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硯先生有請
葉籽心呆住了
雖然之前見到了二樓的陳楚硯, 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陳楚硯竟然能派人下來直接來一句“陳楚硯先生有請”
nancy等人交換完眼神也怔住了, 愣愣地看了看那位服務(wù)生,又看了看葉籽心
葉籽心的眉心微微皺著。
“呦” nancy的笑容曖昧不已,“netune好有魅力啊,怎么不教教我們大家都知道陳楚硯是緋聞絕緣體,現(xiàn)在卻單單地叫你上去作陪,是對你一見鐘情了吧,netun姐”
她的那個“喜歡”加重了讀音, 可不是單純的想要說喜歡那么簡單
nancy旁邊的模特叫做ouise, 她也跟著笑“nancy你說錯了吧,剛剛我們不是還說陳楚硯唯一的緋聞就是和netune嗎說不定不是緋聞,是真實的故事呢這樣大概也能解釋得通為什么vee那個圈內(nèi)知名難搞的造型師,卻單單給netune開后門,對netune真愛不已”
“哦”nancy笑了起來,“你的意思該不會是vee給陳楚硯先生面子, 才對netune刮目相看的吧,給netune開后門的不是vee,是陳先生嗎”
葉籽心一臉冷漠地看著面前的nancy和ouise。
“快走吧, 葉小姐”那個服務(wù)生也嗅出來空氣中的火丨藥味了, 趕忙找了一個時間節(jié)點, 輕聲說, “免得陳先生等急了。”
“那”葉籽心的目光往下一落, 看了看自己的深紫色比基尼泳衣, 有些窘迫地說, “那能不能等我去更衣室換了衣服”
“”那個小服務(wù)生瞟了葉籽心一眼,立刻臉頰泛紅地垂下頭,支支吾吾的,“葉小姐,陳先生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您”他瞥了nancy和ouise,“您剛剛又耽誤了一些時間。”
葉籽心微微皺了皺眉。
她破例穿了泳衣,陳楚硯現(xiàn)在想必已經(jīng)非常生氣了,如果她再這樣穿著大比基尼上去找他
陳楚硯會不會氣的直接當(dāng)眾打她的屁股
“netune,你剛剛沒聽到嗎陳楚硯先生等急了啊” ouise突然譏笑了起來,“趕時間要緊,你就這樣去吧,女為悅己者容,對吧,netun姐”
nancy立刻“嘿嘿嘿”地笑道“說不定陳楚硯先生就是喜歡你穿比基尼的樣子呢,畢竟netune的身材是一絕,你何必要揚長避短呢萬一你換了衣服上去,陳先生覺得味道不對了,不再喜歡我們的netun姐呢”
雖然陳楚硯曾經(jīng)也叫過她“netun姐”,但那是和nancy與ouise完全不同的意味,她特別討厭她們一口一個“netun姐”。
而且葉籽心也聽出來她們兩個是在用激將法,就是想讓她去更衣室換衣服,不想讓她穿著比基尼到陳楚硯的面前那么拉風(fēng)
她偏偏就要這樣
大不了被陳楚硯打屁股打死
葉籽心對那個小服務(wù)生笑了笑“好,請引路”
包廂內(nèi)
圈子里的聚會,一直是暗流涌動。
杜光策的視線在陳楚硯和那位被稱為“季少”的季曉云之間略略掃了一下,立刻就笑了起來“各位,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的失算,我只是想讓楚硯和易記比一次,可易少在金莎也沒有認(rèn)真玩過,我怎么能和他較真呢。”
一句話,看起來是給了陳楚硯、季曉云、易記臺階下,其實上卻給季曉云置于更難堪的地位。
季曉云尬笑了一下。
陳楚硯回過頭瞟了眼杜光策。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被慢慢推開
陳楚硯漫不經(jīng)心地瞥向門口,他的目光和另一個人在空中相撞。
同時,包廂內(nèi)的所有男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入口的方向。
一個身材高挑、肌膚白皙、面容姣好、氣質(zhì)傲人的女人穿著性丨感的比基尼出現(xiàn)在門口。
陳楚硯的眉心立刻微皺了起來。
他看到了在場所有的男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艷”的神色竟然是剛才在一樓試鏡的,一直被他們討論的netune。
他站了起來,走向門口的時候順手從衣架上拿起他的黑色外套,他站定在那個美麗女人的面前,動作溫柔地將手中的外套披在她光溜溜的肩膀上,他一邊熟練地給她裹衣服,一邊冷冰冰地說“你為什么穿成這個樣子就上來”
葉籽心“”
她微微垂下臉。
陳楚硯給葉籽心披好衣服,將她拉進(jìn)懷里,擁著她往里面臺桌走去,嘴唇緊緊地貼在她的耳畔,有些咬牙切齒地恐嚇?biāo)俺岚蛴擦四懽臃柿说然氐郊业模曳且煤媒o你點顏色看看”
話音一落,葉籽心立刻抖了抖。
給她點顏色
難難道她想象中的場景真的會出現(xiàn)
在場的男人們,除了了解內(nèi)幕的杜光策,其他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親昵地陳楚硯和葉籽心好像開啟了什么奇怪的大門原來陳楚硯和netune竟然不止是緋聞那么簡單原來他們是真的
陳楚硯拉開剛才坐過的軟椅,坐了下來,背脊靠在柔軟的靠背,讓葉籽心坐在他的大腿上。
易記看了看面前的陳楚硯和葉籽心:“繼續(xù)吧”
陳楚硯圈著葉籽心,慢慢地打亂了眼前的籌碼,“易少,要說玩別的,你還有些勝算,但要是說玩撲克”他抬起眼睛,淡漠一笑,“我們就不用在這里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吧”
易記倒是好氣度,并沒有因為陳楚硯毫不留情的說法而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陳大公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后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對陳楚硯豎了下拇指。
然后他一錯不錯地直視著陳楚硯,“德丨撲還是梭丨哈”
沒有任何綿里藏針的客套話易記顯然是大少爺脾氣上來了,不管輸贏,就是想玩,就是不服氣。
同樣的,陳楚硯也選擇直來直往,他看向易記,挑了挑眉梢“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賞你這個臉”
“不憑什么”易記笑了一笑“聽說陳大公子很會玩梭丨哈”
陳楚硯看了易記一眼,就已經(jīng)通知身旁的荷官即將進(jìn)行的項目了“發(fā)德丨州。”
易記微微挑了挑眉。
他本以為陳楚硯會選擇梭丨哈。
梭丨哈,明牌太多,暗牌太少,大部分都是公開的信息。沒有公共牌,很多時候看明牌就知道誰輸誰贏,很難甚至無法進(jìn)行交鋒和判斷,這樣就沒什么施展策略的余地這就是梭丨哈和德丨州丨撲丨克最大的不同之處,德丨州丨撲丨克是競技,而梭丨哈是徹頭徹尾的賭丨博。
然而對于某些人來說,唾手可得的東西往往瞬間丟掉,越是有登峰造極的難度,將不可能轉(zhuǎn)變?yōu)榭赡埽庞腥ジ偁帯⑷プ分鸬睦碛桑晒χ螳@得的快感也越強烈。
僅僅通過一些并不算深入的資料調(diào)查,易記就可以很輕易地分析出陳楚硯恰恰就是典型的那一類人。
而他卻選擇了德丨州丨撲丨克。
顯而易見的,在對方擅長的領(lǐng)域打敗對方,他會獲得比之前一種推算更加至高無上的快感易記立即便想通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