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邊都要泛起了魚肚白,宮洛書終于是抵擋不住睡意閉上眼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場夢,夢中小師妹發(fā)來傳音符向他求救,可是他竟然與那些囚禁小師妹的人是一伙的,不僅沒有去搭救小師妹,還把她推到了那些人的手里,而最后更是將小師妹逼落山崖。
“啊”
宮洛書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在被子上留下一串斑駁的影子。
江奇被他的尖叫嚇得從睡夢中驚醒,看著坐在旁邊的宮洛書,打了個哈欠問他“你怎么了”
“沒事。”宮洛書冷淡地說道,并掀開了被子下了床。
江奇奇怪他的態(tài)度怎么又變了,問他“你去哪兒”
宮洛書的態(tài)度依舊冷淡,對江奇說了五個字“跟你沒關(guān)系。”
江奇眉頭緊皺,從床上爬起來,望著宮洛書推開門遠去的背影,沖他喊道“宮洛書,你今天必須把那個白淼送走,聽見沒有”
宮洛書根本沒有回應(yīng)他。
宮洛書低著頭向東邊白淼住的房子走了過去,他當初放出章含微被羅浮山的山大王擄去做小老婆的消息是為了掩人耳目,為自己來羅浮山找一個好的借口,可沒想到消息傳得太厲害,被江奇知道,結(jié)果他也來了。
他來搗什么亂,他不是應(yīng)該跟自己身邊的那幾個美人好好的享受魚水之歡嗎
宮洛書的臉色微沉,現(xiàn)在他得想個法子把江奇給送走,不然的話,那顆定魂珠不一定要落到誰的手上。
宮洛書啊宮洛書,你被那個惡毒的女人騙過一回了,這回你還要為了她負了淼兒嗎
你我本就是一人,既然你不能善待淼兒,那就讓我來做吧。
因為昨天晚上宮洛書的離開,白淼一夜未睡,現(xiàn)在看著他終于回來了,連忙沖上來抱住他“洛書,你昨天”
宮洛書止住白淼接下里要說的話“你不要說,我知道的,你受苦了。”
“沒關(guān)系的,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章含微打坐打了一晚上,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后,她睜開眼,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跳了下來,偷偷去了薛既堯昨天告訴她的后山的某塊秘密的空地上,開始練劍。
她的天賦本來就好,隨意劍法現(xiàn)在也練得很熟了,加上又已經(jīng)步入了元嬰期,已經(jīng)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不過她還沒有完全見識過這個世界上的黑暗,所以仍需要再鍛煉鍛煉。
章含微是奚華山出云峰上三個弟子中最能吃苦的那一個,否則的話,只靠天賦她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內(nèi)到達金丹期,她師父在她剛結(jié)丹的時候告訴她,如果她繼續(xù)這么保持下去的話,最多十年,她就能突破金丹,到達元嬰。
而現(xiàn)在距離她師父說那句話的時候不過才過了一年,她就已經(jīng)是元嬰期了,好像在冥冥中證明了一點,有時候運氣好像比天賦更重要一些。
兩個多時辰后,她放下手中的劍,平復了一下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開口問薛長明“前輩,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本尊在小紅這兒也藏了點東西,等取出來后我們再去靜海。”
“好的前輩。”章含微答應(yīng)得十分痛快。
將長劍收回到薛長明的芥子空間內(nèi),章含微沿著小路回到了寨子里,剛走到明堯寨前邊的大廳里。
遠遠的,她就聽見大師兄江奇質(zhì)問二師兄宮洛書道“宮洛書你一定要護著這個女人是不是”
她心中好奇,快步走了過去,就看見一排草房的前面,宮洛書站在江奇的對面,將白淼緊緊護在自己的身后,挑了挑眉毛,問他“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江奇逼問他“即使這個女人的父親是殺害你全家的兇手你也不介意”
白淼的臉一白,終于記起來她與宮洛書之間還有這么一段血仇。
宮洛書看了一眼身后的白淼,對她安慰地笑了笑,然后回答江奇說“我不介意。”
章含微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這個二師兄不會是被下了蠱吧,現(xiàn)在看看他連血海深仇都不顧了,那逼她跳崖那算什么事。
還不等江奇開口,宮洛書搶先對江奇說“大師兄,你也不要以為章含微是什么好人,崔見月、楚思思,還有呂思瑤,你這些紅顏知己,最后可都要死在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