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駱來寶
駱來寶16歲的時候, 最愛的寶哥和漂亮哥哥在一起了。
那時候她經(jīng)歷著全世界所有少年少年——哦不,應(yīng)該是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少年少女們都會經(jīng)歷的叛逆期(二姐、寶哥和漂亮哥哥他們就沒有)。
駱來寶從不委屈自己,所以她不會去跟上面的姐姐哥哥們對比,那太愚蠢而且需要努力學(xué)習(xí)。
還是算了吧, 寶妹只想成為一條夢想是學(xué)會仰臥起坐的咸魚——她不明白當(dāng)自己無意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寶哥看過來的怪異的眼神,后來還說了很奇怪的話。
比如問她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做人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駱來寶當(dāng)時梗著脖子, 掀了掀嘴唇, 回以一個桀驁不遜的笑。
然后她就被寶哥沒收了一個月的零花錢。
駱來寶桀驁不遜的笑變成了冷傲的、輕蔑的笑, 還略帶了點失望。她以為寶哥跟其他人不一樣,但沒想到他居然也學(xué)那些庸俗的大人扣她的零用錢。
“呵,這么多年來攢的零用錢足夠我在市中心買套房子了。”
當(dāng)時, 寶哥看著她笑了笑。
一周后, 駱來寶被困在冰室中,連十塊錢也拿不出來。她面朝天空, 讓軟弱的眼淚倒流回去, 好不容易逮到個認(rèn)識的同學(xué)借錢,一離開冰室當(dāng)即狂奔到寶哥家里。
那棟老式單元樓。
一見到寶哥, 駱來寶主動走到沙發(fā)上跪了下來“寶哥,我錯了。”
寶哥穿著拖鞋和睡衣, 臉上還架著那副銀框細(xì)邊眼鏡,斯斯文文的, 特別好看。他坐在對面“哪錯了?”
駱來寶“不該笑得陰陽怪氣。”
駱白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似乎很驚訝“你居然知道?”
駱來寶“這說的什么話?我最乖了, 那天陰陽怪氣完之后,寶妹我整整愧疚了一星期。食不下咽,瘦了倆斤!”
駱白“苦了你。”
駱來寶搖頭“主要是想到寶哥那顆愛我的心因此受傷,我就揪心的后悔。”
駱白讓她的不要臉給氣笑了,“最近怎么回事?都說說。”
“我悔恨,悔不當(dāng)初……”駱來寶捶著心口,滿臉懊悔。
駱白“行了,別跟我面前裝。你說說自己干嘛?玩中二還是叛逆?”
駱來寶“我不是那種人,寶哥,你別冤我。我受不住這委屈……”她如此嬌弱。
駱白“不說實話我扣你倆月的零花錢。”
“都有。中二、叛逆,都玩。”駱來寶正色道。
駱白“為什么?”
駱來寶吹了吹眼前的一根劉海,用吊兒郎當(dāng)?shù)目跉庹f道“我只是在走著萬千少女都會走的路,很正常,沒必要大驚小怪。你和大姐、二姐還有厲哥都是天才,在我們家算是常規(guī),但我只想在我們家走非常規(guī)的路,在世人眼中走常規(guī)的路。當(dāng)然這常規(guī)取決于世人的愚昧的判斷,事實上,我依舊走的是非常規(guī)的路。”
她輕蔑的哼了一聲“眾人皆醒我獨醉,舉世皆清我獨濁。這就是我留給你們的淺薄的印象?不!真正看不清的,是世人。”
駱白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厲琰從旁邊的器材室中走出來,剛巧聽到這句話,額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別訓(xùn)太久,今晚早點睡,明天趕飛機。”厲琰走過來,輕聲叮囑駱白。
駱白點頭“知道了,你東西都收拾好了?”
“全都收拾好了,有些東西到地方再買。”
“廚房里放了綠豆湯,應(yīng)該涼了,你去吃吧。”
聞言,厲琰鉆進廚房。
駱來寶“寶哥,你們要去哪?”
駱白眼皮都沒抬“旅游。”
駱來寶心里咋舌,又旅游,估計是去度蜜月。好像出柜后終于有了時間一般,兩人經(jīng)常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