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羨南說這話還真冤枉陳桑了。
她一開始跟著小優(yōu)一塊在舞池里跳舞,跳著跳著看到身旁的富婆姐不斷往舞臺上撒錢,也跟著瞎起哄。
撒錢不舍得,就撒會所里免費送的瓜子。
冷不丁一顆瓜子丟進男模的肚臍眼,呦呵!
舞池里的富婆姐更興奮了!
霍峣到六樓的時候,就看到陳桑在舞池里跳得正歡。
短短的裙子隨著跳舞不斷躍動,幾乎能看到大腿根,怎么看都有走光的風險。
跳舞的同時,還一邊對著臺上男模傻樂,就差連哈喇子都掉下來了。
有那么一瞬間,霍峣覺得頭頂?shù)臒艄庥悬c綠。
陳桑跳了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往后一看,一眼看到霍峣那張面沉如水的臉。
那刀割似的眼神怎么忽略都忽略不了,陳桑遭不住在這樣的注視下繼續(xù)旁若無人地跳舞,跟小優(yōu)打了聲招呼后,就從舞池里退了出去。
見她要走,霍峣伸手攔住,隱約的青筋透過薄白的皮膚露出來。
陳桑頓住腳,一臉戒備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你說呢?反正不是跟你一樣想看男模。”
霍峣嗤笑了聲。
“男模好看嗎?”
“好看啊。”陳桑眼尾上揚,似嫵媚似嘲諷,“不好看,他們拿什么掙錢?”
霍峣直直盯著她的臉,“看上了?今晚想帶哪個回家?”
“這我可得好好選選。”陳桑半截身子壓在他胳膊上,臉湊到他跟前,輕聲說,“不過,帶哪個回家都不關(guān)霍總的事。畢竟,我跟霍總之間……不熟。”
她微抬著一張臉,唇角微勾,又冷又媚的眼眸隨時能讓人起邪火。
偏偏嘴上挺毒。
竟是將先前在醫(yī)院的話,直接一字不落地又回敬了他。
霍峣眸光玩味,捏上她下巴,手指在她唇上摩挲,“看來分手不光長色心,連膽子也長了。”
陳桑想打他,“霍峣,你說話要不要那么難聽!”
霍峣挑眉,一身醋勁能湮海,“敢情,剛剛看著男模流口水的人不是你?”
“我才沒有。”
霍峣好心提醒:“陳秘書,否認前,不如先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會更有說服力。”
陳桑瞪了他一眼,直覺霍峣在耍她。
可見他那副振振有詞的模樣,又試探性地抿了抿唇,用手蹭了蹭嘴角。
指間突然傳來一陣涼意。
沾在她身上的,明明是剛剛男模在臺上跳脫衣舞時,為了渲染氣氛往舞池里灑的酒液。
根本就不是口水!
陳桑出言諷刺道:“連酒跟口水都分不清楚,看來霍總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霍峣的眼神落在她唇上,說:“確實,好久沒吃了,認不出來在所難免。”
再聊下去,話題明顯變了味。
陳桑不看他,越過他身邊想走。
霍峣偏生不遂她意,攔路的手改換成扣緊她的腰肢,逗弄似的。
“說不過就想跑?”
緊跟著聽見一聲高呼,舞池中的一位富婆姐突然對臺上脫得赤條條的一個男模一擲千金,主持人驚喜播報。
聽到動靜,陳桑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林嘉亦被男模打橫抱上臺的一幕。
林嘉亦的臉埋在男模的胸肌上,時不時還用手扯扯那上面的一點,玩得連嘴角的牙花兒都看到了。
果然身體和靈魂,總有一個在路上。
陳桑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這里的男模,好像確實還挺好看的。”
“譬如,霍總的結(jié)婚對象林小姐,就挺喜歡的。”
霍峣睨了她一眼:“確實,女人都是這個德行。喜新厭舊,玩膩了就丟。”
陳桑直覺霍峣這話是在說她。
字字句句都在控訴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女。
她眸光間驀然閃過一陣心虛,找補道:“對了,我聽說江榆不見了,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霍峣突兀地笑了,“話題轉(zhuǎn)得夠硬的。”
陳桑話趕話:“沒你硬。”
霍峣的笑聲散著幾分葷蕩,“那確實比不上。”
此硬非彼硬。
陳桑一下就聽出來了,為此還曾深有體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