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桑玩了個心眼兒。
因?yàn)樗肫饋碛洃浝镌骱苓b遠(yuǎn)的事情,她是被皇上強(qiáng)行賜給蕭陌的,他們是奉旨完婚。這是蕭陌的屈辱,但她卻不得不提及,因?yàn)槭捘巴耆梢哉f他不承認(rèn)她是他的妻子,但他絕不可能否認(rèn)這道圣旨。
蕭陌古井無波的眸子有了瞬間的波動,漆黑的眸色深沉的叫人頭皮發(fā)麻。他看著秦柔桑只覺得這個女人恬不知恥到了無人能敵的地步。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是。”蕭陌冷酷的聲音足以聽出他對這件事的不喜。
秦柔桑卻輕笑一聲,這一笑仿若脆弱的嬌花,不堪折枝脆弱的幾乎碎了所有驕傲,但僅有一瞬間,她臉上身上卻被令人厭煩的浮躁和驕縱所彌漫,她不可一世的聲聲質(zhì)問:“既然你承認(rèn)我是你的妻子,那我就是這家的女主人,我可有處置對我大不敬的奴才的權(quán)利?”
她這般說話實(shí)在是讓人無法指摘,當(dāng)家女主人最大的權(quán)力就是管理治家了。
蕭陌哪怕知道自己被她利用了,但此刻他也不得不點(diǎn)頭。不過他還是冷聲道:“但你的權(quán)利不包括無中生有,胡攪蠻纏,惡毒霸蠻。”
秦柔桑眼底瞬間積累了無數(shù)的潮意,似乎蕭陌的話說最致命的利器,短短一句話便能讓她痛的體無完膚。但她卻又驕傲的仰著頭,不讓淚珠落下,傲慢的冷笑道:“我秦柔桑還不屑于對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下等人胡攪蠻纏。”
這直白氣人的話很秦柔桑。氣得能讓人升天。
她卻一味直白不懂轉(zhuǎn)彎的道:“我被人指責(zé)糟踐他們,不給他們的飯吃,我不認(rèn)。這件事你去查,那些飯我確實(shí)都吃了,哪里來的糟踐?我的肚子就是證據(jù)。”
她指著自己腆著的小肚肚,可愛的往前頂了一下,驕傲的像只不懂撒謊的小豹子:“我就是好奇其他食物的滋味是什么樣的,我以為下人吃得東西都很少,所以才讓雀兒拿來很多,我吃撐了都沒浪費(fèi)。這個家里的吃食我這個女主人吃點(diǎn)又何錯之有?偏偏就有那不長眼的狗東西,仗著自己所謂的臉面身份,帶著人跑到我門上來哭哭啼啼責(zé)問我這個女主人。”
她一瞪眼,曾經(jīng)讓人覺得兇神惡煞的眼睛,卻瞪的滾圓,透著不諳世事的棱角犀利,只會讓人覺得這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完全不懂給人留面子:“我吃我自己家的東西怎么了?怎么就讓人當(dāng)成十惡不赦的罪人指著鼻子罵上門了?這個家里的奴才比主子都還要尊貴嗎?還是說侯府的規(guī)矩都是立給主子的,奴才踐踏主子的顏面反而是對的了?”
她說的好理直氣壯,可是說好的不胡攪蠻纏呢?
蕭陌第二次將秦柔桑真正的看在眼中,深邃的眸光透著洞悉世事的睿智:“所以你想怎么辦?”
原來她也可以這么條理清晰,雖然被利用,但看在她說的確實(shí)沒錯的份上,他可以不計較她的利用。
“我要將這些冒犯我的人全都……”她故意停頓,看著那群剛剛還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奴才,此刻跪成一片鵪鶉似的縮成一團(tuán),高聲道:“將他們?nèi)齻€月的工錢都給我!還有廚房那群人也是如此,還有這個老奴才,不陪我五百兩銀子,她就給我滾蛋!”
所有人都傻眼了,但卻又感到劫后余生,小妖女剛才可是說將他們賤賣的,現(xiàn)在不賣了只是扣三個月工錢,簡直恨不得給她跪了。只有董嬤嬤真的哭了,她這輩子也不值兩個五百兩啊,一下就沒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