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霍峣的來電。
陳桑跟阿麗打了聲招呼后,偷偷地從宴會廳內(nèi)溜了出去,找了個地方接聽電話。
“找我有事?”
陳桑著急地開口:“對,霍峣,我剛剛查到,藏在公司里的內(nèi)奸可能是熊肆年。我發(fā)現(xiàn)他在去年3月、5月還有今年1月份的文件上都做了手腳,還有……”
霍峣:“還有上次項目經(jīng)理收受回扣的事,前期之所以能過那么多道審核不被查處,也是因為背后有他當(dāng)保護傘,是嗎?”
陳桑詫異:“你都知道了?”
“嗯。”霍峣應(yīng)了聲,“我安排了人暗中盯著熊肆年,今天下午,商業(yè)調(diào)查科的人已經(jīng)前往公司將人帶走。”
霍峣聲音平靜,似是在說一段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唯獨陳桑聽到這段話,心里卻有些空落落的。
“所以,你這次主動選擇來港城出差,還將公司交給熊肆年代管,就是為了故意給他提供機會,是嗎?”
“是。”
原來,他真的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是熊肆年。
只是,并沒有將這件事告知她。
陳桑微張著唇,很想問霍峣為什么不提前將這件事告知給她,但話到嘴邊,卻又突然將話重新憋了回去。
有什么好問的呢?
對于這個問題,霍峣有幾千種幾萬種解釋的方式。
因為她快辭職了,很快將不是霍氏的員工,自然而然的,也沒有告訴她的必要。
因為擔(dān)心她知道真相后,容易露出馬腳,所以干脆選擇隱瞞。
又或是因為,單純地不想告訴她……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極好的說辭。
同樣的,無論是哪一種,陳桑聽到回應(yīng)后,也不見得會有多開心。
到頭來,還不如不問。
左右不過是襯得她這幾日徹夜未眠地查找訊息,終歸是笑話一場。
陳桑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情郁悶難擋。
電話里,霍峣對著她問:“還有事嗎?”
“沒有了。”陳桑察覺到他的疏離,頓覺沒什么意思,“你好好跟林嘉亦在外頭玩吧。”
霍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你吃醋了?”
陳桑聽不出他話里到底什么想法。
剛想回應(yīng)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前不久換上的這一身女仆裝,越發(fā)像是在明晃晃地對著她說,看吧,即便她趕了這么遠的路又如何?
霍峣根本就不需要她這些自以為是的付出。
她的自我感動,對于霍峣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在這一刻,陳桑覺得自己不光是個笑話,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她突然就沒了跟霍峣繼續(xù)說話的想法,主動掛斷了電話。
霍峣的電話很快打了進來。
但陳桑沒注意。
因為就在剛剛掛斷電話時,她不小心按到了靜音鍵,自然而然的,也沒聽到放在兜里的手機又有了新的來電。
此時此刻,陳桑的注意力正被不遠處的一處灌木叢吸引。
那里似乎有人?
在她疑惑靠近灌木叢的那一刻,唇齒交纏的曖昧津液聲,伴隨內(nèi)衣扣子被彈開的聲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