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內接連兩次被禁言放出來的1818雖然是個系統(tǒng),但也是個有脾氣的系統(tǒng)。
它冷哼一聲,如果有實體的話,說不定早就雙手抱胸開始抱怨了,“不知道。”
“你不會連這個金手指都時靈時不靈吧”秦淼淼滿頭黑線。
這哪里是金手指,連泥塑的手指都稱不上。
聽出宿主語氣里對它的不信任,1818一陣心虛地辯解道,“你身邊的人是這個世界的男主,我權限不夠,查不到的。”
它生怕秦淼淼會對它徹底失望,又補充了一句,“但淼淼你放心,這個人是男主,絕對不會窮的。”
秦淼淼格外冷淡,“哦。”
這簡直就是一句廢話。
1818還想給自己辯駁幾句,但秦淼淼不想聽了,“睡覺,明天干回老本行。”
直播一年的簽約費也有五十萬,是她一億元人民幣的兩百分之一。
怎么都比這個滿嘴跑火車的系統(tǒng)要靠譜一點。
她閉上眼睛,抱住被子,貼著床邊緩緩睡了過去。
就在她閉眼沒多久,睡在她身邊一直沒動靜的男人輕輕起身,拿著手機走向了陽臺。
一個小時后,才重新回到床上。
已經睡熟的秦淼淼毫無知覺。
翌日。
秦淼淼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里依舊一片昏暗。
透過還未拉開的窗簾縫隙中漏出來的明亮光線,足以可以判斷這會兒天光大亮,時間不早了。
她伸懶腰伸到到一半,眼角掃到躺在她床邊一動不動的男人,動作都僵住了。
男,男主怎么還在床上
她又緩緩把手放平在被單上,屏著呼吸,不敢動彈了。
如果男主有起床氣,被她吵醒怎么辦
她不敢輕易去碰老虎胡須,只敢慫慫地窩在被子里,等著身邊的男人先起來。
可身邊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前一天睡得太晚,遲遲不睜開雙眼。
秦淼淼視線在房間里亂飄,飄著飄到了霍紹庭的臉上,一下挪不開了。
摘了眼鏡,閉著雙眼的霍紹庭,沒有了平時戴著黑框眼鏡時的木訥,也沒有了不戴眼鏡時的凌厲。
那雙在第一次看到嚇得她渾身毫毛都豎起來的雙眼,如今緊緊閉著,在晨光中展露出難得的柔軟溫順。
她的目光一一從霍紹庭的五官上掃過,甚至注意到他的下唇有個淺褐色小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位置剛好在下唇連接下巴微微凹下去的位置,不注意可能還會以為是沒剃干凈的胡須。
不過霍紹庭的胡須長得真快啊。
只是一個晚上,他的下巴上就多了一層薄薄黑色的胡茬,都說男人早上的胡茬很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時,秦淼淼心里的好奇心占據了上風,她又掃了一眼緊緊閉著似乎還在沉睡的霍紹庭,小心翼翼抬起手臂,緩緩挪過去。
小小的手指,猶疑了幾秒鐘后,指尖輕輕撫了下那層薄薄的胡茬。
好像沒什么太大的感覺。
“你想干嘛”
突然從耳邊傳來的男聲,嚇得秦淼淼心臟狂跳。
她想把手縮回來,誰知道霍紹庭的動作更快,夾住她的手指不放。
男人的手指好似鉗子一般,死死抓著她,讓她無法掙脫。
霍紹庭那雙森然幽深的眼眸距離秦淼淼只有一個手臂的寬度,男人身上凌厲的氣勢鋪面而來,嚇得她更加心顫。
比第一次見面時看到的眼神更加可怕。
這人的眼睛里哪有半點睡意,也不知道裝睡了多久。
秦淼淼心里慌張,額頭上著急得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她忽閃忽閃飛快地眨著好似蝶翼一般的長睫毛,腦袋一片空白,脫口而出,“紹庭,我看你一直沒醒,擔心你上班要遲到了,準備叫你起床上班。”
霍紹庭瞇了瞇雙眼,狐疑地看著秦淼淼摸過來的手指,神色之間明顯不信。
秦淼淼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嗲著聲音撒嬌,“紹庭,你抓疼我了。”
霍紹庭看著她額頭上的冷汗和眼睛里顯而易見的害怕,唯獨沒有心虛,緩緩放松了指間的力度。
秦淼淼飛快地把手指縮回被子里,整個人縮成一團恨不得將自己埋進被子里,只露出一雙澄清的杏眼。
霍紹庭神色冷淡,眉目間沒有半分波瀾,他坐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縮在被子里的秦淼淼,“我討厭和人肢體接觸。”
秦淼淼縮在被子里,點頭如搗蒜,“我記住了。”
她目送著男人下床,寬闊有力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外,這才偷偷松了一口氣。
她拿出那只剛剛伸出去摸胡茬的手指,原本想打幾下犯賤的手指,但看清楚上面的紅痕后,又不忍心了。
她對著紅通通的手指吹了吹,“讓你手賤,讓你手賤,看看,現在不就吃虧了吧珍惜生命,遠離霍紹庭,努力賺錢。”
洗漱好推門而出的霍紹庭就聽到了那句,“遠離霍紹庭,努力賺錢”。
他淡淡地看了窩在床上的新婚妻子一眼,秦淼淼又滿臉驚懼地縮了縮身體。
兩人結婚才一天,之前也沒有過接觸,昨天和今天也沒發(fā)生任何不快,這女人似乎很怕他
秦淼淼沒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語被聽到了,她干笑一聲,麻利地從床上跳起來,“你用完衛(wèi)生間了那我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