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卿“”
談卿無辜的攤開手“你看我窮的都去喝免費水了,像是有資源的樣子嗎”
“”
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
談卿已經(jīng)斗完了兩把地主,沒事找事兒的挑釁道“你這么智障,是因為和冉安洛簽了同一個經(jīng)紀(jì)人嗎”
男生深吸一口氣,正要實名辱罵談卿,便聽對面那人剛收起來的山寨機響了起來。
談卿從褲兜里又把手機摸了回來,按開了接聽。
山寨機粗獷的音效和令人咋舌的收音功能讓旁邊的吃瓜群眾完全能將電話對面的人說什么聽的一清二楚。
于是。
十八線小新人俞琪,清晰的從談卿的電話里聽到了對于他們來說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賀氏當(dāng)家人賀明鈺的聲音。
那聲音和極偶然數(shù)采訪情況下的聲音不同。
沒有那么冷淡,反而多了幾分無奈,和一點點尋求幫助的柔和味道。
“現(xiàn)在方便接電話嗎”
賀明鈺給談卿打電話的時候正坐在自己的大辦公室里中央位置的真皮椅上
談嘰嘰正坐在他懷里。
墊著小尿布一本正經(jīng)的抓著他常用的那只鋼筆。
用尖細(xì)的筆頭在紅木桌面上戳戳戳戳戳。
是一只非常敬業(yè)的啄木鳥了。
秘書林雨一大早抱來的文件還放在桌上,電腦里也還有很多待辦事項需要及時處理。
賀明鈺忍耐許久,輕輕拍了拍談嘰嘰的小屁股。
談嘰嘰傻乎乎的轉(zhuǎn)過腦袋,甜甜的叫了一聲“耙,耙”
賀明鈺“恩,繼續(xù)玩吧。”
快到中午的時候,林雨按平時的時間表敲響了辦公室門。
進去一看。
早上的文件是什么樣,中午的時候就全變成了談嘰嘰的圖畫紙。
賀明鈺常用的那支德國進口鋼筆連個全尸都沒剩下,禿頭禿得慘不忍睹。
林雨沉默半晌“老板,要不然給談卿打個電話讓他把孩子先帶回去”
賀明鈺示意林雨將桌上的文件和資料先搬出去,騰出一塊寬敞的空間。
純羊絨深灰色大衣在桌上鋪開,肉嘟嘟的胖小子開開心心的被親爹有力的雙臂給放了上去。
談嘰嘰朝賀明鈺張開一雙小胳膊,再次親親熱熱的喊“耙,耙耙”
賀明鈺被哄得頭暈眼花,彎下腰溫柔又小心的摸了摸談嘰嘰的腦袋“我們給小爸打個電話,好不好”
談嘰嘰根本不懂耙耙和小爸是什么意思,只是會單獨這一個字的發(fā)音。
他吹了個鼻涕泡泡,潤紅色的小牙床露出來,顯得越發(fā)呆萌。
山寨機大喇叭似的把賀明鈺說了什么全給播了出來。
談卿瞥了眼對面的男生,撓了撓鼻子“沒什么事兒,就是碰到一個中二病,怎么了”
賀明鈺頓了片刻,正經(jīng)的道“談嘰嘰想你了。”
談卿一臉嫌棄“大男子漢想什么想,打一頓就不想了。”
賀明鈺“”
賀明鈺覺得自己在育兒觀念上可能永遠(yuǎn)不能和談卿達成一致,因此直接換了個話題“碰到中二病是怎么回事”
談卿抬頭瞧了瞧剛剛給自己找事兒的小藝人,開始告狀“就是有一個人,上來就跟我說我搶了冉安洛資源”
賀明鈺喂談嘰嘰吃了一塊甜奶糕,皺了皺眉“容盛公司里的藝人”
“對對對”
談卿板著臉,很不開心的對那個男生道,“賀明鈺問你叫什么名兒”
俞琪“”
談卿“”
談卿更生氣了,超兇的對賀明鈺道“靠他轉(zhuǎn)身跑了”
看在談卿心情真的很糟糕的情況下,賀總裁選擇忍耐了他的臟話,并且同流合污道“記住長什么樣了嗎”
談卿哼了一聲“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反正長得比我丑。”
賀明鈺“”
賀明鈺被一大一小兩個不省心的弄得頭痛,伸手揉了揉眉心,才開口道“如果今天不忙,我讓林雨過去接你,晚上和孩子一起吃飯”
談卿正餓的頭暈?zāi)X脹,頓時開心的答應(yīng)了賀明鈺的邀請“那我們幾點開飯啊”
賀明鈺道“這么積極,餓了”
談卿虛弱的對賀明鈺哭訴“我都沒有錢買飯了,我好餓哦。”
賀明鈺“恩”了一聲“談嘰嘰要滾到桌子下面去了,晚點我再聯(lián)系你。”
談卿“”
呵。
男人。
談卿冷漠無情的掛了電話,冷漠無情的又去接了一杯礦泉水。
正準(zhǔn)備喝的時候,綠色的聊天a界面亮了一下。
賀明鈺向您轉(zhuǎn)賬5000元。
備注別餓肚子。
很好。
就喜歡這種一言不合發(fā)紅包的邪魅霸總,么么噠。
談卿開開心心的收了錢,發(fā)了個狐貍作揖的表情包過去“謝謝金主耙耙您的救濟之恩當(dāng)永生難忘。”
本來以為賀明鈺不會回復(fù),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那邊竟然回了一個字。
“好。”
談卿“”
算了,有錢人的想法窮人怎么能懂。
談卿揣著新進賬的巨款,坐在椅子上認(rèn)真想了想。
畢竟自己的口碑在盛京娛樂簡直差的出奇,為了避免再碰到熟人遭受第二次嘲諷攻擊,談卿決定帶著錢出去開一頓葷。
而電話另一端的賀明鈺剛剛放下手機,伸手將談嘰嘰從桌子邊緣抱回來,放在辦公桌上坐好。
林雨便敲了敲門,手里拿了個牛皮紙袋快步走到了賀明鈺面前“老板,昨晚您凌晨送過去的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
賀明鈺任由談嘰嘰糟蹋他的羊絨大衣,伸手將檢測結(jié)果拿了過來。
拆開系帶,將里面的一疊文件取了出來。
只一瞬間。
林雨便看到自家老板的神色猛地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