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夜沒時間管崽子是否安全,在他們撲上來的一瞬間,她快速舉起邊上的鐵鍬,往邊上一跳,費了全身的力氣往自己原來站的位置打去。
耳邊傳來了金屬撞上肉體的碰撞聲,震動沿著鐵鍬往手臂蔓延,頓時麻了一大片。
“夜夜”白澤驚叫。
“我知道。”蔣夜再次抱著崽子們下蹲,從喪尸的側(cè)身繞開。
風(fēng)自她耳邊刮著,羽絨服被抓破了很大一個口子,棉絮紛飛,蔣夜堪堪與喪尸擦肩而過。
濃烈的腐臭味差點讓她吐了出來,蔣夜強忍住不適,快步往茅草屋跑。
茅草屋前有一個木門,可以暫時隔絕一下。
她自認(rèn)為已經(jīng)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更何況這短短的距離幾步就能到,然而在靠近茅草屋的前一秒,眼前突然閃過一絲光亮,轉(zhuǎn)瞬即逝,重重砸在了她的面前。
茅草屋的木門被打中,搖晃幾下,重重落地,揚起一大片的灰塵。
上面還閃著絲絲電光。
金木水火土,萬物之源。
而本源之上,又因為各種排列組合,生出了許多不同的物質(zhì)。
蔣夜驀然轉(zhuǎn)身,但見喪尸手里電光洶涌交織,把它整個身體照得愈發(fā)恐怖蒼白。
雷電交織之下,那雙帶微紅的眸子更加赤紅,竟然隱隱泛著光澤。
蔣夜頭皮發(fā)麻,渾身忍不住戰(zhàn)栗。
智慧、異能,
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先驚嘆于哪一個。
這只喪尸遠(yuǎn)比列車上的、二次變異遇到的都要強大
腦子不停轉(zhuǎn)動,余光不斷在四周逡巡,在短短的一眨眼的功夫,十幾種方法自蔣夜腦海中閃過。
她沒有異能,力量也不夠強。
蔣夜比對方有優(yōu)勢的只有無與倫比的智慧這是人類得益于打敗眾多比自己強大的動物立于自然頂峰的基石。
那邊的喪尸已經(jīng)帶著雷電劈過來了,蔣夜把崽子們抱緊,猛然轉(zhuǎn)身,狠狠用鞋底踹在了喪尸的身體上。
她今天全副武裝,腳上穿的是橡膠雨鞋。
而橡膠,是很好的絕緣體。
雷電能產(chǎn)生的電壓高達(dá)幾百萬伏,薄薄的絕緣體輕而易舉就可以被電穿,蔣夜不敢往對方的手上踢,只能借位,打在對方的肚子上。
肚子上沒有骨骼,而且還擠了一些極其脆弱的器官。
都說打人不打臉,其實臉還是蠻堅強的,尤其是還有一些厚臉皮的人。
擊在肚子上才是最狠的,軟弱無依,沒有硬骨緩沖,一不小心就是胃出血。
肚子上也殘余了一些電壓,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讓蔣夜麻了一瞬。
她快速地收回腳,果然看到對面喪尸身形停了一下。
才這么一下下,喪尸又恢復(fù)正常。
不知道是喪尸喪失了大部分痛覺還是他們不需要五臟六腑,蔣夜沒有細(xì)想,趁著這個關(guān)頭鉆進(jìn)了茅草堆。
雜草漫布邊際,身后的腳步聲慢慢追進(jìn)。
“夜夜,我們會被吃了嗎”白澤身體哆哆嗦嗦,出聲。
“不會。”蔣夜搖頭。話雖然如此說,但蔣夜也沒底,鐵鍬早就扔了,她現(xiàn)在的優(yōu)勢只有這個喪尸速度不及她,還有對于這片地帶的熟悉。
她故意走那些有水渠或者障礙物的地方,雜草長勢茂密,腳底的情況除非細(xì)看根本沒法看仔細(xì)。
蔣夜靠這個方式,漸漸拉開與喪尸的距離。
然而,就在她即將跑回村子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異響。
蔣夜在逃命的時候根本不敢往后看,只往前沖,而現(xiàn)在抽空往后一瞧,瞳孔驟然縮緊。
但見那個喪尸竟然原地一跳,身體高高躍起,跳過了半人高的雜草堆,朝蔣夜這邊跳了過來
喪尸的身體投下了巨大的陰影,可怖的面容近在咫尺。
一直強繃著的燭陰哇叫了聲,把頭埋在了蔣夜的懷里,抽噎道“夜夜,我怕怕怕怕”
蔣夜還沒來得及安慰一句,哭天喊地的燭陰崽子的紅色尾巴驟然從她懷里伸出,狠狠地刺向還沒落地的喪尸。
隨著燭陰崽子的哭聲越來越大,那條紅尾巴也越來越長,在末端登時縮成了一個尖刺,勢如破竹。
“夜夜,我下次再也不亂出門了。”
燭陰一邊哭唧唧地說,那尾巴一邊穿過層層雷電,后者就好像棉花似的壓根沒有阻擋到紅尾巴的步伐。
“外面真的好可怕。”
紅尾巴刺穿了喪尸的額頭。
“嚶嚶嚶。”
紅尾巴在喪尸的腦袋里面瘋狂翻涌,這頭穿出來,再從脖頸處快速穿進(jìn)去,如此反復(fù),短短一瞬間,將喪尸扎得千瘡百孔。
血液噴射出來,形成了大片的雨幕,雷電的氣魄散去,喪尸尸體轟然倒地。
蔣夜,迎風(fēng)石化。
耳畔燭陰崽子的哭聲依舊不斷,其中還夾了一句“我靠,老子尾巴怎么這么疼。”
蔣夜“”
作者有話要說 燭陰白澤鹿蜀如果我們長大了,夜夜你還會疼我們嗎
蔣夜我會有新崽崽。
第一代崽崽
發(fā)現(xiàn)大家好多夜貓族啊,還是要早睡,不然像我一樣頭發(fā)都快禿光了,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