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繪梨的母親立花千代的原名是真田千代,是真田家老爺子真田弦右衛(wèi)門藩的小女兒。
真田千代年輕的時候叛逆,總是喜歡跟長輩對著干,大學的時候遇上了立花涼介,直接拎著人去了婚姻屆把入戶給辦了,甚至連家里人都沒有通知,惹得老爺子震怒。
已經改名為立花千代的真田千代卻非常的淡定,攔住了想要去向老爺子賠禮道歉的丈夫,直接從東京搬到了北海道,直到立花繪梨出生,才又搬回東京。
直到立花千代去世,她都沒有再回到神奈川的真田家去。
老實說,立花繪梨在看到時之政府交給她的資料的時候,還是第一次知道在自己記憶里面溫婉賢淑的母親年輕的時候會做出這種事情。
也是才知道,原來在這個現世自己還有血親存在。
但是
時之政府突然把這些往事調出來給她看,然后說真田家那邊他們已經聯系好了,請審神者回本家認親什么的這種事情
你們的工作人員是老媽子嗎豈可修
立花繪梨在一期一振的陪伴之下,來到了這座見證了真田千代出生和成長的老宅,看著古樸的大門臉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心里卻不怎么淡定。
似乎是看出了她內心的復雜,一期一振空著的那只手安撫似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沒事的,姬君。”
“我在你的身邊。”
“我知道了,一期”
立花繪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剛抬起了手準備按門鈴,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照片里嚴肅著臉的真田弦一郎,然后是他身邊的長相俊美的深藍發(fā)的青年,最后就是他們身邊穿著一模一樣的運動服,還背著網球包,應該是網球部的隊友的青年們。
“你們好。”
立花繪梨下意識向因為看到了她而安靜下來的青年們點了點頭。
“你好。”
幸村精市禮貌的向她頷首,同時掃了一眼提著一個盒子站在她身側的一期一振。
真田弦一郎也遲疑著開了口“請問,你們是”
“我是立花繪梨。”
她半斂下了眼眸,輕聲的介紹著自己,并且說明來意“先前向真田番士遞過拜帖,告知過今天會過來拜訪。”
“你是小姑姑的”真田弦一郎也想起了這件事情。
立花繪梨輕輕地頷首“是的,家母原名是真田千代。”
“進來吧。”
真田弦一郎的神情也稍微柔和了一些,用鑰匙打開了大門“祖父已經在等你了。”
“是”
立花繪梨和一期一振跟著真田弦一郎還有立海大網球部的各位一起走進了真田家的院子,兩個人目不斜視的模樣,倒是和好奇打量著他們的青年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畢竟他們從國中就和真田弦一郎是隊友,對他的家庭成員也算是有所了解的,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一個表妹。
當然,好奇歸好奇,出格的事情他們還是不會做的。
不過老實說,真田弦一郎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立花繪梨的存在的。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一個名叫“千代”的姑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只知道對方大學畢業(yè)之后和男朋友私奔了,然后再也沒有回來過,也沒有給家里任何的消息。
真田弦一郎記得,真田弦右衛(wèi)門每次提起她的時候都會嘆氣,想來當年應該是非常的疼愛這個姑姑的。
只可惜她到最后,也沒有再見真田弦右衛(wèi)門。
“到了。”
真田弦一郎的聲音讓立花繪梨抬頭,看了看眼前和室的障子門,就笑著向他道謝“謝謝你,真田君。”
“沒事。”
她又側眸看向了身側的一期一振“一期,你就在這里等我吧。”
“好的,姬君。”
一期一振頷首在大家的注視之下,把手中歌仙兼定所做的伴手禮遞給了她。
立花繪梨接過來之后,也輕輕地在門框上敲了敲“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和室里面沉默了一會,才傳出了一道蒼老但是不失威嚴的聲音“進來吧。”
“是。”
她向一期一振遞去了一個安心的笑容,輕輕地拉開了眼前的障子門,走進去之后,又緩緩的把門給合上。
見此,真田弦一郎也領著隊友們往自己的房間走了去,而一期一振也席地跪坐了下來,儼然是一副守護的姿態(tài)。
立花繪梨走進了房間之后,就看到了那個坐在榻榻米上的老人,小步走了過去,輕輕跪在墊子上面后,把伴手禮放在身側,向老人拜了下去“日安,真田藩士。”
“起來吧。”
“是。”
真田弦右衛(wèi)門頷首,在看清了她的模樣之后,瞳孔微微的收縮了一下“你長得很像千代。”
“確實如此,不過媽媽說,我也很像爸爸。”立花繪梨如實的回答著。
“千代去世的時候,有沒有說一些什么”
老爺子最想要知道的,其實是自己的女兒是否還在恨自己。
真田千代的叛逆并不是沒有理由的。
她親眼目睹了母親的死亡,而原因則是因為她身為警官的父親是某起案子的主要負責人,受到了犯罪者的親人的仇視。
這是真田千代和真田弦右衛(wèi)門心里永遠都越不過的那道坎。
立花繪梨在看到資料之前,其實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她還是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媽媽和爸爸去世的時候,我正在外地上學,并沒有見到他們最后一面。”
她抬眸對上了老人的眼睛,認真道“但是,她在我小時候曾經說過,其實她一直很想回家看看她的家人,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