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算表露出一些情緒來,精致如人偶一般的臉上是由衷的慶幸。
幸村精市卻想到淺倉老師告訴過他的,面前的少女,她的父母就是因?yàn)闆]有及時送醫(yī)而在她的眼前一步一步邁向死亡的。
應(yīng)該讓她想起不愉快的回憶了。幸村精市心中有些難受,他避過這件事情,溫和道,“醫(yī)生告訴我多虧淺倉同學(xué)及時打了電話,昨天媽媽在的時候還說要好好感謝淺倉同學(xué)。”
璃花連忙擺手,表示不用,“是我應(yīng)該做的,而且要不是我假裝生病,幸村君也不會特地來給我送作業(yè)和文件。”
“朝倉同學(xué)。”他嚴(yán)肅起來,口吻卻依舊溫和,“我生病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剛好去朝倉同學(xué)家里的時候病發(fā),給你造成了很多麻煩已經(jīng)是我的不是了,請你不要將錯誤攬到自己身上。”
“是。”璃花應(yīng)了一聲,又笑起來,“現(xiàn)在的幸村同學(xué)和我印象中的班長一模一樣了,不過剛剛的樣子也很可愛。”
這樣的形容讓幸村精市的面頰爬上緋紅,他無奈道,“不要那樣形容我,朝倉同學(xué)。”
“哦呀,幸村同學(xué)害羞了嗎”見少年白皙的面龐上紅暈愈發(fā)濃重,璃花也適可而止道,“能讓你的心情稍微好一點(diǎn),我今天來的目的就達(dá)成了。”
比之她剛進(jìn)病房的時候滿身纏繞著死寂的少年,現(xiàn)在的他才更像是這個年紀(jì)的少年。
“下次來看幸村君的時候,我會帶和上次一樣的曲奇餅干過來。”
“你要走了嗎”這句話一說出來,幸村精市就意識到了不妥,聽起來就像是我不想讓朝倉同學(xué)走一樣。
璃花點(diǎn)頭,“下次我再過來的時候,希望幸村君不要再那么生疏地叫我朝倉同學(xué)了。”
她從椅子上起來,站到少年的面前,幫他把身后的枕頭扶正,不至于靠起來難受,“那我就先走了,幸村君。”
“嗯,下次再見,璃花。”
璃花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笑容,“嗯,下次見。”
背著陽光的少女走出病房,幸村精市注視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
窗外十月櫻盛放著,花瓣伴著微風(fēng)從沒有關(guān)上的窗戶縫隙中潛入房內(nèi),剛好落入少年手中打開的書中,被他拈起看了許久,又夾回書頁內(nèi)。
今天除了要看望幸村精市,璃花還有要做的事情。
她在網(wǎng)上找到一家評價很高的店,最近在招臨時兼職,璃花打算去試一試。
是一家門面不大的店,璃花推門進(jìn)去。
“歡迎光臨,要點(diǎn)些什么”店主是成熟的大叔,身材很好也很英俊,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像是廚師。
現(xiàn)在還不是飯點(diǎn),店里幾乎沒有人,這讓璃花沒有那么緊張了。
深吸了一口氣,璃花走到他的面前,“我在網(wǎng)上看到了兼職信息,是過來面試的。”
才波誠一郎或者說幸平誠一郎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看著和他那個不省心的兒子一樣大,漂亮地像個人偶娃娃,他提醒道,“飯店的工作可是很辛苦的。”
璃花也知道,只是回想著網(wǎng)上那些對這家店的評價,她挺直脊背極力讓自己顯得能干一些,“我可以的。”
然后就像是她揉玉藻前的尾巴一樣,被揉了揉腦袋,“小姑娘不要總是板著一張臉。”
璃花抱著自己的腦袋,男人寬厚的大掌讓她產(chǎn)生一種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和懷念的感覺,她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好的”
“喲,很有干勁嘛,你叫什么名字”
“璃花,朝倉璃花。”
“不錯的名字,璃花醬。”自來熟又很爽朗的大叔自我介紹道,“我是店長,也是廚師,叫做幸平誠一郎,稱呼隨便你。”
璃花一臉激動“那我面試是通過了嗎”
幸平誠一郎“當(dāng)然沒有。”看著小姑娘瞬間低落的表情,他撓了撓后腦勺,苦惱道,“最起碼也得先試試你適不適合這份工作吧。”
對待這樣長得漂亮,性格又可愛的小姑娘,就像是多了一個女兒一樣,隨便撒個嬌連全世界都想給她,幸平誠一郎把店里的情況告訴了她。
“本來是不需要招兼職的,我的兒子創(chuàng)真,他可是很能干的哦,最近骨折了所以不能在店里幫忙,我一個人又忙不過來,所以才要招人。”
“你要做的就是記下客人的點(diǎn)單,告訴我然后把我做好的菜端出去就可以了,時薪不是很高,而且真的很辛苦,你要考慮好了。”
對于璃花來說,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幸平店長,你做飯真的很好吃嗎”
幸平誠一郎很想把自己的新作鹽漬梅子魷魚須端出來讓她嘗一下,但是看著少女真誠發(fā)問的金色瞳孔,還是放棄了那個想法。
他也認(rèn)真起來,“為什么要這么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shí)我蠻想嘗試一下蜂蜜魷魚須真的那么難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