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能的。
季岫白走到外面去,跨過一個高檻,轉(zhuǎn)身望向屋內(nèi)。
許禾檸身后的祭臺上,香火縈繞,那些年輕的同輩們也不情愿,但都被家里人按住了。
管家站到季岫白身側(cè),見他眉頭皺攏,想要給他遞煙。
“不用了。”
季岫白盯著屋內(nèi),許禾檸坐在那,全身透著委屈又不屈的勁。
季錦辛剛才的話很難聽,許禾檸是有血有肉的人,即便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那些話語仍然像細(xì)絲一般勒緊她的心臟,隨著他們每一個鄙視不屑的眼神,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
輪到季錦辛?xí)r,她不甘地起身,“你剛說我們給你磕了頭,就算還完恩情了,你什么都不要能從這出去了吧?”
門開著,庭院內(nèi)的風(fēng)挾裹著沁人心脾的涼鉆進(jìn)來。
許禾檸點(diǎn)了頭,“是。”
“行。”
季錦辛端著一杯茶水矮下身,跪到蒲團(tuán)上,將杯子遞到許禾檸面前。
許禾檸剛要伸手接,就聽到季錦辛壓低聲音道:“岫白娶你,是因?yàn)榘执饝?yīng)了要把香港歸季家所有的珠寶行全部交給他……”
那是老爺子手里,最后一點(diǎn)值錢的東西。
她期待著許禾檸臉上透出蒼白色。
但這又關(guān)許禾檸什么事呢。
老爺子要不給季岫白好處,他能娶她?
許禾檸手摸到杯沿,卻沒有拿在手里,而是用手背擋了下。
季錦辛已經(jīng)松手,那杯子被拍到她胸口處,里面的茶水全部潑在她身上。
許禾檸眼底擦出一秒的亮色,“你也想要那些珠寶行吧?完了,我有點(diǎn)同情你。”
這輩子都沒戲了。
“啊——”
季錦辛被燙得尖叫。
許禾檸變臉很快,立馬起身,用手去拍她被燙得通紅的胸口,“小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沒接穩(wěn)……”
“你是故意的,你要燙死我!”
季錦辛連滾帶爬得起來,在下面坐著的兒女趕緊過去,“媽,你沒事吧?”
“你算什么東西,你也敢——”
后半句話還沒說出來,季岫白就進(jìn)去了,“吵什么。”
許禾檸漲紅了臉,那抹紅一直蔓延到耳根,“老公,我真不是故意的。”
“嗯,”男人表情很淡地應(yīng)聲,“確實(shí)不是有意的,要不然怎么沒燙別人?”
“……”
季錦辛不敢再多說什么,畢竟家里的那點(diǎn)生意還要靠著季岫白照拂,季岫白讓許禾檸坐了回去,傭人將地上收拾好,謝恩禮繼續(xù)。
一屋子的人,除了季岫白,別人的茶她都喝到了。
季錦辛迫不及待提起方才的事,“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只要爺爺同意我走,我二話不說就離開這。”
季岫白往椅子上一坐,長腿伸開,高挺的鼻梁流瀉下一種不怒自威感,“你們當(dāng)婚姻是鬧著玩的?還是小姑覺得,你能做我的主了?”
男人最后的幾個字音落得很重,砸在地上仍然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