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喝醉了啊,”岳漓說著,“就跟我一樣。”
就跟他一樣。
江棉的腦袋也冷靜了下來。
他垂下了頭,輕輕“嗯”了聲。
兩人相對無言,通訊中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江棉,”岳漓的聲音有些沙啞,“真的沒什么別的要說了你沒有別的感覺嗎”
江棉訥訥道“啊”
電話那頭,岳漓收緊了五指,有了一股沖動,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就聽江棉緩緩道
“我們就當(dāng)做那天的事情沒發(fā)生過,還是好兄弟,可以嗎”
于是沒說出口的話就哽在了喉嚨口,說不出去了。
江棉心跳飛快,忐忑叫道“岳漓”
沉默。
“你,”岳漓頓了頓,似乎有點咬牙,可幾秒過后,最終還是低低回了聲,“嗯知道了。”
江棉聽后,松了口氣,當(dāng)然也有一些微微的失落。
這通電話到此為止,似乎也進(jìn)行不下去了,明明對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經(jīng)得出了一個統(tǒng)一的解決方案,可氣氛卻仿佛反而僵持了下來。
沒能再多說什么,兩人倉促地彼此道過晚安,就掛了電話。
掛了后,江棉望著手機,悵然若失。
而另一頭,岳漓盯著手機,盯了整整一分鐘。
他剛剛還想豁出去說“其實那天我干你干得很享受”,結(jié)果就被江棉這么一句話全堵了回來。
也不知道能再說什么,就回了個“嗯”。
提起勇氣是一瞬間的事,換做別人,這會兒可能已經(jīng)徹底慫了,可岳漓熄了火之后,始終覺得不得勁。
其實岳漓平時生活中還算是個冷靜自持,忍耐自制的人,可這兩個特性在江棉身上似乎不怎么管用。
因此發(fā)現(xiàn)江棉溜了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等待了一個月,為了想怎么跟江棉開口反復(fù)躊躇,打定了主意要慢慢來,可到了今晚,他還是忍不住連環(huán)ca,逼得江棉不得不接起了這通電話,直截了當(dāng)?shù)靥崃诉@件事。
因此明明已經(jīng)得到了江棉的回答,但還是忍不住地一再試探。
而此時此刻,他也告訴自己,忍著,憋著,江棉說了要做朋友,這事就只能這么著了,你再作死下去,連兄弟都要做不成。
但能忍嗎似乎真的忍不了。
慌嗎也慌。
本來只是抱著暗暗的一絲希冀,期望著和江棉談一談,事情能有他想要的發(fā)展,可是失敗了。失敗后理應(yīng)放棄,卻發(fā)現(xiàn)完全做不到。
人對著一塊未知之地,大概就是這么一步一步隨著自己壓根止不住的欲望邁出去的。
岳漓盯著手機,神色不斷變幻,大概過了有十多分鐘,最后他在心中想道媽的,剛才的“嗯”不作數(shù),什么兄弟,大不了不做兄弟了
這么想著,他本打算立刻重?fù)芤粋€電話過去,可思及他剛才都應(yīng)了江棉,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處在了安穩(wěn)階段,那也不著急。他從未告白過應(yīng)該準(zhǔn)備下。
至于情敵快他一步行動的可能性雖然非常介意,可他并不覺得這是高銘提早幾天比他表白就能成功的事,最重要的還是看江棉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只給丁子晏發(fā)了條微信“一個禮拜后你的生日聚會還是在你們家上次那棟別墅辦的吧”
丁子晏回得很快“是啊,咋了咋了”
他回復(fù)道“把江棉叫上。”
丁子晏“廢話啊我當(dāng)然叫他了,你干啥啊突然說這個”
岳漓只道“你別跟他說我跟你提起這件事過。”
丁子晏“o了o了,你是不是打算那天找機會跟江棉和解啊”
岳漓古怪地笑了笑。
不,他打算嚇?biāo)澜蕖?
作者有話要說 江棉你想揍我嗎
岳漓還是你揍我吧生無可戀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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