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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天賦極高,早早的就考過了十級, 又跟著音樂學(xué)院的教授進修了整整一年, 最后在高考的時候, 清大給她降了整整六十分。
她進了清大之后也一直待在小提琴社, 還代表學(xué)校, 代表國家出國演出過。
別的不敢說, 要說小提琴的水平,姜逢木絕不比桐城的任何人差。
她又把目光轉(zhuǎn)向姜安如“對了, 你媽媽的舞蹈, 你一定也偷偷學(xué)過。”
孫小玲出身不好,以前是個舞女,還算是桐城有名的角兒。
但自從嫁給姜茂國之后, 她就再也沒在公開場合跳過舞,因為怕降了姜茂國的身份。
只不過她是真的喜歡舞蹈, 經(jīng)常一個人躲在房間偷偷跳。
但是她從不讓女兒姜安如跟她學(xué), 她覺得跳這種舞是沒出息的,小姐們就應(yīng)該學(xué)些芭蕾, 交際舞之類,這才能上得臺面, 而她跳的那些妖嬈舞曲,都是讓人取樂的。
但姜安如卻沒那么老實,她見媽媽跳的好看,便躲在門口偷偷的學(xué),這么多年過去了, 到真讓她模仿了個七七八八。
姜安如臉一紅,磕磕絆絆道“你你可別跟媽媽說,她一定會打我的。”
姜逢木了然于胸,點點頭“好,那就我拉琴,你跳舞。”
姜安如躊躇片刻,覺得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隨姜逢木去了。
兩人找到文化辦公室,把名字和專業(yè)登了上去。
女老師推著眼睛一看“梁祝小提琴曲你會拉小提琴”
姜逢木輕輕垂眸,抿了抿唇“拉的不好,會一點。”
女老師皺眉建議道“我看你們專業(yè)報了嫦娥奔月的舞蹈,不如你們倆跟他們一起,小提琴太難了,而且下面坐著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沒聽過國外專業(yè)的演奏,不要小巫見大巫了。”
老師不相信她們也是有情可原,才這么小的年紀,能有多高的本事
怕不是剛碰小提琴幾個月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
長陵大學(xué)的校領(lǐng)導(dǎo)都是留學(xué)回來的,見識可跟普通人不一樣,到時候鬧了笑話反倒成了她的工作問題。
而且這曲子根本聽都沒聽說過,不知道是不是這學(xué)生自己胡亂起的。
姜安如嘴唇發(fā)干,心里直打鼓,喏喏道“要不要不我們”
“就先報上,我們能排練好的。”姜逢木堅持道。
姜安如看了姐姐一眼,沒再說話。
女老師雖然不愿意,但是上頭有明確指示,不許干預(yù)學(xué)生們的表演,她沒辦法,只得給姜逢木填上了。
從文化辦公室出來,姜逢木去宿舍大廳的公用電話處給姜茂國去電話。
跟姜茂國要東西是她最頭痛的事情。
她跟她母親蘇倩長得太像了,以至于姜茂國一看見她就能想起她母親的死,所以對她的態(tài)度十分冰冷。
姜逢木篤定,要是姜茂國早知道蘇倩會難產(chǎn)而死,估計當(dāng)初就把她弄死在肚子里了。
她看了姜安如一眼“要不你替我要。”
姜安如咬了咬唇,小聲道“我不敢,爸爸問我做什么我會結(jié)巴的。”
算了。
姜逢木嘆了一口氣,開始轉(zhuǎn)家里的號碼。
隔了好一會兒,管家陳伯接了電話。
“這里是姜公館,請問您是誰”
姜逢木柔聲道“陳伯,我爸爸在不在,讓他接下電話。”
管家一聽是姜逢木,語氣親切了很多“大小姐啊,你等等,我去給你叫老爺。”
半晌,姜逢木聽到了手杖柱地的聲音,她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姜茂國接起了電話,冷冷的問“做什么”
孫小玲也趕忙湊在一邊,想聽聽兩個孩子在學(xué)校過的好不好。
姜逢木看了姜安如一眼,硬著頭皮道“爸爸,我想要一個小提琴。”
姜茂國皺起了眉“要那東西干什么,你又沒有學(xué)過。”
姜逢木用手摳著墻上的泥點,輕聲道“學(xué)校表演時要用。”
姜茂國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不耐煩的對孫小玲道“這東西你知道哪兒有賣的嗎”
孫小玲小聲道“石布街上倒是有一家樂鳴軒賣小提琴,只不過掛出來的都是凡品,真正好的從國外運過來的都私藏呢。”
姜茂國“切”了一聲“用什么好的,不過是學(xué)校表演罷了。”
姜逢木淡淡道“我需要好的,最好的。”
姜茂國一挑眉“你說什么”
他不知道這個大女兒何時變得如此奢侈了。
那些物件好不好的也沒多大差別,反正也是初學(xué),何必花那些沒用的錢。
孫小玲是喜愛藝術(shù)的,她小聲在姜茂國耳邊解釋道“音色和質(zhì)感都是不一樣的,好的琴自然有好的道理,而且聽說因為藏品太過昂貴,所以一般樂團表演時都是租的呢。”
姜茂國沉默了。
姜逢木小聲道“我租也可以的。”
姜安如著急的在一邊補充“我們是為了參加學(xué)校的新生晚會,原本是全班一起的,但是有人排擠我和姐姐,不讓我們和他們一起。”
孫小玲一聽女兒受到了排擠,不由得心疼,扯扯姜茂國的袖子“兩個孩子在學(xué)校不容易,我們不能給她們什么助力,小提琴就租了。”
姜茂國自知他的身份不高,心底有些郁結(jié),沉聲道“那你下次回家來拿。”
姜逢木“來不及了,周末就要演出,我明天必須練習(xí),能不能差人給我送一下”
她還從未跟姜茂國提過這么過分的要求。
甚至她都沒跟姜茂國心平氣和的交流過。
這個父親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是她完成任務(wù)中的一環(huán)。
但現(xiàn)在沒有逆襲程序,也沒了金手指,她不得不開始跟家人交流。
姜茂國沒好氣道“知道了。”
說罷,便毫不留戀的掛了電話。
姜安如心里沒底,問姜逢木“你說爸爸會給我們送來嗎”
姜逢木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是真的對原主的親情沒什么信心。
兩人晚上去食堂吃了飯,然后逛到各處去看人家的排練。
看了一圈姜逢木就知道袁一梅沒什么希望了。
醫(yī)學(xué)院的舞蹈準備的更好,而且因為褚沅辰本身就在醫(yī)學(xué)院,算是其中的一員,所以他們的道具堪稱華麗。
不過想也知道,褚沅辰是一定不會上臺表演的。
她又繞到了文學(xué)系的階梯教室,袁一梅果然用心,這都晚飯時間了,還帶著人在跳。
姜逢木推門進去,就見一整個班級的同學(xué)都累的無精打采,連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