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芳呵了一聲,把雙手手腕往他面前一伸“我是壞人,你把我拷起來呀”
看見這人發(fā)愣,趙麗芳冷笑“不敢了看見壞人就這么點膽量”
她正要給殷秀成找點事,留點深刻印象呢。人家好好的公安她沒有理由去招惹,像這種賤兮兮的,活該他自己送上門來。
趙麗芳向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地繼續(xù)把手腕伸在這人面前“你不是公安嗎別告訴我你沒有手銬啊。來,你把我拷上,我絕對不反抗,怎么樣你敢嗎”
穿著警服的年青人被她的反應驚住了,一邊退一邊低聲嘀咕“神經(jīng)病啊這是”不就是看見她漂亮,想過來套套近乎,看看有沒有希望交個朋友嗎怎么就弄到了這個地步呢
“你說誰神經(jīng)病呢”趙麗芳抓住機會,怒聲反駁,“我好好地站在這里,是你跑來跟我說話,到底誰神經(jīng)病”
趙麗芳攔住了對方的去路,年青公安也有點惱了,伸出胳膊就想撥開她“沒完了啊”
突然尖利的聲音把趙麗芳嚇了一跳。
年青公安的手腕被人擰在背后,臉色青白交錯,說話聲音都變了“殷,殷隊長”
趙麗芳摘下鏡,才發(fā)現(xiàn)殷秀成又是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邊。
殷秀成一只手捏著人的手腕,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有點陰森“你是治安大隊的,林大新。”
“是是是,殷隊長,我是林大新。”林大新額頭已經(jīng)冒出細汗,手腕胳膊疼得簡直要斷了。可是殷秀成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根本無法掙脫。
這個新調(diào)來的刑偵隊長,局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議論,都說他長得白凈,見人就笑,一看就不是搞公安這塊的料。林大新以前也這么覺得,可是現(xiàn)在他知道了,他們都錯了
殷秀成剛才是怎么出現(xiàn),又是怎么擒住他的手腕的,到現(xiàn)在林大新都沒有想明白。好像就是那么一閃眼,他就被人給控制了。
這種身手,整個公安局絕對沒有第二個了。這種人,能是沒本事的小白臉
殷秀成捏著林大新的手,轉(zhuǎn)頭對趙麗芳笑“他沒有欺負你吧”
林大新都快哭了,他今天真是太倒霉了。先是被這個神經(jīng)病女人追著罵,然后又被殷隊長故意收拾,這會兒殷隊長還問那女人,問他有沒有欺負那女人到底是誰欺負誰呀
但是林大新是個機靈人,是個識時務的人,他明白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還是在這個女人身上“您別生氣,是我不對,我就是看您站在咱們大門口,怕您是有什么事情,想著為人民服務一下。”說著,他還用空閑的那只手對著自己的臉輕輕拍了一下,“都怪我這張臭嘴,不會說話,跟您開個玩笑,結(jié)果冒犯您了。”
趙麗芳沉著臉看他,再看看笑微微看著自己的殷秀成,哼了一聲“他哪里能欺負我。”
殷秀成臉上在笑,眼睛里卻一片陰霾,要是他真的追究下去,這可憐的小公安說不定就要倒大霉了。嘴巴賤也罪不至死,還是算了吧。
“下午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殷秀成松開了林大新的手,語氣溫和,林大新連連點頭答應,然后像兔子一樣飛奔而去。
在旁邊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值班公安心里發(fā)毛。他剛才看見林大新去跟殷隊長愛人搭訕,就準備上去說清楚,誰知道殷隊長正好過來,還攔住了他。直到殷隊長愛人發(fā)火,林大新一伸胳膊,殷隊長就上去把林大新給扭住了。
真不明白這人是怎么想的。雖然不明白,但是值班公安心里卻覺得,殷隊長,很陰。以后最好不要得罪。
殷秀成帶著趙麗芳走進了公安局大門,目光隨意地掃了值班公安一眼,值班公安下意識地在門衛(wèi)室里挺胸收腹,站得筆直。
趙麗芳想起自己的來意,大聲地說“秀成,咱們家的錢都沒有了,你什么時候給我點錢用啊”
殷秀成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你看那筒子樓,房間那么小,出入都不方便。咱家三個孩子,怎么也要買個三進的小院子,或者三層小樓才好住得開啊。”
“家里那都是什么家具,連個沙發(fā)都沒有。電視機、洗衣機、縫紉機,什么都沒有,怎么過啊”
趙麗芳眼角余光看見值班室里那個中年公安目瞪口呆的模樣,心中暗自笑了起來。
只要他敢說個不字,她就立刻舉手拍大腿撒潑,就在公安局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