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
她帶著一身強大的靈力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時機那么巧,就好像是命定的相遇。
可是不行,他不能將她帶去時之間隙,也不能讓她成為審神者。
所以,現(xiàn)在,他收回自己的手,將她仍舊環(huán)著自己的手臂放下,退后一步,溫和地笑了,“姬君,我送您回家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璃花來不及將自己的眼淚擦干,差一點她就要相信他了。
她垂下眼睫,脫口而出,“騙子。”
青年僵在原地,溫和的笑容換成苦笑啊,被直接拆穿了,而且是這么毫不留情面的拆穿。
說不出什么具體的心情,甚至有閑心想這孩子怎么就不能聽話一點,乖乖地讓他把她送回家就好了。
再這樣給他希望的話,他會后悔自己剛剛做出的決定,付喪神并不能算作神明,認真考究的話,大概應(yīng)該算作妖怪,會貪婪也會自私,更會掠奪。
她怯怯地,又堅定地開口了,“讓我?guī)椭惆伞!?
別這樣啊,姬君。
“如果我對你有作用的話,請將我?guī)ё甙伞!?
請不要再說下去了。
“我什么都不會,膽小又懦弱,每做下一個決定都要糾結(jié)掙扎很久,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做到些什么。”
請您不要再說了。
“就算這樣,我還有想問的,或者大言不慚地說,我有一個要求,結(jié)束了之后我能早點回家嗎”
“時之間隙和現(xiàn)世的時間比例很大,在時之間隙度過很長的時間回到現(xiàn)世可能才過了幾分鐘。”鶴丸無法阻止自己說出這些。
他看到她笑起來,清雅又明亮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鶴丸國永。”
“我是璃花,全名是,”她的話話沒有說完就被青年用手捂上了,他搖了搖頭,純白的發(fā)順著動作在空中晃了幾下,“這就夠了,姬君,不要將名字告訴我們。”
暗墮的付喪神若是重新?lián)碛心@樣的主人,是會忍不住將您神隱于時之間隙的。
“名字即是咒,您的全名請好好地保管著,不論什么時候都不要主動告訴我們。”
他單膝跪倒地上,握過她的手,頭顱溫順地地下,深色的尖角抵在她的手背上,“以付喪神之名,鶴丸國永,奉您為主。”
這句話落下,璃花感覺自己和面前的鶴丸多了些什么隱隱的聯(lián)系。
她握緊了鶴丸的手,將他拉起來。
自然是拉不起來的,主要鶴丸察覺到她的力道,自己起來了。
這個時節(jié),天暗的很快,原本被橙紅暈染的云也漸漸失了色,陷入黑暗之中,鶴丸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個懷表樣式的圓形物體,“那我們便出發(fā)吧。”
璃花拉著他的衣角有點緊張,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些什么事情。
她緊盯著鶴丸手中的圓形表盤,見他伸出手撥弄了幾下,那懷表突然發(fā)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緊跟而來的是無法忽視的眩暈感。
等到光芒消失,原地已經(jīng)沒有璃花與鶴丸的身影,只有一袋已經(jīng)失去溫度的章魚小丸子。
璃花是安靜的壞境中醒來的,她扶著額頭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薄薄的被子從她的身上滑落,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滿滿的日式裝修風(fēng)格。
淺色的榻榻米,一方矮矮的原木色茶幾靠在窗邊,門是木質(zhì)的門,貼著漿紙。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小小的房間沒有什么藏人的地方,也就是說,鶴丸并不在她的身邊。
從被子里爬了出來,璃花穿上了自己的鞋子,輕輕拉開門,探出頭出去看了眼,怔在原地。
仿若這巨大的空間里沒有一個人,原木色的地板曲折延伸,有很多的門,不過都緊閉著。
璃花走出門,反手將門拉上。
站在她醒過來的這間房間前,璃花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
空氣里有某種不好聞的氣味,隱隱帶著一些腥氣令人犯嘔。
作者有話要說 喲,寶貝們,想我了嗎
我回來了,準時為你們更新
捉了個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