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鼬詭異地挪開了視線,目光繞過虎視眈眈的眼鏡,“在真嗣不愿意吃胡蘿卜的時候會幫忙掩藏一下。”
生怕這孩子說出什么驚天秘密的坂口安吾取下眼鏡擦了擦,再看到那張寫著乖巧的臉蛋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參破了什么。
嗯,果然是織田作的孩子呢。
他不由得這樣想。
鼬是被坂口安吾送回家的。
被據(jù)說還在擔(dān)心的對方送到家門口那條街道,直到進入餐廳之后鼬才感受到身后拿到目光的消失。
真是可怕的男人,坂口先生。
亂七八糟的想法一直持續(xù)到進入房間,幾乎是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房間內(nèi)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唔啊啊啊鼬今天你比平常晚回來了一個小時”先叫起來的是最活潑的幸介,最晚到來的孩子按年齡排的話卻是最大的一個,不過由于第二大的鼬太過可靠的緣故大家總是忘記這回事。
但是身為除了鼬之外最年長最可靠的兄長大人幸介saa可不會忘記這一點他指著晚歸的不成器的哥哥大聲斥責(zé),在鼬揮揮手之后屁顛顛地中斷指責(zé)噠噠噠來到鼬身前。
“抱歉幸介,”一只手指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鼬的保證,“下一次我會提前說明的,讓你擔(dān)心真是抱歉了。”
趕緊捂住額頭的幸介“你、你自己知道就好不然下一次我一定會告訴織田作的”
“是是。”
見年長的兩位似乎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剩下的孩子也都噠噠噠圍聚了過來。
“啊幸介你好狡猾我也想要鼬哥的戳戳”
“還有咲樂咲樂也要”
一臉包ci容ai地一個個戳過去,心知弟弟妹妹們大概是不會把他晚歸這件事告發(fā)待會會來接他回家的織田作的鼬重新起身。
坂口先生那邊那位先生看起來并不像是會違背約定的人,那么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吧。他想。
先前因為是被坂口安吾送回來的原因他并沒有多事地提出其他請求,但實際上家中還有一些日用品需要補充。
重新?lián)Q上外出的鞋兜上叫著要一起出門的咲樂,鼬將被一片粉色包裹的小妹妹收拾好,便往最近的商店去了。
此時已經(jīng)是黃昏日暮,籠罩在一片大地的是深深的橙色,總是被關(guān)在家里的咲樂趴在鼬肩上左顧右盼,還是鼬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姑娘才安靜下來作出一副“我很乖巧”的模樣。
拿好日用品,路過調(diào)味品的時候鼬想著家里的醬油快用光補充了一瓶,又在看到速食的辣味咖喱的時候拿了兩袋。
他們的收養(yǎng)人織田作是個辣味咖喱的愛好者,偶爾晚間過來不好麻煩老板的時候有份速食咖喱也總比沒有好。
路過糖果區(qū)手上的小姑娘眼睛都亮了起來,卻只是乖巧地扒拉著他眼不見為凈地撇過頭,在走過之后才偷偷看了眼。
鼬無聲地笑起來,繞個圈圈給咲樂和弟弟們買了糖果。
這樣的話還是得找個兼職什么的才行來錢最快也不會太在意年齡的港黑已經(jīng)被排除了,下一個找什么呢
結(jié)賬時男孩心中開始了默默盤算,面上卻八風(fēng)不動,抱著握著奶糖一臉歡歡喜喜的妹妹,頂著被咲樂咬出來的口水印走出便利店的門。
卻在走到一半之時頓下腳步。
按理說抱著乖巧的妹妹他是不該如此的,但就像是什么指引著一般,鼬轉(zhuǎn)過了頭。
在這同時,什么東西從黑暗中滾了出來,直到滾動到鼬的腳邊才勉強停住。
感應(yīng)到什么的咲樂也要轉(zhuǎn)身看過來,卻被兄長輕柔而不容質(zhì)疑地鎮(zhèn)壓。
因此小姑娘也就沒看到攔住他們?nèi)ヂ返臇|西,或者說是障礙物。
那或許是人吧。
之所以用這種不確定地語氣的原因很簡單,那團滾到鼬腳邊,讓男孩不得不停住腳步的東西已經(jīng)幾乎看不出原樣。
黑暗的巷子中跑出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在看到鼬的時候男人頓了頓,而后舉起了手。
他手中握著木倉,危險的武器在黃昏中仿佛也被打上一層柔和的光。但這光依舊改變不了其本質(zhì),只不過是平添虛假的偽裝。
鼬安撫性地拍了拍懷抱中的小姑娘,黑色的雙瞳毫無畏懼地看了過去。
沒有人說話。
黃昏的薄暮打在少年人的身上,卻沒有施舍半分給對面的黑暗。
因此鼬也無從判斷那黑暗中是只有他看到的這個人,還是隱藏著更為可怕的惡鬼。
沒有人動作,也無人言語,空氣像是凝滯了一般存在于這一片空間。鼬與黑西裝彼此的呼吸聲不斷放大,在一片空間中一時膠著。
“啊呀,這不是君嗎”
黑暗中隱藏的惡鬼出現(xiàn)了。
“織田作先生,正好你在啊。”
酒吧
暖色的燈光一如既往照在酒吧上方,搖曳著照亮吧臺與四周。
帶著眼鏡的男人提著自己的手提包坐在吧臺前,按照舊例點了杯酒之后側(cè)過頭扶了扶眼鏡,那暖色的光便正好打在了他的臉上,連帶著一如往日的表情都有些神神秘秘“今天白天我去幫忙招人的時候看見你家的孩子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 轉(zhuǎn)口就告狀的坂口安吾指指點點
柔弱地抱住我越來越扁的存稿箱,它怎么越來越瘦了嚶
感謝三足的地雷,舉起來繞圈圈
感謝觀看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