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機(jī)場,傅星洲本來想讓自己助理跟上去盯人的,萬萬沒想到被祁廣禹抓了當(dāng)場,皺著眉命令他把助理撤回來,還警告他不準(zhǔn)招惹好人家的男孩子。
傅星洲撇撇嘴,什么好人家的男孩子,在網(wǎng)上跟他聊騷的時候那葷話可是一句接一句的。
也不知道他是線上線下兩副面孔還是有所顧忌沒敢跟他相認(rèn)。
但不管怎么說,傅大少都對許晗這樣貌十分滿意,一看見他就覺得心里蕩漾地能開小船,整個人都浪得沒邊了。
他四處看看,沒看到那個煞星在場,立刻就放蕩地走過去。
佛門凈地,愣是讓他走出了一股騷氣。
而許晗還不知道又一個神經(jīng)病在向他靠近,老老實實排著隊,觀察著那些大爺大媽是怎么上香拜佛的,到了他也一絲不茍地照辦。
他閉著眼心想求佛祖讓那個冒充我的人趕緊消停點吧,他和他聊騷的那些男人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了。
他反復(fù)把自己的愿望在心里念叨了三遍,這才睜開眼站起來上香。
然后他站到旁邊等著大壯和蔣立軒。
六月的北京城,大中午的太陽就已經(jīng)很毒辣了,他瞇著眼有點睜不開,很是后悔出門沒帶帽子。
偏就在這時,身邊襲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緊接著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寶貝兒,我們又見面了。”
許晗眉心一跳,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等他一轉(zhuǎn)頭,這個預(yù)感就變成了現(xiàn)實。
那個在機(jī)場里抱著他叫寶貝兒的男人就站在他身邊。
他登時跟見鬼一樣猛地后退好幾步,動靜有點大,這在安靜肅穆的寺廟里特別違和,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這邊。
包括正在上香的大壯和蔣立軒。
蔣立軒不認(rèn)識傅星洲,但大壯認(rèn)識啊,一看這個男人竟然陰魂不散地跟到這里來了,立刻就蹭蹭蹭跑過去護(hù)住許晗,跟個護(hù)崽的老母雞一樣,警惕地瞪著傅星洲。
蔣立軒一看這架勢,雖然沒搞明白什么狀況,但也跑了過來,低聲問許晗“這誰啊”
許晗臉色難看,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也是一個神經(jīng)病。”
他話說得沒頭沒尾,但蔣立軒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傅星洲瞅著這三個小孩兒跟防賊一樣防著他,笑得痞里痞氣“寶貝兒,你應(yīng)該也不想在這個地方跟我聊天吧,咱們出去找個地方”
確實,雍和宮里本來安安靜靜的像是山澗細(xì)流緩緩流淌,他們幾個之間的氛圍卻像是那即將到達(dá)壺口瀑布的黃河水,滔天聲勢一觸即發(fā)。
許晗不想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只能忍氣吞聲地說道“那就出去說。”
說完他率先往外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在心里委屈地想,這里的菩薩都不靈的嗎他剛許完愿,就看到這么一個神經(jīng)病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這打臉未免來得太快了
傅星洲可不知道他心里多懊惱,只是覺得少年氣鼓鼓地大步向前的樣子也特別好看,筆直地跟個小青蔥一樣,鮮嫩可口。
他心癢癢地跟在后面,也不怕許晗跑了。
畢竟這可是市區(qū)了,又是景點,附近人來人往,他們跑起來可不方便,還會被巡邏的警察叔叔當(dāng)成嫌疑人盤查。
而許晗這次也沒打算跑,他算是想明白了,跑一次能行不能跑第二次,這件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不能逃避。
雍和宮外面都是臨街的小店鋪,許晗也不想跟這男人多糾纏,直接找了個人少的樹蔭處站定,對他說道“有人在網(wǎng)上冒充我,我不是你找的人。”
傅星洲眉頭一挑“是嗎”輕飄飄的兩個字,明顯沒聽進(jìn)去。
許晗有些惱了“你沒聽懂我的話嗎跟你在網(wǎng)上聊天的那個人不是我,他只是拿著我的照片招搖撞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