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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聽到杜培開口說起來他給長河落馬轉(zhuǎn)過錢的時候, 氣氛就微妙了起來,連彈幕也少了些。
及至聽到長河落馬的狡辯, 連原在她這邊的人都忍不住懷疑起來了。
得多厚顏無恥才能說出這種話啊,兩千塊對杜培來說不多, 但對長河落馬來說肯定不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零錢了。
原本同情弱者的心理也漸漸轉(zhuǎn)了過來,長河落馬跟杜培只是兩個毫不相關(guān)的陌生人啊。
幾家媒體連著蹲在直播間的人都迅速閉口不提長河落馬的事情, 杜培見消停了一會兒, 才開口做了個總結(jié)。
“私信大概每天都有幾千封, 之前我朋友會幫我看看是否屬實, 所以我才想著幫幾個也沒關(guān)系。
現(xiàn)在我朋友有事情離開了, 我實在是沒辦法兼顧, 以后也不會回復(fù)任何求助的消息了。”
他之前也是因為被陸驚墨幫過,遇上這些事情動了惻隱之心, 畢竟他也不追求多高端的生活, 有點兒存款就能過的像模像樣。
但是幫長河落馬這種人,還不如養(yǎng)條狗呢。
杜培說完又頓了一下,眼睛朝陸驚墨什么飄了一眼。
就是不知道陸驚墨會不會不喜歡這種畢竟陸驚墨可是做慣了好人的。
他正想著,又打算開口說周維的事情, “周維不是我送他進去的, 是按照流程走的,我的律師已經(jīng)起訴了他,你們可以等開庭。”
“還有他捏造的那些消息”
“你們更應(yīng)該挖一下周維的事情。”陸驚墨已經(jīng)大步走了上來, 一手攬著杜培, 另一手拉過了麥克風, “不能因為他現(xiàn)在被拘留就站在那邊,現(xiàn)在也該學會這個道理了吧”
杜培張了張唇,側(cè)頭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我們說的畢竟也不能算是客觀,你們挖出來的不是更真實么”陸驚墨看向下面的幾家媒體。
已經(jīng)有人掏出手機開始聯(lián)系人了,這時候拿到第一手的資料絕對能大出一把風頭。
陸驚墨說完已經(jīng)讓旁邊的工作人員上來處理了,他帶著杜培坐到車上,還拍了拍杜培的手臂,“別怕。”
“我什么時候害怕了”杜培莫名其妙,他閃著眼睛錯開陸驚墨的目光。
看了眼還沒結(jié)束的那邊,掏出了自己手機去看直播。
“我是杜先生的律師,下面有我來陳述所有的經(jīng)過,如果對此有疑問的話,歡迎求證。三月底,周維先生在nas俱樂部附近逗留”
后面的東西,杜培根本沒聽進去,他捏著手機,滿腦子都是方才陸驚墨大步走過來的樣子,有一瞬間腦袋都空白。
雖然不害怕,但確實是十分安心,就好像不管他說什么,陸驚墨都會站出來挺他一般。
杜培嘴角小小的翹了一下,忽閃著眼睛,心不在焉的盯著手機。
陸驚墨看著他的側(cè)臉,抬手摸了摸杜培的頭發(fā),才發(fā)動車子,開向附近的餐館,剛才杜培可是朝他的方向看了兩次,畢竟是頭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緊張肯定是難免的。
等他們到吃飯的地方時,這場鬧事已經(jīng)幾近落下帷幕,除了無數(shù)吃瓜網(wǎng)友開始動手深扒之外。
周維的名聲徹底爛透了,先是為錢代打,還去前東家門口蹲守,捏造黑料
至少電競這個圈子已經(jīng)徹底將他排了出去。
長河落馬看著一出出的翻轉(zhuǎn)倒吸了口氣,她勉強的穩(wěn)定心神,只是臉色還十分蒼白,連忙收了東西打算搬家。
行李箱剛裝了一半,電話就響了起來。
“您好,請問是常女士么我們醫(yī)院接到通知說是您有還款的意向,已經(jīng)把賬單發(fā)給您了”
“不,我沒有”她立刻否認道,直接掛了電話。
那個號碼又鍥而不舍的響了兩次,最后進來了一條短信。
“不好意思,這個是院長的意思,而且每月只需要還一部分用于醫(yī)療,支出完全公開透明,如果您不還款的話,可能會上征信的”
長河落馬顫抖著手打開了郵箱,看著上面幾十萬的醫(yī)療費,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她如何后悔,已經(jīng)不是杜培關(guān)心的事情了。
杜培吃了早餐,才放松下來,“出名還挺麻煩的。”
想他活了二十八年,還是頭一次被媒體和網(wǎng)友這么關(guān)心著。
“有我呢。”陸驚墨坐在他外側(cè),看著杜培抬手摸肚子的動作,也跟著俯在杜培的手上揉了揉,像是在安撫他一樣。
杜培在他溫柔的神色里陷了一會兒,又解釋道,“我真的沒害怕,這些都不是問題。”
“嗯。”陸驚墨認真的點著頭,沒有半點兒敷衍的意思。
只是杜培總覺得他不是那么相信自己,他心里嘀咕著。
陸驚墨又想起來,“我還有事要告訴你。”
系統(tǒng)的事情也不能一直瞞下去。
他正斟酌著從哪兒說起,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有今早的事情在先,陸驚墨也不敢耽擱著,他連忙接了電話。
“陸總,我們有位新的研究員,編碼風格跟寫那個系統(tǒng)的人風格十分相似。”那頭的人激動道。
這么一來,想徹底弄明白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陸驚墨也跟著松了口氣,這樣的話,他等晚點兒有進展再說,也能讓杜培安心了。
“什么事”杜培等他回來,又繼續(xù)問著。
“現(xiàn)在還不能說。”陸驚墨神色放松,淡定道。
“神神秘秘的。”杜培嘟囔了一句,又想起來自己求婚的打算,眼睛閃了一下,不會跟陸驚墨撞了吧
好在接下來兩天,陸驚墨還是正常的上班,也沒太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