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雖然是她說的,但也不過是撒撒氣罷了,真的要和姜家斷交,那也得她父親說了算。
但如今這么一說,反倒成了她心胸狹隘小肚雞腸了。
最主要的,是在褚沅辰心中留下了一個刁蠻的印象。
褚沅辰看向她的眼神果然變得厭惡了一些。
他在鄉(xiāng)下呆了十五年,平生最為厭惡這些自命不凡的達官顯貴。
尤其是依仗自己手中的權(quán)利,無緣無故威脅別人家人的人。
哪怕姜逢木風(fēng)光無兩的時候,也從未做出這種惡心人的事來。
褚沅辰微一瞇眼,眼尾輕折起來,眸中帶著讓人恐懼的危險。
他冷冷的對馮敏月道“她高攀不起,你就更高攀不起了,她可是女主。”
姜逢木的神經(jīng)一顫,驀然咬住了腮肉。
他知道她是女主,他果然都記得。
馮敏月神色凄哀,卻不敢反駁褚沅辰,只能喏喏道“你你是說她是你的女主”
姜逢木心中暗暗道,這位姐妹,你理解錯了,我是他的仇人罷了。
馮敏月聲音中隱隱帶了哭腔“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可怎么也不該是她啊”
褚沅辰不耐煩了。
“滾,不然讓你的副官父親跟你一起滾。”
馮敏月恐懼的倒退了兩步,嘴唇咬的發(fā)白,她深深看了褚沅辰一眼,立刻聽話的滾的遠遠的。
如果讓父親知道,她得罪了少督軍,還有可能丟掉父親的官職,那家里的長輩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姜逢木有些詫異褚沅辰會為她出頭。
他應(yīng)該很恨她,恨不得她被所有人欺凌,被人踩在腳下永遠爬不起來。
但褚沅辰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炙熱的讓人無法直視。
姜逢木不明所以,姜安如喃喃道“姐姐,你的脖子劃傷了。”
馮敏月的指甲尖細,方才她扯姜逢木領(lǐng)子的時候沒有刻意控制力道,指甲劃在姜逢木的頸側(cè),留下一道瘀紅的痕跡。
“楚楚可憐”勛章已點亮,適配度良好
就說以馮敏月的凡人之軀怎么可能傷到她,原來是觸發(fā)了“楚楚可憐”的勛章。
這勛章的效用應(yīng)該很大,連褚沅辰那么恨她的人都一直盯著她的傷口看。
其實一點也不疼,姜逢木也不知道看起來有多么嚴重。
“你受傷了。”
褚沅辰的手指撫摸上她柔軟的脖頸,她有些瘦,皮膚薄薄的一層,里面透出黛青色的血管來,脆弱的好似輕而易舉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劃痕很大,覆在白皙的皮膚上甚至有些慘烈,看也能猜出,下手的人當(dāng)時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應(yīng)該很疼。
他可都沒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跡呢。
褚沅辰略微有些不悅。
姜逢木渾身僵直,不敢躲,任由他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擦著她的傷處。
褚沅辰練過槍,指腹有著厚厚的繭,摸起來并不舒服。
他自言自語道“你是真的全都不記得”
姜逢木微蹙著眉,抬起墨黑色的瞳仁望向他,糯糯道“你是少督軍”
褚沅辰回過神來,把手指從白嫩的脖頸上撤下來,冷淡道“跟我去醫(yī)務(wù)室擦藥。”
姜逢木輕輕搖了搖頭,伸出食指,輕輕指了指講臺上面。
“全校大會要開始了。”
褚沅辰橫眉“是想我抬著你走”
行行行。
你有權(quán)有勢了不起。
我欺騙人感情活該被虐。
姜逢木默默跟在褚沅辰身后,乖順的隨他去醫(yī)務(wù)室。
姜安如徹底驚呆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怎么和少督軍扯上關(guān)系的。
而且還穿著少督軍的衣服,少督軍還替她罵走了馮敏月。
雖然她自己曾經(jīng)暢想過和少督軍有一段露水情緣,但也不過是想想罷了,她們這種身份,給督軍府做妾都難,更別說和褚沅辰談戀愛了。
但是親眼看著少督軍替姐姐出頭,姜安如竟然也覺得好爽
馮敏月一直對她們姐妹不好,無論她怎么巴結(jié)馮敏月,但對方總是愛答不理一副瞧不起的模樣。
但現(xiàn)在不同了。
姜家有了督軍府撐腰,再也不用看馮家的眼色了
姜安如望向不遠處畏縮的馮敏月,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