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樹媳婦看得大急,沖上來就要推老太太,老太太一大把年紀了,哪里能禁得住她這么用盡全力的一推?周圍全是驚呼聲,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沖上來保護老太太。
不,呵斥的聲音有,但有一個人沖過來了。那個人小小的一團,又胖的像個球,小炮彈一樣沖過來撞在了蕭樹媳婦的大腿上,竟然將蕭樹媳婦撞得后退幾個踉蹌才停下來。
只見小小的人兒站在老太太面前,舉著兩個小拳頭,滿臉怒氣的大吼道:“壞人!不準你欺負我太祖母!”
眾人看著那個孩子,瞬間面色難看,目光更難看。
蕭樹媳婦一見到他也是怒火中燒,揚手就打:“小畜生!你還敢跑出來丟人現(xiàn)眼!家里現(xiàn)在就要處理你這個孽種野種了,你以為你還能像以前一樣在這個家里耀武揚威?那是你是蕭家子孫的時候,你不是蕭家子孫了,你就半點尊榮也沒有了。小畜生,看老娘打死你。”
蕭非魚可不是好欺負的,這孩子有惡魔屬性,只見他機靈的連忙跑開,不一會就繞到了蕭樹媳婦的身后,小牛犢子似的一頭撞在了蕭樹媳婦的屁股上,撞得她差點趴下去。
蕭樹次子見狀氣得哇哇大叫,也不顧頭破血流了,爬起來就去抓蕭非魚,口中罵罵咧咧道:“好你個野種,竟然還敢打我釀,老子抓住你看老子打不死你。”
“孽障!”老爺子忽然爆發(fā)一般的怒吼出聲,粗喘著呵斥道:“老子還沒死呢,你這個孽障在誰面前自稱老子?小畜生是你們母子才對!竟然敢打母親祖母?蕭樹!你是死的嗎?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媳婦對你母親動手?看著你兒子在這里放肆?”
蕭樹本來還挺高興的,聞言面色一僵,他都差點忘了他老子還沒死呢。聞言訕訕的和吃住妻子道:“都滾過來,得瑟什么,咱爹自會做主的,咱爹眼中可容不得沙子,沒得給別人白養(yǎng)了那么多年野種還輕易放過的,你們著急什么,就等著看吧。”
這話說的,老爺子要是不處置秦柔桑和蕭非魚,那老爺子就是老糊涂了?這是怕老爺子偏心所以故意用話擠兌老爺子?這是看老爺子快死了,所以有恃無恐?
“老二啊,你是真的一點不怕啊。”老太太忽然陰沉沉的笑了起來,笑容讓蕭樹莫名其妙的脊背發(fā)麻渾身從腳底板到頭頂都要炸裂了。但老太太忽然就不看蕭樹了,她將蕭非魚叫過來緊緊的牽住,然后冷笑道:“我這把老骨頭真是招人嫌了,我老伴還沒死呢,就有人敢對我不敬了,我這么多孝子賢孫在這里,看著我要挨打,最后站出來保護我的,竟然是我這個小小的不足六歲的重孫子。什么是孝順?蕭非魚才是那個至純至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