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謹(jǐn)慎為上,車跟在后面,雖說沒什么問題,喬棉還是注意了點。
她給陸立川發(fā)了消息,卻也沒多提,很快就把話題歪到別的上面去了。
跟隨著大部隊走到江灘,喬棉放下手機,抬起頭。
風(fēng)景是真的很漂亮。江灘上來來往往都是人,隔著江面則是高樓林立,辦公樓燈火通明,各色霓虹燈閃爍著,在江面上折射出不同的色彩。
不少人都聚在江灘上,看著對面燈光明滅,
喬棉抬起頭欣賞了一會兒。她出門的時候少,以往都是在新聞資訊里看見這樣的場景。
像是現(xiàn)在這樣,出來的時候少之又少。偶爾看看,也覺得有些新奇感。
不過真的好冷。
喬棉看了兩眼,就縮著脖子,瑟瑟發(fā)抖的站在人流后面,試圖抵御寒風(fēng)。
她正縮在后面拍照,那邊許時意跑過來,臉上還帶著笑意,“喬棉,來合影這塊兒不錯啊,不照相”
許時意明顯心情不錯,沖喬棉壞笑道,“默契,賀寧寧這套紗裙太酸爽。”
她興致勃勃的說,“這種大冷天還穿紗裙,我都服氣。旁人都看出她冷的不行了,她還非撐著不穿羽絨服,當(dāng)別人看不出她嫌棄那羽絨服笨重呢。”
賀寧寧要面子,寧可凍死也不愿意穿長到腳踝的羽絨服。暖寶寶也是不行的,她穿的過于單薄,就算有暖寶寶也沒用。
賀寧寧有自己的理由。黑色的長款羽絨服看著就土氣,又不是她慣穿的那幾件,又被人拉著拍照,拍下來怎么辦
喬棉一挑眉,垂下眉眼,搖頭嘆息,“是啊,真是可惜了。”
她眼尾一彎,像是有些可惜似的,假模假樣道,“唉,讓人心疼。怎么做事的,都沒人送她回去嗎。”
許時意和她對視一眼,兩個人忍不住笑成一團。
想也知道賀寧寧不可能現(xiàn)在回去。她自詡自己是學(xué)生會的高層,怎么著也不肯在這個場合缺席。
喬棉實在厭煩她動不動就要cue自己的行為,要不然也不會反將一軍。
“拍照就算了。”笑夠了,喬棉擺擺手,“你現(xiàn)在讓我把衣服解幾個扣子不如殺了我。”
她這幅模樣實在不適合拍照。棒球帽壓的低低的遮風(fēng),風(fēng)衣也被她扣的嚴(yán)實,連臉都沒露出多少。
許時意看著她這身絲毫不遜色于羽絨服的厚重打扮,深深嘆氣,“仙女哎你這不是白瞎這張臉嗎這風(fēng)衣也不是這么穿的。”
“暖和最重要。”喬棉手都縮在袖子里,鎮(zhèn)定道,“臉是什么美貌是什么能御寒嗎”
“你真是”許時意看著她這幅無賴的樣子,實在哭笑不得。
她也沒再多勸說,擺擺手,就進了人群,找別人幫她拍照去了。許時意對喬棉的拍照技術(shù)也不敢恭維。
別的不說,能把細腰長腿的大美人拍成五等材的,也只有喬棉這個傻子做得到。
喬棉也不介意。她沒有拍照的習(xí)慣,之前給許時意拍了兩張,差點被她打死。
江灘上人群都散開了,喬棉一邊玩手游,一邊注意著許時意的位置。
出來的有點久。她微微偏頭,正考慮自己要不要去買點什么喝的,眼角的余光卻瞥見一輛熟悉的車。
那輛車就停在身后不遠處的停車處,安安靜靜的,里頭像是沒人。
喬棉一頓。她干脆側(cè)過頭,又多看了兩眼。
總不能是她懷疑錯了那輛車的主人也來到這里
她正想著,那輛車又有了新的動靜。腰細腿長的年輕男人走過去,拉開車門,似乎要上車。
看著還有幾分眼熟。喬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黑色長款風(fēng)衣,目測一米八以上,腰細腿長身材不錯,就是不知道臉
抱著欣賞美的心態(tài),喬棉坦然的一路往上看,直到對上一雙含著薄冰的眸子。
啊是在包廂外走廊上撞見過的那個冰山大美人,別的不說,就是脾氣差。喬棉悠悠的在心里定了個評價,還是坦然的看過去。
對方似乎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會被喬棉注意到。
清貴挺拔的青年淡淡瞥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感情跟在后面做出偷窺狂這種事的人不是他一樣。喬棉面上不動聲色,看這人這樣子,也確實看不出來。
她借著自己被壓低的帽檐光明正大的打量,卻看見對方彎下腰,在車?yán)锬昧耸裁矗逼鹕怼?
在喬棉的注視下,他筆直的,又漫不經(jīng)心的朝著這邊走來。
喬棉“”
喬棉硬生生克制住自己想后退的沖動,直到看見這個人停在自己面前。
距離拉近,這種距離感和迫人的氣場更強。清淡冷漠,似乎說幾句話都是難得。
喬棉沒有主動開口,而是抬起頭,好看的眉眼被遮在帽檐的陰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