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旅店距離麻辣燙店不到一公里,按照剛才那年輕男人話里的意思,他篤定許晗住在那附近,現(xiàn)在搞不好就在那邊守株待兔呢。
所以蔣立軒這樣一想,覺得還是換個地方住比較好。
許晗覺得很過意不去,這兩人本來住得好好的,都是被自己連累了。
這樣一來,他們就和大部隊分開了,接下來出去玩的日子,肯定有很多不方便。
“沒事兒,你別想多了,”蔣立軒安慰他說道,“正好你剛來,有些沒看過,咱仨兒一起行動也好,人少其實行動也方便。”
許晗特別感動,大壯是他發(fā)小就不說了,蔣立軒平時在班里挺嚴(yán)肅認(rèn)真的一人,跟許晗其實就是普通同學(xué)的關(guān)系,到了關(guān)鍵時候依然愿意挺身而出。
果真是患難見真情,同學(xué)情誼最純真。
他決定接下來一定要請這倆兄弟好好搓一頓。
商量好了之后,蔣立軒就打電話找同學(xué)把他們的行李偷出來,因為許晗和大壯住一間,他們的房卡還在手里,就讓人回來的時候先找他們拿下房卡。
關(guān)于為什么搬出來這個問題,蔣立軒沒有說許晗碰上神經(jīng)病的事情,只說他們倆陪許晗重新逛和故宮,跟大部隊的計劃不一樣,就出來單獨行動了。
雖然這個理由有點勉強,好在大家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很快答應(yīng)下來。
他打電話的時候,許晗就跟大壯在一邊研究住的地方。
不能住得太偏,不然玩的時候不方便,又不能離這里太近,容易被發(fā)現(xiàn)。
于是兩人就在東城區(qū)那邊選個了連鎖酒店,定了個三人間,一晚上五百多,分?jǐn)傁聛硪粋€人不到兩百,跟這邊差不多,倒也沒超預(yù)算。
華燈初上,京城的夜晚很明亮,各種燈牌五光十色,但他們卻沒有欣賞的心情。
三人接到同學(xué)送來的行李,登上地鐵去了東城區(qū),到晚上十點多才安頓下來。
重新躺在床上,許晗只覺得身心俱疲。
這一天過得也太累了點。
主要原因就是碰上兩個神經(jīng)病。
不過這兩人真的只是單純的蛇精病嗎
許晗閉著眼睛,想起機場那個男人穿著gui的衣服,帶墨鏡的男人開著蘭博基尼,這兩人怎么看都是身價不菲。
這么有錢又有顏的男人,肯定有好些小gay自己往上撲,喜歡什么樣的小男生找不到啊,至于在大馬路上堵他一個素未相識的人嗎
而且那動作,那神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演戲。
畢竟這些如果都是假的話,那他們的智商未免有點欠賬了。
可如果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真的話,那許晗這邊又是怎么一回事兒
他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那倆人啊
偏偏那兩人一個叫他寶貝兒,一個叫他寶寶。
天吶好肉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基佬之間的稱呼真是讓他這個宇宙第一直男受不了。
許晗在床上翻個身,聽到蔣立軒和大壯在輕手輕腳地收拾東西,怕是以為他睡了。
然而他根本睡不著。
他總覺得,這事兒沒完。
想到這里,他忽然覺得這厚重的京城里似乎潛藏著對他的極大惡意。
冷風(fēng)襲來,他打個哆嗦,把自己埋進了被窩里。
先睡覺,希望明天睡起來,生活重新回到正軌。
許晗有點輕微的認(rèn)床,雖然這天很累,但晚上還是睡得不穩(wěn),驚醒了幾次。
旁邊的蔣立軒似乎也睡不著,他半夜醒的時候,看到他那邊還亮著淡淡的藍光,應(yīng)該還是在玩手機。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只有大壯神清氣爽,許晗和蔣立軒都有點精神萎靡,無精打采地起床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