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
她微微驚恐, 回頭。
不二前輩,這里有個跟你一樣的基佬
不二“”
都說了我不是
“結(jié)果,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啊”
直到坐在日料店的包廂里, 宍戶還是一副老大不情愿的表情“我們不是出來放松的嗎結(jié)果變成和青學的一起聯(lián)誼”
“朋友, 你見過男子網(wǎng)球部和另一個男子網(wǎng)球部聯(lián)誼的嗎”忍足聽不下去,嚴肅地糾正了他對“聯(lián)誼”的錯誤認知。
宍戶才不管這些呢“真是搞不懂。一年級的小鬼而已, 跡部怎么會這么感興趣, 不過就是地區(qū)預選賽打贏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不動峰”
“還是歸國子女呢。”向日補充。
“也不見得有多厲害。”他繼續(xù)嘀咕。
“講道理,能夠打回樺地的發(fā)球,就已經(jīng)不是個普通的一年級了。”忍足客觀地指出,接著問, “岳人, 你可以么”
“”
那貫穿大半個球場的破壞力, 的確是不容爭議的事實, 向日頓時啞然。半晌, 他努力擠出一句“如果是鳳的話, 那可不一定了”
一直乖巧沉默的二年級生冷不防被點到名,一愣, 抬起頭來,一張俊臉顯得茫然又靦腆“這個啊,我也不知道”
他的發(fā)球是很強, 但是能破壞球場嗎
鳳長太郎摸摸臉頰, 困惑地想著。
“不過, 也沒錯。”宍戶雖然不情愿, 還是不得不承認,“能夠爆發(fā)出那種力量,很不可思議。但是跡部到底在想啥,從手冢那里挖墻腳”
眾人皆是一默,扭頭看向另一邊。
那張桌子就四個人,按順時針依次是跡部,龍馬,不二和樺地。
與他們預想的不太一樣,本該耀武揚威的一年級小鬼非但沒有繼續(xù)大放厥詞,抿著嘴唇,筷子尖在烤魚塊上劃來劃去,神情顯得十分凝重。
跡部微微皺眉,不到片刻又舒展開來,似笑非笑地問“怎么,吃不慣日式料理”
她搖頭。
恰好相反,她早就吃膩西餐了。
“那不然,還要叫個小姑娘來給你唱歌,才有胃口”跡部懶洋洋道他嘴上這么說著,其實自己也沒動幾下筷子。
“”
龍馬繼續(xù)裝深沉。
嗯,沒錯。
這個家伙,果然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女生
不二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般地“那也要有能夠讓他看出來的地方啊。”
“唔”龍馬扭頭,不解。
“沒什么。來,這個很好吃,嘗一口。”他左手換了個勺子,舀起一塊豆腐,往她嘴里塞進去。
四個人當中,好像只有樺地是在正兒八經(jīng)地吃飯的。沒人動的天婦羅,他默默地吃了個干凈,那邊跡部隨手一招,便有侍者呈上來新的一份。
不二放下勺子,漫不經(jīng)心似地拋出一句“怎么會想到請客”
“不是說了嗎閑著無聊罷了。”跡部一手撐著臉頰,“怎么,請你吃飯還不樂意”
“不會,當然很好。”他笑了笑,看向龍馬。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龍馬才不是會跟人客氣的類型。她先前只是有些憂慮,跡部該不會把她當做男生在泡了吧不二的聲音突然將她拉回現(xiàn)實。
她恍然大悟,抬起頭,對跡部一本正經(jīng)道“我不會在比賽場上放水的。”
“正合我意。”跡部眉毛一挑,“我是那種人嗎”
那他到底是何用意
有錢人閑著沒事干
算了,不管了。龍馬困惑了兩秒鐘,毅然將煩惱拋在腦后,開始大快朵頤。
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
酒足飯飽,長舒一口氣。龍馬拿起餐巾布抹干凈嘴巴“多謝款待。”
一扭頭,旁邊的冰帝幾人正對她瞪眼。
“厲害”向日好不容易才把下巴合上。
“看不出來,這么小一只,吃得那么多,難怪有那樣的怪力”宍戶嘀咕。
“要繼續(xù)嗎剛才的比賽。”龍馬意猶未盡地問,“我隨時都可以奉陪到底。”
“急什么。”跡部哂笑,“等你們打到都大會的決賽再說吧。”
“嗯”她撇撇嘴,拖長了尾音,顯得有些失望。
跡部置若罔聞,打了個響指,一干侍者行云流水般地來了又去,轉(zhuǎn)眼間將包廂收拾干凈。接著,他作勢欲起身,向另一邊的隊友們招呼道“喂,走了。”
忍足等人紛紛應著身,才剛站起來,意外陡生。
轟
突如其來的巨響,身后的墻板在黑色的濃煙與火光中四分五裂。離得最近的幾人眼看就要被吞沒,關(guān)鍵時刻,運動好手的反應力讓他們爆發(fā)出最極限的速度,堪堪避過,閃身撲到房間另半邊尚存完好的地方。
再回頭看向身后,整個墻都塌了,硝煙滾滾,而來源的那個房間
掉出來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孩。
“什么人”宍戶驚呼,下意識地向前傾身,被忍足攔住。
“小心。”不二也出聲提醒。
他注意力基本放在龍馬那邊,但再仔細一看,她好像完全不需要擔心。很有危機應對意識地、早在第一時間就躲到了最高大魁梧、看上去最安全的樺地身后,此時,她從后面冒出個腦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