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根銀針一下去,張家老二頓時停止了抽搐,不流鼻血,也不口吐白沫了,呼吸緊跟著也平穩(wěn)了下來。
爺爺以為劉婆婆將那附身在張家老二身上的黃皮子趕走了,可是一看劉婆婆的臉色,依舊十分凝重,但見劉婆婆的手突然放在了張家老二的小腹上,輕輕摁了幾下。
爺爺驚恐的發(fā)現(xiàn),張家老二的肚皮上鼓起了一個肉疙瘩,像是嬰兒拳頭一般大小,這肉疙瘩十分古怪,像是活了一樣,就在張家老二的肚皮上到處游走,一會兒這邊,一會兒那邊。
劉婆婆手中拿著一根銀針,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個肉疙瘩,一直在捕捉那肉疙瘩游走的軌跡,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扎中那肉疙瘩。
爺爺看著驚奇,便問道:“大妹子,這是啥玩意兒?”
“是黃皮子的怨念所化的戾氣,不將這戾氣給放出來,張家老二必死無疑。”
劉婆婆說著,腦門上都出了汗,又試了幾次,還是沒有扎中。
最后,劉婆婆看了一眼爺爺,焦急的說道:“吳老哥,趕緊去打一盆井水過來,一定是要從井里剛取出來的冷水。”
爺爺連聲應著,直接跑到了井邊,打了一桶水過來。
井水都是地下水,就算是炎熱的夏季,打上來的井水都是冰寒刺骨,和冰塊一樣。
爺爺提著井水過來,走到了劉婆婆的身邊,忙道:“大妹子,下一步怎么辦?”
“全都澆在他身上。”劉婆婆吩咐道。
爺爺也不客氣,直接將一桶井水全都潑在了張家老二的身上。
這么冰冷的井水,一下潑在身上,死人都得蹦起來。
但是這張家老二僅僅只是身子微微一顫,緊接著就一動不動了。
就在這冷水澆在張家老二身上的一瞬間,張家老二肚皮上四處游走的肉疙瘩突然停頓了一瞬間,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劉婆婆手如閃電,將那根銀針直接扎在了那肉疙瘩上面。
劉婆婆的手法很穩(wěn),扎中那肉疙瘩之后,劉婆婆的手中的銀針猛的往上一挑,那肉疙瘩就破裂了,頓時有一股子黑水噴濺而出,惡臭難聞,爺爺一時間被熏的頭暈腦脹,捂著鼻子不斷后退。
這味道兒就像是一顆臭雞蛋直接砸在了臉上,別提多難聞了。
但是劉婆婆好像是什么事兒都沒有,依舊蹲在那張家老二的身邊。
隨著不斷有黑水從那肉疙瘩里面流淌出來,那肉疙瘩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張家老二終于恢復了呼吸,臉色也漸漸變的正常起來。
劉婆婆長出了一口氣,坐在了張家老二的身邊。
這邊劉婆婆剛剛緩上來一口氣,詭異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但見躺在地上的張家老二突然身子直挺挺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兩只眼睛不停的上翻,一會兒的功夫,一雙眼睛全都變成了白色,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就像是得了白內障一樣。
看到他這般模樣,劉婆婆頓時也慌了,她的目光不停的朝著四處看著,好像在尋找什么東西。
而這會兒功夫,更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張家老二手腳并用,脊背拱起,舌頭伸出來老長,在地上迅速爬了一圈,動作十分熟練,此時的張家老二就是一個大號的人形黃鼠狼,喉嚨里不斷發(fā)出怪叫,臉色再次變的猙獰起來。
爺爺一看這情況,嚇了一跳,直接跑到了不遠處的地方,將自己的那把大刀從地上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