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xiàn)在,蟾月樓也是這個世界上眾多無家可歸的女子的去處。
林森淼同意建立這樣一個勢力的原因不言而喻,他只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之前樓主離開,淵珮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淵珮一臉感慨的搖了搖頭,隨后還是忍不住笑著打趣林森淼,“樓主如今的模樣,倒是比我第一次見到您時還要稚嫩。”
林森淼無奈的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但是心里還是頗為感到安慰。
淵珮既沒把他當做什么“少樓主”,聽到清晗訴說他跟亓官旭的關系后,也沒有大驚小怪。
果然,他手下還是有個穩(wěn)重點的人的。
然而林森淼這個念頭剛在腦海里閃過,就見淵珮了然的朝他笑了笑“樓主好算計,跟亓官旭在一起定是故意讓那人放下戒心,而后再找到機會將其擊殺!”
林森淼“……”
我不是,我沒有。
他只是談個戀愛而已,怎么就那么麻煩!
不光是林森淼,亓官旭剛回到乾陽宮,就受到了頭號小弟金誠對他的贊嘆。
“宮主您這次竟然想到用這種辦法對付那位,妙哉妙哉。”
說著他還在心里盤算了一下,他們老大這次可是犧牲了色相,真是太不容易了。
亓官旭斜靠在乾陽宮大殿上散發(fā)著極重威懾的黑金座椅上,若是身體不夠強大,僅僅靠近這座椅就會被其散發(fā)出的煞氣割碎。
但是這個男人卻好似毫無所覺,或者說,這種程度的威懾對亓官旭來說才足夠舒適。
聽到金誠的話之后,亓官旭抬眸瞥了他一眼。
僅僅這一眼便讓金誠立刻收了聲。
他從少年時期就跟著亓官旭,知道自家老大一向沒有架子,跟下面的兄弟也混得很熟。但是,金誠更明白,亓官旭的有些命令絕對不能違反。
“以后不許對付他。”亓官旭說道。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亓官旭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似乎僅僅提起這人,就能讓他心情好轉。
“還有蟾月樓……”說到這,男人倒是頗為不爽的皺了皺眉。
林森淼手下一眾美若天仙卻又心狠手辣的女人,正因為如此,蟾月樓樓主在外可是博得了一個“風流至極”的名聲。
但是……糾結了一會兒,男人還是頗為憋屈的對著手下說道“算了,以后蟾月樓的事也不用管。”
亓官旭交代完這些,大殿上的一眾屬下頓時都瞇著死魚眼看向了他。
當初因為這兩位大佬的緊張關系,他們兩方勢力可是對立了好長時間。現(xiàn)在他們都打習慣了,有要求他們不要管蟾月樓?
亓官旭輕咳一聲,獨斷專橫的揭過了這件事,開始問起大陸上的狀況“自我走后,出過什么大事?”
“林森淼離開時帶走了蟾月,蟾月樓那邊瞞不住。但是乾陽宮這里倒是把您跟著一起失蹤事瞞了下來,不過時間一長,總要走漏些許風聲。”金誠想了想繼續(xù)道,“您知道天云宗和巨靈宗一直不怎么安分,猜到您失蹤之后,倒是頻繁有些小動作……生意上跟乾陽宮和蟾月樓也是均有摩擦。”
亓官旭冷哼一聲,這兩個門派覬覦乾陽宮的霸主位置已久,要是安分守己倒是奇怪了。
“在我回來之前,亓官令是否出現(xiàn)過?”亓官旭想了想又問。
“亓官令?他不是一直被您封印著嗎?”
看金誠茫然的模樣,亓官旭也沒多問,又處理了一番自己離開后積壓的各種事宜后,這才轉身回到自己居住的內殿。
一走進這里,亓官旭眼中便不由閃過一絲懷念。
曾經(jīng),他就是在這里長久的閉關,在這里或是憤怒或是悔恨的思念著那人。
雖然林森淼從來不曾來過這里,但是在亓官旭看來,這個內殿的每一寸空間都有林森淼存在的痕跡。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需要孤獨的待在這里遠距離的思念他了。
金誠跑過來有事跟亓官旭匯報,卻恰巧撲了個空。
打量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內殿,金誠拍了拍自己身邊小六的肩膀,嘆氣“我怎么感覺跟嫁閨女似的。”
這才回來多久?竟然轉臉又走,果然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亓官旭還能去哪兒?蟾月樓唄。
亓官旭直接撕開空間,冒著被圍攻的風險瞬移到了蟾月樓的頂層。
他熟門熟路的越過層層刻滿了陣法的帷幔,走向最里面那間冷清的內室。
在他嘗試尋找林森淼的時候,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被亓官旭翻了個遍,就連蟾月樓也不例外。
然而……即使找到了這個充滿了林森淼氣息的地方,亓官旭也只能守著空蕩蕩的房間,感受著林森淼的氣息一日日消散殆盡。
他一直走到了最里層,都沒有受到任何陣法的阻攔,這讓亓官旭灰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笑意。
待到他越過最后一層陣法時,亓官旭卻瞳孔一縮,整個人愣在當場。
一個美得極具攻擊性的青年出現(xiàn)在亓官旭面前,這人隨意的披著月白長袍,及腰的烏發(fā)散在肩頭。
十九歲的林森淼的容貌還帶著一絲少年式的柔和,而現(xiàn)在的林森淼,則所有的柔和均已退去。
他容貌艷麗至極,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鋒利,刺得人雙目疼痛卻又舍不得移開眼。
這才鐫刻在亓官旭心底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