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可能是因為上門的比較突然。”許禾檸手放到他襯衣上,“明天中午我來做菜,到時候你早點來。”
季岫白看了眼她戴在胸前的玉佩,挺襯她的,好看。
許禾檸回到屋里,她走到陽臺上去,看著季岫白上了車離開。
不知道明晚這個時候,她在做什么?
是季岫白勃然大怒將她扔在了這,還是聽了她的解釋,覺得她罪不至死?
她不清楚,甚至一點都不敢猜測。
翌日清晨。
南安城剛下過一場小雨,后半夜就停了。
小淮園的門被打開,管家推著輪椅往外走,后面還跟了隨行的幾人。
老爺子心情不錯,管家一邊走一邊同他說著話,“小九爺跟過去了,少奶奶回一趟老家,他就坐不住了。”
“是吧,剛開始那會他還不樂意呢。”
誰說強扭的瓜不甜的?那至少能解渴,那解完渴不就能嘗到甜甜的滋味了嗎?
雨后空氣清新,走出去很長的一段路,卻不想看到一個男人迎面走了過來。
梁琮換了身衣服,怕滿身血污,連老爺子的面都見不上。
管家警惕地頓住腳步,后面的兩人飛快上前。
梁琮雙手舉在身側(cè),“老爺子,我是季太太的朋友,我們是一個地方的人,有些事我想當面告訴你。”
季老爺子上下打量著他,被搜過身確定身上沒有任何能傷人的東西后,他這才被允許往前走。
管家指著前面的地,“就站這吧。”
梁琮也聽話,沒再往前一步,老爺子即便是坐著輪椅,但依舊不怒自威的樣子。
“有什么事你盡管說。”
梁琮想說的話全部涌到嘴邊,他早就想這么干了,無奈陳深一直不讓。
他這會不管不顧,索性一股腦地說出來。“許禾檸來認親的時候,拿著的那塊玉佩不是她的。這件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玉佩屬于一個叫周倩的姑娘,但她被家里人逼死了。”
“許禾檸是冒名頂替,騙了你們這么久,騙了你們所有的人。”
管家聽著,眉頭皺得更緊,輪椅上的老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管家想要讓人將他趕走,“在這胡說八道些什么,把他打出去。”
“我有證據(jù)!要不然我不敢冒然過來,許禾檸接近你們,居心不良。”
季老爺子從來沒有懷疑過,從他第一眼見到許禾檸起,他幾乎是下意識認定了她就是當年的小姑娘,怎么會弄錯呢,不可能啊。
梁琮一口氣說完,胸口就沒那么窒悶了。
但是下一秒,管家的聲音里充滿驚懼,“老爺——”
季老爺子緩緩閉上眼簾,身子突然癱軟著向后靠去。
許禾檸起了個大早,還手寫了一張菜單,正準備跟傭人出門去買菜。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了起來,傭人快步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了個男人,此時臉色陰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