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狽地逃回小紅樓,把紅顏發(fā)廊的遭遇,跟陳冰和樺姐他們說了。
樺姐和吉琳笑得前仰后合,東順和竄天猴笑得肚子疼,都說我艷福不淺。
什么艷福不淺,我要那艷福有啥用?
后來還是吉琳找了把推子,給我推了個狗啃式。現(xiàn)在看起來,我更像是吉琳他們村里出來的,本地土賊了。
后面的日子,我們在老街里待了三個月。風(fēng)平浪靜,沒有任何麻煩。
小紅樓也在樺姐有條不紊的安排下,煥然一新。
今天剛給大門口掛上一塊嶄新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小紅樓。
現(xiàn)在就等著樺姐招兵買馬,重新開業(yè)的那一天了。
據(jù)說,樺姐已經(jīng)把紅顏發(fā)廊里的大部分小姐姐,都弄到手了。咱也不知道樺姐是怎么忽悠的,反正她是社牛,這方面很有手腕。
就在我們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小紅樓來到了幾個人,幾個我們都不愿意見到的人。
樺姐說的那個實力強橫的狗尾,突然找上門了。
而跟狗尾一起來的人,更是讓我如芒在背,想跑的心都有了。
跟狗尾一起來的是,唐慶的老大斌哥,還有宋義。
要么一個都不來,要么全都扎堆一起來!
也不能說是全都來了,還有一個讓我一想起來,就覺得腰子疼的唐慶沒有來。
斌哥我認識,但是狗尾我還是第一次見。
他身材魁梧,留著狗尾發(fā)型,嘴巴里嚼著檳榔,一走一顛帶著痞子勁兒。看起來就像是,香港古惑仔電影里的小混混。
看到他們上門,樺姐反應(yīng)非常快,讓我和陳冰趕緊藏起來。
樺姐怕他們是來找我們的,怕我倆露頭,會出事兒。
我也不想跟斌哥有什么交集,當即拉著陳冰躲進了一個包間內(nèi)。
我倆拉開一條細窄的門縫,看到那個狗尾,大喇喇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說說吧,你們誰把我兄弟朱老妖給滅了?”
他這一句話,把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想到,狗尾居然知道了!
最要命的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我們的心尖一顫。
“這小樓,你們幫我裝修得還算不錯。
看在你們把我的小樓,搞得還像那么回事的面子上,我也不為難你們了。把弄死朱老妖的那個人,交出來,讓我亂刀砍死,你們其他人滾蛋。
這事兒,咱們就算了!”
狗尾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知道了所有的事兒!
現(xiàn)在看來,朱老妖死前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狗尾這么晚才來,應(yīng)該是他在柬埔寨那邊遇到了什么大事兒,耽誤了時間。
只是我有些搞不懂,他一個人來可以理解。怎么斌哥和宋義,也一起來了呢?
狗尾的咄咄逼人,讓平時穩(wěn)如老狗的樺姐,也有些慌了。她身邊的李航,更是面如死灰。
“小陸,我知道你在這里!
我人都親自來了,你就別藏著掖著了,出來見見面吧!”
斌哥一開口,就把矛頭指向了我。
人家都已經(jīng)攤牌了,我再躲著也沒用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讓陳冰做好準備,隨時開火。深吸了一口氣,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斌哥,您能大駕光臨,來我們這個小地方見我,真是讓我沒想到啊!”
我笑臉相迎。
斌哥上下打量著我,主動上前伸出手,與我握手。隨后,拍拍我的肩膀,說道。
“不錯,不錯!
你一個小丫頭,竟然沒把自己的小命折騰沒了。還活得這么有滋有味,真有兩下子!”
“托您斌哥的福,死里逃生了幾回。現(xiàn)在還吊著半口氣,將就活著!”
我假裝淡定地恭維著斌哥,心里卻慌得一匹。
坐在沙發(fā)上嚼著檳榔的狗尾,上下打量著我,輕蔑地說道。
“怎么?
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就是這里的話事人?
你,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