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淼笑瞇瞇的往遺跡內(nèi)部走,要是趙瑞在這里看到自己發(fā)小這樣的笑,肯定會嚇得扭頭就走。
林森淼打定了注意要把這座遺跡搬空,雖然這里面的東西他看不上,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淪落到這種地步,也談不上嫌棄。
他已經(jīng)想好了,趙瑞想要修煉,他要替趙瑞攢上一份資源。另外他要想打進那些世家,這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少不了,雖然這東西都是從他們嘴里奪下來的。
他還要對付白家,如果他的傷勢始終不能恢復,也要為自己母親做好打算。
想著想著,林森淼就已經(jīng)把這不大的遺跡逛了一圈,堪堪裝滿了他手中的儲物戒指。
在遺跡外,另外幾大世家正吭哧吭哧的費盡力氣想要破陣,絲毫不知道里面已經(jīng)有人開始搜刮起了東西。
幾大世家的家主也顧不上矜持,紛紛跑上前去。
這幾個主動站出來的破陣的人,雖然亓官旭看不上,但也是如今這幾大世家傾盡全力培養(yǎng)出來的“陣法天才”,頗有幾分自傲。
可是就算這樣,這幾人也都快要放棄了。
這陣法是整座洞府的防御大陣,他們現(xiàn)在不但沒有破陣,更是激發(fā)了陣法,已有幾人受傷。連他們手中拿著破陣的器具也有破損。
他們手里拿著的東西,都是世家流傳下來的珍貴物件,寶貴的要命。
這會兒幾大世家的家主正心疼的滴血。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有人在不是入口的地方,已經(jīng)用一把中性筆芯破了陣,估計會氣得吐血身亡。
張繼峰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去破陣的幾人中也有張家的人。張家對陣法還是頗有研究,畢竟連張五一個仆人都有所了解。
但是他跟其余那幾個家族不一樣,對這次的遺跡算不上熱衷。老奸巨猾的張繼峰已經(jīng)看清楚如今的情況,這遺跡里不管有什么東西,分的多還是少,對接下來世家的力量沒有任何影響。
真正有影響的是那邊那位。
張繼峰隱晦的看了一眼亓官旭,心里暗嘆,想著如果帶張五來便好了。這樣他便能借著這座大陣,探探張五口中那少年的深淺。
這樣想著,張繼峰卻朝著身后的少年招了招手“信恩,你過去,好好觀摩一下這座陣法。”
“是,爺爺。”撬了活動的張信恩這會兒乖巧的像張繼峰點了點頭。
又努力了一陣,破陣的幾人幾乎都已經(jīng)放棄,抹了把汗說“算了,實在不成還是用炸藥吧,就算有毀壞也沒辦法啊。”
“上面那一群小兔崽子還在呢,用什么炸藥”這會兒這幾人才想起山上那一群正在休息的高三學生。
“再說,這可是古修真界的遺跡,炸藥算什么真能打開”
如果今天不成,可能就要再定時間,即使再定時間,這陣法能不能打開還要再議。
眼看著一堆寶物卻硬生生取不到,這群各懷心思的世家家主均是有些氣急。
有人已經(jīng)將目光投向了亓官旭,雖然這次亓官旭沒有出手破陣,但是經(jīng)歷過之前首都動蕩的人,都不懷疑亓官旭有破陣的能力。
但是這會兒,亓官旭明顯有些興趣缺缺,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幾大家族對視一眼,最后決定“你們再去試試,不行的話改天再來”
他們準備商量一下,就算豁下老臉也要求得亓官旭幫忙。
遺跡內(nèi),林森淼也晃悠到了入口的地方,到了這個地方,他自然能夠知道一層陣法相隔的外面,一群人正絞盡腦汁的想著破陣。
林森淼回頭看了一眼,不由覺得一陣好笑。因為他后面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半點東西都不剩,甚至吊頂?shù)拈L明燈上的靈石都讓他扣了下來。
林森淼挑了挑眉,覺得這一幕只有他看得到似乎有點可惜了。
他一邊謹慎的踏著陣法的空隙隱匿了身形往回走,一邊壞心眼兒的掐了個訣幫了外面一點小忙把陣法打開。
外面忙活的那幾人都已經(jīng)放棄了,他們一邊收手往回走,一邊互相安慰道“總之遺跡里的東西也跑不了,急什么是吧”
“對對,反正東西就在那兒”
就在這時,不知誰突然叫了一聲“陣、陣法破了”
這一瞬間,山體內(nèi)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饒是做足了心里建設(shè)的張繼峰都激動了起來。
這可是古修真界遺留的一座完整的洞天福地啊,外界陣法完全沒有破損的痕跡在這個遺跡里面完全能夠呈現(xiàn)當初修真界的輝煌。
各種靈草丹藥,還有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法器,僅是想像,就讓這幾個活了一個世紀的老家伙也沉不住氣的呼吸粗重,兩眼冒光。
已經(jīng)準備離開的亓官旭也掀了掀眼皮,朝著遺跡內(nèi)部看了過去。
只有前去破陣的那幾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這陣法是怎么破的,只能尷尬笑笑互相恭維。
“快大家一起進去,處處小心,拿到東西再一起分、分、啊”李文佑自覺地上前看了一眼,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轉(zhuǎn)成了變了調(diào)的尖叫。
只見入口處的陣法消失,遺跡大門洞開,可里面竟然“家徒四壁”。
只有一個吊燈似乎因為長得太過難看而被嫌棄,這會兒隨著李文佑的尖叫,“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可憐巴巴的控訴著這座遺跡經(jīng)歷過的慘痛遭遇。
“什什么”
“怎么可能亓官先生明明說了入口的陣法沒有被打開的痕跡”
“就算被打開過,也不能拿得這樣干凈吧”
更有一位性子火爆的家主,當即運轉(zhuǎn)了功法,在山體內(nèi)大吼一聲“是誰到底是誰”
山體內(nèi)頓時吵雜起來,無論這些人在外界多么的位高權(quán)重,這會兒都像發(fā)現(xiàn)老婆跟人跑了的漢子一樣急的只想跺腳。
有些就指望著遺跡內(nèi)寶物續(xù)命的老者,現(xiàn)在硬生生被氣得精神起來。
亓官旭看到遺跡內(nèi)的場景也是一愣。
這樣的風格還真是異常熟悉。
“先生,你看這”李文佑剛想詢問亓官旭的意思,就看到亓官旭以人類不能想象的姿勢,直挺挺的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接著,在場眾人連殘影都沒看到,就發(fā)現(xiàn)先前坐在椅子上的人已經(jīng)從眼前消失了。
那邊林森淼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打開的出口處,他一邊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跡將陣法復原,一邊皺著眉往后看了一眼。
“奇怪,這里怎么會有亓官旭那蠢貨的氣息”
林森淼搖搖頭嘲笑自己想多了,隔著一個世界,那人怎么可能跑到這來怕是因為這會兒干了壞事兒,才會想到他吧
他彎腰收好那些散落的中性筆芯,卻突然感覺身上一冷,緊接著后頸一緊,竟然整個人被提溜起來。
林森淼心中一凜,靈巧的一個翻身,正好對上身后亓官旭的眼睛。
兩相對視,兩人俱是一愣。
林森淼上上下下把眼前這個穿著西裝的人掃了一遍,不可置信的睜圓了眼睛,嗓音都變了“你怎么在這”
這樣熟悉的場景甚至讓林森淼有種自己是否又穿回去的疑問。
看清手中拎著的人的稚嫩模樣,亓官旭也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連捏著林森淼領(lǐng)子的手都不由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