃香茵,實則暗地里在施壓,他并不想再被黃香茵突然說起來的一句話將場面鬧僵,現(xiàn)在的場面對明玄宗來說,并不妙。
“師傅,我”黃香茵本想像平時那樣撒撒嬌,每次這樣,師傅必定不會再忍心責怪她了,但今天情況不同,看到尚方明平靜溫和卻暗含警告的眼神時,黃香茵徹底閉上了嘴,但那雙漂亮得過分艷麗的水眸卻惡狠狠地盯著子素,但子素仍然無視她。
哼,不過就是一個連姓氏都沒有的賤人
黃香茵想到這里,心情頓時舒暢起來,但這回她長了點心,沒將這句話說出去。
子書瞥了眼黃香茵,眼神幽深,便移開視線,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他們兄妹去與她計較。
“呵呵,尚掌門,這可是你們先不厚道的,我們好好地坐著,你們倒好,一句話就將我們牽扯進這場紛爭里,我們蒼劍宗不站出來,豈不是顯得很好欺負了”趙勝連道友也不喊了,直接叫回掌門,“或者說,尚掌門希望蒼劍宗也加入進去”
尚方明朝趙勝欠了欠身,然后擺手,道“香茵平日被我寵壞了,她說話口沒遮攔了點,但心思純切,也是為了保護宗門,這番心思自然是好的,可惜她話說不好,多有得罪了,待回去,我一定會好好教導她,這一次,是我欠你們蒼劍宗的。”
話說得相當漂亮,但尚方明話里話外都在撇清明玄宗,完全地將這件事大化小了,歸結到他自己教導不精,并不說明玄宗的錯,也不愿往明玄宗摻和進去,不愧是名滿滄玄大陸的明玄宗掌門。
誰會說明玄宗的尚掌門不會教導徒弟
趙勝并沒打算從明玄宗那里得到什么,橫豎什么也得不到,膈應膈應尚方明也不錯,“這樣啊,那我們蒼劍宗就記著你尚掌門的了,你這徒弟,天賦是很好的,但不能只顧修煉,忘了其他啊,不然豈不就是辱沒了您尚掌門的名頭”
尚方明心里如何外人不知,只他面上仍是一派謙虛溫和的模樣,真實一絲一毫都沒變化,就著實讓趙勝感到無趣,也便不想繼續(xù)打太極了,“這樣吧,蒼劍宗會怎么做,看你們明玄宗怎么做。”
話是放在這里了,若是尚方明舍得下自己的臉面來,蒼劍宗就開戰(zhàn)
尚方明表情沒什么變化,但他到底會有反應情緒,只回了趙勝一個字,“嗯。”
若是可以,尚方明更想聯(lián)合李武等人一起對付蒼劍宗,但明玄宗這邊先嗆聲了,再回頭這樣說,別人怎么想
無論如何,現(xiàn)在都不能動蒼劍宗
正丘老祖猛地睜開眼,張嘴,聲音洪亮道“怎么,前輩的洞府難道只有這么點東西我們連城池最里面那扇大門都沒能打開,甚至是洞府的其他地方也沒去過,你們就盯著這點東西了”
頓時,大殿安靜得連城池外的風聲都可聽見。
“正丘前輩,是我眼皮子淺了,哈哈,既然如此,我打算去外面看看,前輩的洞府,最珍貴的東西,必不是這些外物。”禮物隊伍里走出來一個相貌俊美的年輕人,他正是剛剛進入大乘期的那位修士。
不是這些外物
那是什么
所有被那些難得一見的寶物蒙蔽了眼睛的修士開始思考起來,渡劫期大能的好東西肯定很好,但這里都沒見到任何功法,那么,功法呢
在哪里
若不是現(xiàn)在還沒說清,有些人早就忍耐不住分開行動了,既然是找功法,自然是要自己得到的,怎么能允許與別人分享到時候開宗立派,或許都有可能
這位都如此說了,跟著他一起的,也便率先站了出來,表明態(tài)度,李武便是其中一人,雖然他是散修,這位大乘期修士是耀武宗,但他挺樂意跟著這位的,也跟著向正丘老祖鞠躬行禮,“正丘老祖所言極是,即使是要開始爭奪,也不是現(xiàn)在,謝正丘老祖指點。”
正丘老祖朝兩人點了點頭,說這樣的話,他自是有私心的,早點分開,便可早點往西北方向找小魚,繼續(xù)留在這里,委實沒必要了,但在去之前,也得說開,萬一有人不忿,比他們早遇上小魚呢
這可不妙。
“正丘老祖高義。”尚方明面上平和,心里卻恨極了,他早已計劃好如何去尋找這位渡劫期大能的功法,這群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修士被這些東西弄花了眼,一時半會可能想不到功法,但現(xiàn)在,正丘老祖一句話,打亂了尚方明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