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到別墅門口,就聽到女人哭鬧的聲音。
“不讓她去讓誰去?
難道你讓我們的親兒子,繼續(xù)在緬北受苦嗎?
嗚嗚嗚……兒子已經被折磨得不像人樣了。不是我不心疼你的女兒,可是現(xiàn)在除了她能跟著保鏢去緬北,還有誰能去啊?
你還能在三天內,再拿出一千萬現(xiàn)金嗎?
你還敢相信綁匪會放人嗎?
嗚嗚嗚……”
我推開虛掩的大門,緩緩走進客廳。
父親陸振陽眉頭緊鎖,猛吸著煙卷。后媽邱梅,正在掩面哭泣。
已經有兩三年沒來別墅了,只是我一直惦記著,同父異母的弟弟陸梓錫。
今天要不是陸振陽告訴我,弟弟陸梓錫被綁架了,我絕對不會再踏進這棟別墅。
陸振陽在外面養(yǎng)小三不回家也就算了,可他竟然在母親還沒有離世前,就把小三和兒子帶回別墅鳩占鵲巢。這是我心里永遠過不去的坎兒。
陸振陽和邱梅的兒子陸梓錫一周前,被騙到緬北遭遇綁架。陸振陽收到綁匪電話當即報警,無奈國際案件手續(xù)繁瑣,至今也沒給一個明確回復。
在這一周的時間內,陸振陽已經連續(xù)兩次付給緬北贖金,累積一千萬。
今天陸振陽再次收到勒索視頻,綁匪要求再匯一千萬現(xiàn)金。他立刻給我打電話,與我商量請保鏢救梓錫的事宜。
他已不再相信綁匪會放人,便想用一半的錢聘請保鏢去救緬北救人。
安保公司要求先付定金四百萬,另外一百萬等救回人再支付。
幾百萬對于榮城首富陸振陽來說,倒也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但連續(xù)兩次被綁匪騙,他對保鏢也不太放心了,怕保鏢只拿錢不辦事。
思來想去,便有了讓我這個亡妻的女兒,跟著保鏢一起去救親兒子陸梓錫的想法。一則監(jiān)督保鏢別偷懶,二則有個家人去接親兒子,親兒子也會得以安慰。
對于我來說,陸振陽這樣安排倒也不意外。父親向來重男輕女,偏袒兒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要硬是不去,父親也沒轍。只是以后就沒法和弟弟陸梓錫,像從前那么親密了。弟弟從小就護著我跟邱梅作對,為了這份難得的姐弟情,我愿意鋌而走險。
既然已經決定,就不如主動跟保鏢去救陸梓錫,或許還能得到個好名聲。
于是,我開口了,“別哭了,我去!”
客廳里安靜了幾秒鐘,陸振陽這才發(fā)現(xiàn)我來了。
他布滿胡茬的臉上閃過一瞬尷尬,隨即又低下頭說:“梓萱,不是爸爸不在乎你的安危,只是現(xiàn)在實在沒有人能去接梓錫了。
你那不靠譜的二叔,電話又打不通了。陸氏集團這邊我要坐鎮(zhèn),還得應付綁匪隨時打來的電話。你阿姨只會哭哭啼啼,去了也是保鏢的累贅。”
我心中吐槽,邱梅可不是只會哭哭啼啼,她更擅長用她的溫水煮你這只老青蛙。
我壓下心頭的不滿,微微點頭道:“我知道,我要是不去,說不定你們以后會跟梓錫說我見死不救。讓我本就不多的親情,再少一個。”
我說得過于直白,反倒是讓陸振陽和邱梅,有種被戳破的羞愧。畢竟我是看在親情上,才去救陸梓錫的。而他們則是利用親情,逼迫我不得不去。
“我現(xiàn)在就給保鏢打電話,讓他們過來簽合同收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