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吻達成,他才縮進陸堯懷抱里,舒舒服服睡過去。
陸堯收緊雙臂,抱緊他,“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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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遲小圓睡到自然醒。
太陽都曬屁股了。
睜開一只眼,再睜開另外一只眼,遲小圓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哼哼兩聲。
耳朵動動,聽到客廳傳來討論的聲音,他聽了會,認出是誰的聲音,也不著急,在床上滾了一圈才爬起來,扭扭腰,動動胳膊,跑去刷牙洗臉。
開門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對上陸堯、遲雨、江明月的眼神,他摸摸頭,笑了笑,蹦蹦跳跳出來,甜甜地叫。
“爺爺,哥哥!”
叫完往旁邊沙發(fā)一撲,撲到陸堯身上,他說“早安!”
陸堯接住他,揉了揉他細軟的頭發(fā),“早。”
江明月的手從旁邊伸過來,掐了把遲小圓軟乎乎的臉蛋,“笨圓圓,已經(jīng)中午了。”
“啊?這么晚了嗎?”遲小圓吃驚,跳起來去看時鐘……還真是!
“你們怎么都不叫我?”他在沙發(fā)坐下,仗著被寵愛,有恃無恐,“惡人先告狀”,裝的兇巴巴的。
“你睡得太像小豬,明月不舍得叫醒你。”楊軒盤著腿,調(diào)侃道,下一秒又去看江明月,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陸堯拿了早上做好的三明治給遲小圓,又給他倒了杯牛奶,“先吃一點。”
遲小圓一手牛奶,一手三明治,好奇的打量楊軒,幾秒后又轉(zhuǎn)臉,去觀察自家哥哥。
咦。
咦咦咦!
有問題!
名偵探小圓是時候出動了,遲小圓努力板起臉,裝作很嚴(yán)肅的模樣,然而他嘴巴包了滿滿一口三明治,臉頰鼓鼓的,怎么看都是軟萌可愛,讓人想親親抱抱。
“哥哥,你跟楊軒是不是……”他一嘴的三明治,說的含含糊糊。
“先吃東西。”江明月拍拍他的額頭,再往下戳了戳他的腮幫子,想了想說,“順其自然。”
遲小圓歪了歪頭,不解,“唔?”
楊軒說“我還在追求明月。”
遲小圓這才點點頭,看看自家哥哥,又悄悄對楊軒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咽下嘴里的食物,遲小圓后知后覺察覺到有點不太對,他剛才好像是叫爺爺……
他猛地抬起頭,解釋說“我叫爺爺是因為……”
陸堯拍了拍遲小圓的肩膀,朝他笑了笑,“楊軒知道了。”
“哦哦……哦?!”遲小圓瞪圓了眼睛,震驚極了。
昨天哥哥把楊軒抱下樓發(fā)生了什么,就和盤托出了嗎?
不過哥哥這么信任楊軒……
那就是喜歡啊!
遲小圓笑了,很開心的笑,放下手里的牛奶和三明治,他轉(zhuǎn)身抱了抱江明月。
“哥哥,要幸福呀。”他用法術(shù)傳聲,對江明月說。
江明月愣了下,拍拍懷里弟弟的背,“知道。”
遲雨在旁邊看著,也緩緩笑了。
這樣,挺好。
陸堯叫了餐廳外賣,這會剛好送到。
眾人吃過午餐,再次坐下。
氣氛肅然起來。
遲小圓說“爺爺,我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嗯。”遲雨點點頭,他也知道了。
遲雨說“別墅起火那天,唐文華剛換完血,就被一名道士發(fā)現(xiàn),他跟道士打了起來。我救了那名道士,他告訴我,唐文華也被他打傷了。”
唐文華受傷的事,是他這次去見徐天,徐天告訴他的。
“唐文華受傷了?”遲小圓沉吟,“難怪他之前一直沒露面,客座教授也不當(dāng)了。”
他讓鄭林玨幫忙打聽過,唐文華已經(jīng)遞交辭職,離開了b大。
陸堯開了電視,新聞重播了昨天的事,唐文華照片被放大在電視上,看起來并沒有受傷,精神也很好。
他對著鏡頭笑,游刃有余的模樣。
遲雨收回視線,淡聲敘述,“他又換了一次血。”
遲小圓不太明白,“換血等于新生嗎?”
“可以這么說。”遲雨緩緩說道,“每換一次血,他的身體就等于重生一次。”
遲小圓記起一件事,“對了爺爺。”拿出之前打印出來的照片,他指了指唐文華的手,“這個,是什么法器?”
遲雨拿過照片,認真看了會,放下照片說“順間增強靈力的法器。”
“增強靈力……”遲小圓娃娃臉皺著,“那他果然一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
沉默了半晌,遲小圓抬頭,“不過好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呢?當(dāng)年白澤大人救我時,除了爺爺外,不是沒妖知道了嗎?”
遲雨搖頭,緩聲道“有妖知道的,當(dāng)時山崖下,還躲著幾只小妖,大人在他們身上下了一道咒術(shù),一旦他們說出這個秘密,就會靈力盡散,變成普通動物,之后又吩咐我將他們帶到山上。
幾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直到十幾年前,一只女妖偷偷下山,我始終找不到她的蹤跡……可前幾天我找到她了。”
他嘆了口氣,眼里閃過幾分感慨,“她靈力盡散……”
白澤的預(yù)言,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