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之前的理論不是全被推翻了
蔣夜搖搖腦袋,再湊近聞了聞,她剛剛就感覺了,濃烈的腐臭味外,還隱隱飄進了一絲縹緲香味,轉(zhuǎn)瞬即逝。
飄香沁人心脾,進入身體的時候宛如注入一直清流,身心舒暢,連早起的疲憊都降了不少。
這感覺正常人恐怕壓根不會去想,不過這香味對蔣夜有點熟悉,一時也想不起來,只是暫時記下。
“如何”趙福全全程目不斜視地看著蔣夜,視線直勾勾的,半晌才問,“看出什么了”
蔣夜搖搖頭,把猜測的想法全部壓下,退回了人群中。
耳邊有人嗤笑了聲。
蔣夜垂著眼瞼,開始理自己剛剛的所見所聞,沒有產(chǎn)生絲毫的波動。
“行了。”趙福全干咳一聲,他叫蔣夜來的目的本來也不是這個,他舔舔唇,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本來村子里就有三個特殊能力者,現(xiàn)在死了一個”
“三個”有人瞪大了眼睛問。
“只有三個”蔣夜也忍不住輕輕出聲。
全村雖然只有不到百人,但是她是假冒的,百分之二的特殊異能覺醒幾率,和百分之五十的喪尸發(fā)病率。
這個數(shù)據(jù)遠遠低于蔣夜所預(yù)測的。
看來原先對于末世未來的走向也要重新推算。
蔣夜默默把這些全部記在腦子里,雖然樣本太小不具備科學(xué)性,但是出現(xiàn)這種情況已經(jīng)十分糟糕了。
要知道蔣夜之前推算末世在三年內(nèi)被控制下來是以百分之五十的喪尸感染率、百分之十的覺醒率來算的。
而現(xiàn)在,數(shù)據(jù)驟然縮小了整整五倍
同理推算,末世被控制的時間也要再延長五倍以上
蔣夜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也沒聽到對方在說什么,直到大家的視線再次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眼神復(fù)雜晦暗。
她抬起頭,不明所以。
此時趙福全重復(fù)了一句“蔣夜,你覺得怎么樣”
蔣夜問“什么”
“和我一起組建軍團”趙福全眼眸間驟然閃過一絲厲色,拍拍胸脯道。
“啥”剛開始聽到這話的時候,蔣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過了一會,她才知道,這個計劃,其實在三天前就開始了。只不過領(lǐng)導(dǎo)人不是趙福全而是趙二伯,全村的幸存者全部加入,并且上交了食糧,所以他們現(xiàn)在才會如此的生活艱辛。
而蔣夜,因為趙二伯憎惡她,恨不得好好折磨侮辱一番,狠狠消磨對方的傲氣,和趙福全想法不一樣,所以一直僵持著。
她就這么不知情地過了幾天安穩(wěn)日子。
“如果你加入,可以免除繳納全部食糧。”
在回去的路上,蔣夜腦海里還回蕩著趙福全的這句話。
作為一個接受了正兒八經(jīng)社會主義教育的新青年,這種主義、封建思想
不是扯淡還是什么
蔣夜總算明白了為什么自己以前的態(tài)度如此惡劣,趙福全還要這么客氣的原因。
除了那一抹玄乎的好感外,更多的是,他需要她。
這個村子多是沒有見識一生務(wù)農(nóng),腦子單純好騙,被詐騙率全市最高。
彩票中獎詐騙、非法集資詐騙、前段時間,還有一個人進了邪教被洗腦
騙術(shù)隨著時代在進步,而受騙的人從未變化。
這個村子要想進步,只能等這一輩人退下,下一輩人上去,只可惜后者多數(shù)選擇了離開這里。
所以趙福全可以這么輕易地控制他們。
現(xiàn)在對他而言,蔣夜就愈發(fā)重要,她見識廣、聰明干練,腦子好使是上了報紙的。
平時既可以出謀劃策、管理財務(wù),又可以穩(wěn)定人心。
畢竟蔣夜是遠近聞名的天才少女,近幾年在外頭混得最有頭有臉的一個,在這村子甚至附近的都存有一定的聲望。
蔣夜閉了閉眼,不得不說,光憑拉她入伙這點,趙福全的野心就比趙二伯大得多。
她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一個他殺案了
她邊琢磨著,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回到了院子。
這次開會趙福全說了很久的廢話,蔣夜想走都走不了。
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了,崽子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起床了。
蔣夜進門,先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圈。
沒球。
她順帶拔了幾根蔥進廚房,在客廳也看了一圈。
還是一只球都沒看到。
“這個點還沒起床”蔣夜輕輕一笑,便往側(cè)臥走,心里嘟囔,“看來又要加大訓(xùn)練量了。”
她走到門前,推開門,正欲喊一句“崽子們起床了”,突然愣住。
窗簾大開,太陽從里面折射進來,照著整個屋都暖烘烘的。
三張嬰兒床,被褥凌亂,而上面空無一物。
蔣夜手里的茶葉蛋沒拿穩(wěn),重重摔在了地上。
碎片四濺,幾個橢圓蛋往各個方向滾落。
她反應(yīng)迅速地又跑向陽臺,盆栽植物長勢正好,正在迎著太陽吸取能量。
繞了一圈,還是沒有。
今日被趙福全威脅都沒有起一絲波瀾的心驟然揪緊,臉上的淡定一絲絲破碎。
崽子們竟然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兩個bug
第一個是白澤當(dāng)初買果樹提出的概率學(xué)知識是蔣夜遠程授課的時候聽到的,而不是書本里學(xué)的。
第二個是水果榨汁后有可能會更酸,而且營養(yǎng)喪失多。
不好意思,晚了這么久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