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你!”
我和劉佳同時開口,又較有默契的同時松開了對方的頭發(fā)。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先逃命吧!”
我邊說邊拉起劉佳,她跟著我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我穿的是長袖長褲平底鞋,在山林里奔跑還算著裝正常。劉佳穿的還是陪老男人時的吊帶短裙恨天高,她這身裝扮在山林里奔跑可就遭罪了。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我跑,腿上胳膊上被樹枝劃出了不少血道子。
沒跑幾步劉佳就跑不動了,她跌坐在地大口喘粗氣,“你先跑吧,我跑不動了!”
身后的槍聲已經(jīng)停止,應(yīng)該是他們已發(fā)現(xiàn)我們逃跑了。
爭搶的豬仔都沒影了,還有什么好打的,那不是純粹浪費子彈嗎。
我脫掉劉佳的兩只恨天高,用力在樹上敲掉鞋跟,丟給她。
“說什么傻話呢?要跑一起跑,既然能和你在逃跑的路上偶遇,說明我們心有靈犀。”
劉佳被我此刻不該有的幽默,逗得噗嗤一笑。
“你愛管閑事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
她套上鞋子,扶著我的胳膊跟著我繼續(xù)前進(jìn)。
我們一刻都不敢停留,不知道霞姐和坤哥他們會不會來追我們。
霞姐還好說,畢竟我是她順手撿來的,損失不大。
坤哥這次可損失大了,不但沒把我抓回去,還讓劉佳趁機(jī)逃跑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大發(fā)了!
我果然沒有猜錯,山林里傳來陣陣腳步聲,還有手電筒的亮光,坤哥他們追來了。
我拉起劉佳的胳膊,沒命地往前跑。
要是被坤哥抓回去,我得被活剝了,我可是第二次逃跑的慣犯,他們絕不會手下留情。
劉佳也清楚被抓回去的下場必定悲慘,再也不敢喊累,踮著腳尖,竄得比我還快。
我們兩人就像是發(fā)瘋的兔子,頭也不回地末路狂奔。
跑到最后一絲力氣用盡,我們倒在地上,好似就要斷氣了一樣,張著大嘴不停地急喘氣。
我趴在地上聽聽了聽動靜,沒有聽到追來腳步聲。
不知道是坤哥他們放棄了追捕,還是跑錯了方向。總之,現(xiàn)在我們暫時安全。
我問劉佳,是繼續(xù)走還是找個地方休息。
劉佳的意見是繼續(xù)走,趁著夜色能跑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白天再找地方休息。
她聽客人說過,湄公河的東北方向,就是緬甸和云省的交界地。只要我們沿著湄公河往東北方向走,就能找到邊界。
我們藏身的山林,應(yīng)該就在湄公河附近。按照劉佳的說法,我們興許真能找到中緬邊界。
有了方向,我們似乎也有了精神。相互攙扶著,繼續(xù)摸黑往前走。
我們沒有方向,走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到底走的是哪個方向。
兩只無頭蒼蠅,走到了天邊微亮,再也走不動了。找了個山窩子,席地休息。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
我們打算下山,找個空曠點的地方,辨認(rèn)一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