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前去了神奈川的真田家,而且可以說重新認(rèn)回了外祖父的緣故,所以這周的周末,立花繪梨還得再去一趟那邊,也算是做到了當(dāng)時離開的時候,答應(yīng)了真田老爺子的事情。
忽然就多出來了的親人,對她來說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畢竟,自從父母雙親意外去世之后,立花繪梨的生活重心就已經(jīng)全數(shù)的放到審神者的工作,還有本丸的刀劍男士們的身上。
像是現(xiàn)在因為時之政府下發(fā)的文件,讓她重新回到了現(xiàn)世里面生活的這件事情,其實就已經(jīng)打破了她原本制定好了的計劃,讓立花繪梨感覺實在是有一些麻煩。
不過,感覺麻煩歸感覺麻煩,她卻不是那種只知道一味逃避的家伙,所以也就選擇去面對。
周日一大清早,立花繪梨就帶著和泉守兼定一起出了門,坐上了開往神奈川的公共汽車,而在把他們兩個送出了門之后,負(fù)責(zé)送他們的堀川國廣就把腦袋探出門口四處看了看,確定了立花繪梨還有和泉守兼定離開了這里之后,就輕輕的把門給鎖上,然后迅速趕到了今天最重要的目的地大廣間。
堀川國廣剛剛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在大廣間里面就已經(jīng)坐滿了目前留在本丸的各位刀劍男士們,而看到他走進(jìn)來,大家也都向這邊投過來了視線。
“如何”坐于首座上面的小烏丸偏頭看了過去“主公還有和泉守,那兩個孩子都走了嗎”
“是的。”
堀川國廣肯定的點了點頭,同時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本來還空了一塊的地方瞬間就滿當(dāng)了“主人和兼先生已經(jīng)離開了。”
“哈哈哈,甚好甚好”
聽了他的話,坐在小烏丸身側(cè)的三日月宗近也笑了兩聲,緩緩地放下了捧著茶杯的手,置于了膝上“那么,我們就開始吧。”
“小狐丸。”
被點到了名的小狐丸聞聲放下了正在梳理自己柔順的長發(fā)的梳子,紅色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是。”
“我昨天確實見過了那位叫做降谷零的家伙。”
他這么說著,而聽到了這三個字的付喪神們,神情也都逐漸的嚴(yán)肅了起來。
降谷零,這個名字在這座本丸里面可以說是一個禁忌。
而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立花繪梨剛剛來到這個本丸的時候,總是會時不時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發(fā)呆,每次身為近侍的刀劍男士們到辦公室去幫忙她整理東西的時候,也總會看到桌子上擺放白紙上面書寫的密密麻麻的降谷零這三個大字。
再加上立花繪梨上一秒本來還笑盈盈的,可是在下一秒聽到了“零”這個字眼之后,臉上的笑意就瞬間收斂,甚至還帶上了些許的哀愁之情在其中,所以后來大家都漸漸的默契不提這個名字。
不過后來立花家的雙親出了事,立花繪梨開始連連的做噩夢,長久下來睡不著,精神也就不是很好,大家都擔(dān)心她會出什么事情,在商量了之后,就讓石切丸和太郎太刀兩位御神刀以舉行儀式為由,而秋田藤四郎和亂藤四郎等幾個藤四郎兄弟負(fù)責(zé)撒嬌。
就這么靠著粟田口短刀們?nèi)鰦桑偌由嫌竦秱兊拈_導(dǎo),半蒙半騙的讓立花繪梨一股腦的就把自己這些年所有的經(jīng)歷都說了出來。
從此,降谷零這個男人就在本丸的各位刀劍男士們的心里被打上了一個紅色的大叉,而且被壓切長谷部把大名給印到每位來到本丸里面的付喪神們?nèi)耸忠槐镜谋就桧氈牡谝豁摰谝粭l,并用紅色的字體加粗突出。
后來時間一點點就過去,不知不覺就過了六年,立花繪梨也早就回歸了正常生活軌跡,誰知道因為時之政府的一個新的政策,竟然讓她又在現(xiàn)世碰上了那個男人
聽著小狐丸簡單的講述了一遍自己昨天陪立花繪梨晨跑時碰到了那個男人的經(jīng)過,小龍景光也把話給接了過來“我之前去接主人的時候,也碰到了他。”
這件事情其實那天他回來的時候,就說過一次了,不過當(dāng)時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遇到了立花繪梨的前男友,并沒有說的太過的仔細(xì)。
不過,今天小龍景光總算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雖然說名字和我們所知道的那個不同,是叫做安室透,但是據(jù)主人所說的,應(yīng)該就是那位降谷零沒有錯的。”
“所以,他認(rèn)出主公了嗎”次郎太刀半托著下巴,難得的沒有喝酒,眼睛里多了幾分的清明在其中。
“看上去應(yīng)該是認(rèn)出來了的。”
雖然安室透的表現(xiàn)看上去似乎是非常的正常的,但是在世間飄蕩了這么久,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時光的小龍景光和小狐丸自然是能夠看出來,他不僅僅是認(rèn)出了立花繪梨,甚至還有一些吃他們兩個人的醋。
不過,這件事情說來也就奇怪了。
立花繪梨先前說的很清楚,那個時候是降谷零找她分的手,也就是說被拋棄的人其實是她。
怎么六年過去了,再碰上的時候,那個拋棄了自家審神者的家伙竟然吃起了他們這些在立花繪梨身邊的男人們的醋
且不說他們其實都是刀劍所化身而成,而且是把立花繪梨當(dāng)做成了自家的孩子的付喪神,就算他們真真切切的是人類的男性,并且跟立花繪梨有著親密的關(guān)系,降谷零也就是那個現(xiàn)在叫做安室透的男人,也是完全沒有任何異議權(quán)和話語權(quán)的。
作為提出分手的家伙,他沒有任何的資格干涉自家女孩子的事情。
這是所有刀劍男士們心中所達(dá)成的一致意見。
“那主公大人呢”
比起那位叫做安室透的男子,毛利藤四郎更加的關(guān)心反而是立花繪梨的反應(yīng)“她知道那位降谷零認(rèn)出她了的這件事情嗎”
“我沒有告訴她。”
小龍景光下意識的看向了小狐丸的方向,后者也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說。”
他們怎么可能會告訴立花繪梨,這種只會讓她徒增煩惱的事情。
明石國行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了一圈“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先別告訴她了。”
“確實不該這么告訴她。”
壓切長谷部其實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甚至連本來隱藏起來的本體也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手上“這樣子冒犯了主的家伙,直接壓切掉就好了”
“這樣子似乎不太好啦”
物吉貞宗無奈地笑著,輕輕的擺了擺手“雖然說,我也覺得這種主意還不錯”
“不過呢”
鶴丸國永斜倚在榻榻米上面,金色的眼睛映著清晨燦爛的陽光,他慢悠悠的開口“我倒是覺得,小龍之前的那個建議不錯。”
“小龍景光的主意”
宗三左文字微微地偏頭,有些遮擋住眼睛的粉色發(fā)絲隨著他的動作而傾斜,露出了左邊與右側(cè)綠眸不同色的藍(lán)色眼睛“什么樣的主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