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心里“咯噔”一下。
下藥怎么會被下藥
江棉思緒一轉(zhuǎn),想起來,許彥文現(xiàn)在是一家模特經(jīng)紀公司的模特。
江棉老爸是開娛樂公司的,娛樂圈里到處都是這種事,江棉心里當然清楚,只是他沒想到這種事情會落到自己朋友身上。
江棉立刻道“我馬上過來,你現(xiàn)在在哪里”
許彥文的聲音更加虛弱了,充滿了搖搖欲墜之感“金金宸酒店我躲在四樓的樓梯里”
“我知道了,別怕啊,我馬上過來”
江棉掛了電話就下了床,下了樓。
高銘正在跟自己爺爺聊天,剛打算去叫江棉起床,就見后者急匆匆下樓,蹙眉問“怎么了這么急干什么”
“我朋友出了點事情,我要出去一趟,”江棉見到高銘就覺得剛好,道,“哎,你車借我一下”
高銘一愣,直接起身道“你去哪兒,我開車帶你過去。”
高銘這么說了,江棉也懶得推辭,報了金宸酒店的地址。
不過開動車子時,得知江棉只是去接人的,高銘還是不免說道“其實你跟我說一下位置,我過去接就行了。”
江棉有點心不在焉“你又不認識他,不方便。”
高銘瞧了他一眼,問“哪里的朋友啊”
“也是高中同學,只是”江棉頓了頓,“和丁子晏岳漓他們不一樣。”
許彥文不是江棉的同班同學,認識的契機也有點復雜。
江棉最開始上高中的時候,就如剛才那個夢中所展現(xiàn)的,和岳漓、丁子晏那幫人根本不熟。他甚至是拿敵對的眼光看待岳漓他們的岳漓和丁子晏他們倒是一入學就混在一塊兒了。
江棉那時候,和班里另外一個他當大哥看待的男生走得更近。而許彥文,則是那個大哥的鄰居,和他們同年級,不同班。
說起來,那兩人也算是竹馬跟竹馬了。
高一的時候,那位大哥因為家里一些事情出了國,而江棉和許彥文之間的交情卻沒斷。
可他和許彥文之間的交情,與他和高銘、丁子晏他們之間的交情,是完全不同的。
江棉對許彥文,是同病相憐,是憐惜,是心疼。
許彥文,也喜歡男人。
和江棉一樣,喜歡上了一個直男。
許彥文高中時喜歡的那個直男是誰,江棉至今都不清楚,他只知道許彥文和那個人之間也沒有結(jié)果,跟江棉不同的是,許彥文很快走出來了。
只是怎么說呢
gay是不是真的特別容易喜歡上直男啊
許彥文就算走出來了,之后動心的男人,也都是直男。
好不容易一年前,他暗戀了一個直男,對方也回應他了,結(jié)果對方是個大渣渣,跟許彥文上了兩次床之后就甩了他。
那之后,許彥文的精神狀態(tài)簡直直線下降,弄得江棉又為他心酸又為他擔心。
今晚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呢
江棉手肘抵在車窗邊,咬著手指。
他之前就跟許彥文說過,與其去模特經(jīng)紀公司,不如還是去他爸那兒算了,找個經(jīng)紀人,演演戲,看看能不能火,江棉爸爸也是完全同意的。可許彥文不好意思麻煩他們,說是他現(xiàn)在既然有工作機會,那就先試試看再說。
江棉當時是支持許彥文的想法的,可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
高銘瞥了他一眼,道“你這么焦慮干什么”
江棉收回手指,握拳,眼眶有點干澀。
因為他總對許彥文有一種同理心。
就覺得,許彥文過得好些了,他自己便也過得好些了似的。
許彥文過得一團糟,他便也覺得自己一團糟。
金宸酒店離高家四公里路,開了一會兒就到了。
酒店門口,江棉把高銘叫停,自己先下了車。
高銘無奈,只讓他小心點,別跑,然后趕緊去地下停車庫停車。
江棉又給許彥文打了個電話,過了幾秒鐘許彥文才接起來。
確定了位置沒變,江棉掛了電話,直接坐電梯到四樓,然后又沖去了樓梯間,在拐角那兒看到了一個坐在地上,靠著墻的身影。
“許彥文”江棉叫了聲,走了過去。
那人沒反應,江棉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對方緊閉著眼睛,儼然已經(jīng)撐不住睡著了,搖了搖對方肩膀才把人弄醒。
許彥文驚醒,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慌張地抬起了頭,臉色蒼白。
