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周新跟著一位中等身材,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從樓上下來。
我們起身相迎。
“先生,您好,打擾了!”
宋義代表三人,向主人問好。
“客氣了,大家請坐。”
中年男人一口流利的中文,要不是長相本地化明顯,我都懷疑他是中國人。
宋義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子,推向中年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盒子,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你們的情況周新跟我說了。我的人看過視頻,認出視頻中要錢的那人,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老街大廟附近。”中年男人優(yōu)雅地抽了一口雪茄,“你們明天可以去大廟附近看看。我會讓人繼續(xù)調(diào)查,是哪伙勢力綁的人。”
中年人看著宋義笑道:“宋義,我聽周新說,你是個優(yōu)秀的特種兵。有沒有想過,來緬北幫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先生賞識,我暫時還沒有出國工作的想法。”宋義不卑不亢地回絕。
中年男人點了下頭,“有時間可以考慮考慮,來這里做事,收入會比你在國內(nèi)翻幾倍。
我晚上還有聚會,周新會招待你們。”
中年男人說完,起身離開了客廳。
周新給我們安排了住宿,我沒有胃口,獨自在房間內(nèi)休息,沒有去和他們吃飯。
周新讓人給我送來飯菜,我隨便扒拉了兩口,洗漱上床。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梓錫被吊在水牢里的樣子。干脆起床穿好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打開房門,卻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我一再表示,只是想出去透透氣。也不知道是語言不通,還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反正他們就是不肯讓我走出房間。
我煩躁地回到房間,有種自己被控制了的感覺。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畢竟緬北混亂,也許是怕我這個雇主出事,周新才會派人來看著我。
就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收到了林浩的微信。
林浩告知,他們已經(jīng)和綁匪取得了聯(lián)系。明天就能見到梓錫,讓我今晚好好休息。
我反復(fù)看著林浩的信息,心中總算有些安慰,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只是我睡得并不安穩(wěn),不停地做噩夢。
夢中的水牢里,那個被吊著的人,不是陸梓錫,而是我陸梓萱。
我的臉色慘白,披頭散發(fā),眼神中是深深的恨意與不甘。
我被自己怨毒的眼神嚇到,猛地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像一條被丟在岸上的魚。
怎么可能會是我?
夢是反的,對,一定是這樣!
我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一邊不停地出虛汗。
只是我無論怎么安慰自己,都無法消除心底莫名的不安。
我抱著枕頭不敢再入睡,腦袋里東想西想直到天亮。
天邊微亮,我便早早起來,用厚厚的粉底遮蓋黑眼圈。
要是被宋義那家伙看到我的熊貓眼,豈不是又要笑話我膽小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