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花仰躺在沙發(fā)上,之前看著玉藻前吃得很香的樣子,她就一不小心多吃了一點,比自己平時的飯量增加了大概三分之一。
于是導(dǎo)致她現(xiàn)在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fā)上,只想揉揉肚子讓它趕快消化。
坐在她身旁的玉藻前正在看電視,璃花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就看到他一本正經(jīng)盯著電視上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新聞頻道。
就算是新聞頻道,也看得太認(rèn)真了。
可能是之前抱了玉藻前沒有被拒絕明明被推開了,不管的原因,璃花的膽子大了一些,原本一直在揉著肚子的手往前伸去,啪嗒一聲掉在玉藻前的腿上。
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和他那一雙冰冷又無機質(zhì)的金色獸瞳對上,璃花擺出一副失落的神色,“玉藻前偶爾也看看我。”
原本只是想逗他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從那樣開玩笑里的話,璃花卻察覺到自己其實是真的有一點點委屈的,“明明家里面已經(jīng)不是我一個人了。”
如果一直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電視上的話,那和家里面始終只有我一個人那又有什么區(qū)別。
知道玉藻前剛來家里,而且是一個高冷的性格,盡管如此,還是期望自己付出的心情能夠得到回應(yīng)。
希望對方能更關(guān)注自己。
我這樣,真的好自私呀,一不小心又在開始任性了,不是已經(jīng)決定好不能隨便任性了。
結(jié)果還是沒有做到。
璃花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至于讓突如其來的情緒泄露。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些許衣料摩擦的聲音,一只不屬于自己的手,手掌寬闊,帶著略高的熱度,覆到了自己的胃部,那里鼓脹著正難受,被輕柔的動作揉著便好受上很多。
璃花的身體在僵硬后又放松下來,也不敢將遮住眼睛的手挪開,不然她怕不小心對上玉藻前的視線就會丟人的哭起來。
說出了自以為是的話,卻得到了不善言辭的照顧。
他只是輕輕說著,用著略低啞的聲音,更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的確,已經(jīng)不是你一個人了。”
良久,璃花聽到自己的喉間發(fā)出一聲,“嗯。”
覺得胃里已經(jīng)沒有那么難受的時候,璃花把自己的手覆上了玉藻前的手,他正緩慢揉著的動作停下來,玉藻前的手比璃花手大上很多。
璃花順著他五指的縫隙扣住他的手,手指的邊緣能夠感受到他分明的骨節(jié)。
“我很羞愧,在玉藻前的口中聽到了那樣的話。”她的眼角泛紅,像是某種櫻色落在上面,眼睛水汪汪的,“應(yīng)該是我對你說才對。”
“我現(xiàn)在稍微理解伯爵為什么讓我簽下那一條契約,只會有玉藻前一個的,如果做不到的話,”璃花握緊了他的手,認(rèn)真無比。“吃掉我吧。”
“這不是我和伯爵所簽訂的契約,是我自顧自想和玉藻前定下的約定。”
“如果我養(yǎng)了玉藻前以外的寵物,就吃掉我吧。”
話畢,她又有點小糾結(jié),“如果,我是說如果哦,我不好吃的話,玉藻前也不可以叫別的妖怪來吃我,就殺死我把我埋起來,埋不埋起來也無所謂啦。”
“重要的是,我不想被玉藻前以外的妖怪吃掉啊。”她鼓了股臉頰,有點可憐兮兮的,“吶,好不好”
玉藻前用另一只手戳了下她鼓起的臉頰,厚重的妝容掩藏了他的表情,“好。”
“不可以戳我的臉啦,玉藻前的指甲太長了,會疼的。”她這樣說著,倒是看不出來什么疼痛的表情,將他的手抬起放在燈光下欣賞道,“但是因為太好看了,所以就原諒你了。”
一個成熟的顏狗,是能夠拋棄很多東西的。
說著就好像玉藻前的手是很好玩的東西,拿著左摸一下右摸一下,玩了起來。
正當(dāng)玉藻前想要不要干脆現(xiàn)在就把她吃掉算了,像個幼崽一樣的人類有點煩人。想到兩個人的年齡對比,他又安撫自己道不是像,她本來就是個幼崽。
所以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寵著了。
倒是恰好門鈴響起,璃花松開與玉藻前的手,“應(yīng)該是修理水管的人來了,趕快修好我今天要早點洗澡睡覺。”
今天一整天還沒有結(jié)束已經(jīng)讓她覺得很累了。
剛一開門,璃花便聽到有點熟悉的聲音,語氣十分活潑,“這里是多快好省,上門服務(wù)的修理工夜斗,是來為你修理水管的。”
黑色的運動服,頸間系了一條三角圍巾,黑發(fā)藍(lán)眸。
“啊,是夜斗大人。”
氣氛一度陷入無言的尷尬之中,不過璃花大概也知道也都是個比較落魄的神明,畢竟他差點餓暈在小公園嘛,衣服也舊舊的一點不像是神明大人穿的衣服。
于是她側(cè)過身子,“進來吧,夜斗大人。”
夜斗背著帶過來修水管的工具進了門,然后就璃花領(lǐng)著進了還在咕嚕咕嚕冒水的洗浴間。
“喂。”他想了想才記起她的名字,“璃花,你就沒什么想問的嗎”
璃花“有倒是有,水管今晚能修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