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的目光掃過來,“季太太不幫我說句話嗎?”
他總能這樣,輕而易舉就把她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
許禾檸跟他一樣,面容沒有絲毫慌張,“陳先生這話我可聽不懂,我跟你很熟嗎?”
陳深抬起的手掌輕撐在腰上,“季太太也認(rèn)為我是刺傷秦公子的人。”
他明明什么都沒說,但他這話的意思,又?jǐn)[明了要許禾檸相信他。別人聽著可能不會胡思亂想,但季岫白聽得懂。
陳深嘴角輕勾勒起來,“秦公子出事的時候,我就沒有上過樓,正好季太太跟我在一起,她可以替我證明。”
許禾檸答應(yīng)做他的時間證人,可也僅限于藏刀的那一段時間。
現(xiàn)在看來,這就是陳深的一個局,目的就是把她給拉進(jìn)去。
傷人的是他,把刀放到喬寧包里的也是他。
季岫白才警告過她,讓她不要管陳深的任何事。
許禾檸能感受到旁邊男人投過來的眼光,季岫白語調(diào)帶了些陰冷,“是嗎?”
陳深同樣也把視線定格在她身上,四周有很輕的議論聲,還有淺淺的腳步走動聲,如果她否認(rèn),陳深完全可以被他身上的傷釘死在這。
拋開季岫白的關(guān)系,秦家在南安城也是豪門,秦延絕對會趁著這事興風(fēng)作浪。
但她要是承認(rèn)了,就等于她真的被卷入了這件事中,還騙了季岫白。
一旦被他查出來,她不敢想后果。
陳深沉默地等著,喬寧抬手握住了許禾檸的手臂。
“檸檸……”畢竟,陳深也是為了幫她才惹上麻煩的。
許禾檸心里嘆息,她恐怕有天被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shù)錢呢。
“是,我剛才跟陳先生一起說了會話。”
許禾檸抬頭時,眼里仿若一灘最清澈的泉水,水汪汪的,照得人無所遁形。
季岫白的臉泛著冷,站在她身邊氣質(zhì)卓然,許禾檸不知道秦延傷得多重,不過也不打算把自己搭進(jìn)去。
“但我跟陳先生碰到的時候,上面已經(jīng)出事了,所以我并不確定他之前在哪,碰過什么人,抱歉啊。”
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陳深是一點(diǎn)不覺得奇怪。
他就是嘲諷的冷嗤了聲。
許禾檸定定地看他兩眼,冷笑什么呢,他倒是想把她拉下水。
“陳先生,看來你身上的傷是說不清楚了。”季岫白自己都未察覺到,他不由得松了口氣。
陳深沒有自證清白的意思,被一幫人圍在中間,眼里依然篤定。
“那小九爺想怎么做呢?”
樓上,一連串的腳步聲下來,都是秦延的人。
為首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秦公子讓我們把陳深帶上去。”
季岫白朝著樓梯口望去,過來的人不少,“不是讓你們守在上面嗎?先把秦延保護(hù)好。”
“秦公子他沒有大礙,他要見陳深。”
來人說話狠戾,看來今晚免不了還要有一場血戰(zhàn)。
陳深的目光盯向許禾檸,剛才只要她向著他一點(diǎn),他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麻煩。
可惜,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