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顯有的人是天生不愛看別人眼神的。
被嫌棄地推到一邊的少年也撐著臉頰,雙眼望向窗外,“不過,卻也不僅僅是因為這點事。”
“吶吶中也,要不要猜猜為什么首領會改變主意讓我們倆一起來干這票啊”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因為地盤被占了”
“真是符合蛤蝓的思考方式呢。”不痛不癢的諷刺一句,少年語調鮮活而明亮,神色卻是與之相反的漠然,“不過也算正確吧。”
“最重要的還是[港口]。”
他說道,墨色的車窗上倒映出少年人的雙瞳,那其中即無墨色的車窗亦無少年自身的倒映,只有一片純黑的茫然,“吶中也,作為在橫濱制造出大型人口失蹤案的不知名組織,對方用于運輸如此多的人口的方式是什么呢”
不待中原中也回答,他便自顧自地繼續(xù)了下去,“當然是海運。”
“同時這也代表著有不在控制范圍內的運輸道路出現了。”
“現在已知的是人,但未知的或許還有軍火、毒品或者其他可以作為貨物而運輸的東西,都通過這條港黑不知道的道路運輸著這是[港口黑手黨]所絕對不允許的東西。”
語罷聽的人只是嘖了聲,壓了壓幾乎不離身的帽子,“總之,”
他快速總結,“只要快速而漂亮地解決掉就行了吧。”
黑發(fā)少年歪了歪頭,嘲諷一般哈一聲后并未反駁,而是露出一個無機質的笑,“當然。”
“海的味道。”國木田獨步喃喃著,在旁人嚴重頗有神棍之風。
“是,而且這種味道越發(fā)濃重,恐怕我們正在朝著靠近海的某個地方前進。”見國木田沒怎么拒絕自己的觀點鼬頓了頓繼續(xù)解釋,“而且按照原本的方向”
“等等等等”國木田獨步揮著手一跨好幾步遠叫停,“你是狗鼻子嗎連空氣中有沒有海味都能聞出來”
他吐槽著,“而且要說海的味道的話整個橫濱應該都有吧”
畢竟是港口城市呢。
被反駁的鼬也不惱,原本的話被打斷的男孩慢吞吞看了金發(fā)的老師一眼,莫名有種看大型金毛的包容感。
“按照原本的線路,”他咳了一聲繼續(xù)道,“這輛車也是駛向港口方向的。”
將自己原本的話補充完整后鼬就乖覺地打住,認真的數學老師先生咻地掏出一個筆記本,又從異次元空間掏出一支筆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期間還伴隨著“哦哦是這樣”“我記得是在這邊”之類的話語。
鼬仰著頭看了他一會,突然感覺到有一股視線投射在自己身上。
他眨著眼轉過頭看過去,看到的只有兩個聚在一起的女孩,正拿著手機頗為憂慮的模樣。
“吶,我們還沒有到市區(qū)嗎”穿著校服的女孩咬唇,她的聲音傳入鼬耳中,讓男孩也不得不皺起眉。
“快了吧現在還沒有信號嗎可惡要不是我的手機沒電了還能試試來著。”她身旁的另一個女孩探過頭,雖然和這孩子站在一起,但朋克風長衫加上超短裙的裝扮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畫風的女孩。
顯然又是一對因為災難而結識的友人了。
鼬注視著她們,又在引起注意前低垂目光。
正巧對上看著自己的另一個人的目光。
對方看起來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大大方方地同他頷首后風輕云淡地轉移了目光。
這個人
鼬細細看了男人半晌,對方穿著一身常見的黑色夾克衫,背上背著一個網球帶頭頂一個鴨舌帽。
鼬總覺得這身裝扮比他原本的年齡年輕不少。
雖然按理說他也不知道男人具體的年齡,但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這種感覺就相當利落地反應在腦海中了。
正這樣想著,鼬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人拉住了。
他向上看去,對上國木田獨步眼鏡后興致勃勃的目光。
“找到了。”金發(fā)男人將自己的筆記本轉給鼬,語氣中是壓抑的興奮,“我們正在向這個地方前進。”
在一片抽象到不行的大概是地圖和標志的條狀物與曲線中,被圈起來的某處相當惹人注意。
而鼬還沒來得及多言就被身側傳來的驚咋聲嚇了一條。
說是離開一下的中年女性優(yōu)子女士手中捧著一盒糕點,面目驚恐地看著國木田獨步手中的筆記本。
“什、什么 ”中年女性尖細的聲音幾乎吸引力整個車的注意力,“國木田老師您的意思是我們不僅沒有往市區(qū)前進,而且還在朝著海邊的廢棄船塢移動嗎 ”
國木田獨步緊張地扶了扶眼鏡正準備解糊釋弄一過下去,突然正在平穩(wěn)行駛的電車突地停了下來。
一個人站在了電車前方。
作者有話要說 本場v中年婦子女士優(yōu)子: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感謝觀看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