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俏和秦磊收到消息, 就趕去了醫(yī)院。
一路上,杜俏的心都快爆掉了。
電話里只說了甜甜掉進泳池,其他具體什么也沒說, 可她已經(jīng)腦補了許多畫面。她只要一想到可愛的甜甜掉進水里,哭著喊媽媽, 她就受不了。
“好了, 別擔心, 馬上就到了。可能只是意外, 羅家那么多人, 不會讓甜甜出事的。”
秦磊一只手握著方向盤, 另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肩,在上面揉了揉。
杜俏靠在他肩上,想忍著哭,卻又實在忍不住, 只能把臉拼命的埋在他臂膀上, 淚水很快就打濕了秦磊的衣袖。
這還是秦磊第一次見她這樣, 她雖然脾氣好, 但性格并不軟, 極少哭。看她這樣,秦磊很心疼,又擔憂女兒。可他是男人,如果這時候連他都陣腳大亂, 可能這車都開不去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有人在外面迎接。
先去病房, 看見好好的坐在病床上的甜甜,杜俏當場就松了口氣。下一刻就是沖上去,抱住女兒。
“你快嚇死媽媽了,是不是你又頑皮了媽媽怎么跟你說的,不要去水邊玩。”
“甜甜沒有頑皮,是方奶奶”
一提到方奶奶,甜甜的目光就驚恐起來。
杜俏回頭看了看秦磊,兩人都一頭霧水。
旁邊站著的保鏢說“秦先生,羅先生說會給您個解釋。”
在病房里,秦磊見到羅基。
羅基情緒并不好,也就幾日沒見,整個人就蒼老了許多。半靠在病床上,臉色灰敗。
老胡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坐。”
秦磊在床前坐下。
羅基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方玲玉不安分,所以拿甜甜當誘餌”
“那時候并不確定她會干什么,雖然從竊聽器聽見她要對甜甜不利,可一直沒聽到他們商量具體。沒有千日防賊的,怕出了什么不可預估的事,我才會主動給她創(chuàng)造機會。”
“這是你們羅家的事,你不該把甜甜牽扯進來”秦磊站起來,冷笑道。
“秦磊,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雖然我做了萬全準備,確定不會傷害到孩子,但還是讓甜甜受到驚嚇,我很抱歉。但也請原諒一個時日不多的老人,迫于想解決所有問題的心情。”
“你”
“我這次去美國就是為了治病,可發(fā)現(xiàn)的時候太晚了,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得很嚴重。醫(yī)生說短則三月,長則半年一年,所以我拖不起。”
秦磊的眼神震驚而又復雜,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過了會兒,他問“方玲玉呢”
“在搶救室搶救。”
這時,有人過來敲門。
“羅先生,太太搶救無效,醫(yī)生已經(jīng)宣布死亡了。”
方玲玉雖然死了,但事情并沒有結束。
這次小馬雖沒有參與這次的事當中,但羅基去醫(yī)院的消息,是他泄露的。還有就是豆豆了,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豆豆不是羅基親生的。
羅安妮從醫(yī)院里出來,就鬧著要把豆豆送走,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方玲玉是個喪心病狂十分歹毒的女人,她生得兒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本來就不喜歡豆豆,這下更是在家里鬧得不可開交。
羅基本來還在猶豫對豆豆的安排,最后還是決定把孩子還給了小馬,父子二人很快就離開了a市,之后不知所蹤。
而經(jīng)過這件事,羅基病得更嚴重了,本來還能勉力支撐,現(xiàn)在大多的時間是在醫(yī)院里。
秦磊并沒有對杜俏隱瞞甜甜落水的事情,雖聽了方玲玉的故事,讓杜俏對這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有點恨不起來,但這并不代表她會原諒羅基拿甜甜當誘餌的事情。
女人比想象中還記仇,尤其是動了她的孩子,這件事可能會讓她記一輩子。
杜俏專門向學校請了假,在家里陪甜甜。
這孩子白天還好,還像以前那么活潑,但晚上睡覺總會做噩夢,被嚇醒后就哇哇大哭不止。經(jīng)過杜俏一段時間的陪伴,現(xiàn)在甜甜總算恢復如常了,就是不能聽見方奶奶或者狼外婆和小紅帽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