見到是江棉,他瞬間松了口氣,緊接著眼眶就紅了“江棉”
他搖晃著站起來,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江棉。
許彥文和江棉的身高差不多,比江棉稍矮一些,并且比江棉都要瘦弱。
他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似乎還有點發(fā)熱。
江棉心疼地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而后就聽到有嗚咽聲自耳邊傳來。
許彥文是個比較脆弱的人,遭遇這種事情后能有多崩潰,江棉也想象得出來。他耐心地等待許彥文平復好心情。
而許彥文發(fā)泄完后,松開了江棉,眼睛已經(jīng)哭得有點紅腫。
“對不起”許彥文還一下一下地抽著氣。
“跟我道歉干什么”江棉失笑,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紙巾遞過去,關(guān)心道,“你就吃了藥沒受傷吧”
“沒,感覺不對之后我直接逃出來了,”許彥文搖了搖頭,拿紙巾擦干凈自己的臉,帶著鼻音說道,“不過工作算是丟了。”
“這種工作丟了就丟了,難不成你還要繼續(xù)干下去啊”
江棉爸爸公司里也有這種事情,但很少,因為江棉爸爸也不喜這種風氣,只是經(jīng)紀人和藝人為了前途,依舊會私底下偷偷地干那些人想干,江棉爸爸也不可能攔著不是
只是自愿的不說,算計別人,把人藥暈了送去別人床上這種事情,江棉爸爸底下是沒人敢干的。
江棉義憤填膺的聲音讓許彥文好過了點,他破涕為笑,還濕潤的眼睛注視著江棉道“真的謝謝你,江棉。”
“沒什么,”江棉拍拍許彥文的腦袋,嘆了口氣道,“你就在家里休息一段時間吧,工作重新找,實在找不好,說真的,去我爸那里吧。到了那里,好歹我能罩著你啊”
許彥文沉默片刻,這次總算是點了點頭。
江棉說道“行了,現(xiàn)在沒事了,先出去吧。”
江棉扶著許彥文,往外頭的酒店走廊走去。
許彥文身上的藥效還沒過,江棉說要不去一趟醫(yī)院,許彥文不愿意,江棉想想也是,還是睡覺去吧,基本上睡一覺也就好了。
許彥文父母早逝,他由舅舅舅媽撫養(yǎng),只是許彥文不夠幸運,舅舅舅媽對他非常敷衍,等他上了高中就把他丟進了學校宿舍,沒怎么理會過。如今許彥文出來工作,住的地方只有一個室友,可室友也是不著家的,壓根不能指望許彥文回去后有人能照顧他。
江棉想著,許彥文現(xiàn)在這樣,他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等會兒他把許彥文帶回家吧,讓許彥文在他家住一晚。
江棉正跟許彥文說著,許彥文忽然看向江棉身后,臉色一變。
江棉感覺到了什么,回過頭去,就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他們身后,僵住了。
男人大概喝了點酒,臉色有點泛紅。西裝外套已經(jīng)被脫了下來,挽在了結(jié)實的手臂上。領(lǐng)帶也被扯掉了,大概是被壓在了西裝外套下面。
領(lǐng)口被解開了一顆扣子,顯得非常隨意,那展露出來一丁點鎖骨,連帶著脖頸上的喉結(jié),都變得存在感極強,異常撩人。
一雙桃花眼帶著點醉意,又流轉(zhuǎn)著有些銳利的光芒,直勾勾地看著江棉。
一個月沒見了。
乍一看到對方這副姿態(tài),江棉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咕咚”一聲,覺得嗓子好干澀。
岳漓。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讓兩只盡快見面,我努力了,三章都是五千字以上呢
s不要怕,真的是小甜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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