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耿白踩在腳下的是個(gè)青年男子, 披著一層淡黃色的紗衣, 打扮很是古風(fēng)唯美。
讓黎唯驚懼的是,青年在耿白的拉扯下,衣衫大開,露出了清雋的胸膛,他的肌膚瑩潤如雪,白皙細(xì)膩,但可怕的是他的胸乃至腰腹上都有成年男人拳頭那么大的窟窿。
那些窟窿直接貫穿他的身體,破壞了他體形的完美, 黎唯甚至能從他身體上的洞看穿,望見阿綠消失在馬路盡頭的背影,更奇詭的是他身上的窟窿竟看不見模糊的血肉,也沒有腸子流出來。
青年狼狽坐在地上, 一副被耿白狠狠蹂躪過的樣子,他抽噎著把滑落到肩膀上的衣衫拉好,仰起頭, 直視耿白,嬌嗔細(xì)語的指責(zé)道“流氓”
耿白“”
黎唯因?yàn)樗眢w的詭異而起的一身雞皮疙瘩還沒消下去, 又被他娘里娘氣的語氣給刺激汗毛倒豎。
耿白收回腳丫子,蹲在地上,向他伸出手。
青年用自以為厲色的聲音柔柔尖叫道“流氓,你要做甚么”
耿白一根眉毛高高挑起, 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從他長大成人之后這是第一次被人叫流氓, 還他妹的是個(gè)男的。
他掏掏耳朵,無奈道“幫你整整衣服,不用的話算了。”
青年緊緊拉住自己的衣領(lǐng),柳葉眉豎起,像個(gè)趾高氣揚(yáng)的貴賓犬,說“我只能遠(yuǎn)觀,不能褻玩,你不知道嗎”
經(jīng)常圍觀耿白不要臉的黎唯都看不下去了,雖然大白總是蔫壞焉壞的,但大都嘴上過癮,也沒真的出格過,哪至于青年一臉的羞憤。
“是你先跟蹤我們的吧。”黎唯道。
青年紅著臉爭(zhēng)辯,“我說了,我只能遠(yuǎn)觀,所以才要離你們遠(yuǎn)遠(yuǎn)的。”
他的小臉格外白凈,看的耿白都想上手捏一下,不知道編程游戲的程序猿腦子是怎么想的,把一個(gè)臭男人編的這么精致。
耿白道“誰規(guī)定只能遠(yuǎn)觀你的”
青年臉頰粉紅,嬌羞的說,“是周公子。”
“周公子他也在這里”黎唯問。
青年失落的搖搖頭,“我沒見過他,我永遠(yuǎn)都見不到他的。”
nc也能如此情深義重,黎唯有點(diǎn)感動(dòng),問,“你說的周公子全名叫什么萬一我們遇見他,可以幫你轉(zhuǎn)告他。”
青年軟綿綿道“周公子全名喚做周敦頤,字茂叔,北宋道州人,世稱濂溪先生,是北宋五子之一。”
黎唯“”
耿白“”
衛(wèi)衛(wèi)小大人似的感嘆“哥哥的心上人聽起來真厲害。”
耿白心道“那可不嗎,北宋時(shí)期的古人,名流千古,能不厲害嗎,怪不得你見不著他。”
“他說他是什么”霍總忽然問。
“什么”耿白看著青年,沒明白他的意思。
黎唯衛(wèi)衛(wèi)和青年眨巴著眼睛,迷茫的瞅著他。
霍沛璋瀏覽著周敦頤的百度百科,問“愛蓮說會(huì)背嗎”
耿白道“初中生必背文言文之一,怎么了,背一段聽聽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dú)愛菊等等。”
他猛地扭頭,彎下腰,瞇眼盯著青年,目光像鷹爪,緊緊鎖在他白皙的臉上,青年被他看得瑟縮一下,耿白伸出手,一把扯開了青年的衣衫。
“啊”青年胸口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穿堂風(fēng)從他胸膛的洞洞吹過,拂上耿白的手,這風(fēng)倒是真的變成了穿膛。
耿白捏著把青年的臉蛋,掰著他的臉左右看。
青年的臉被捏成小鴨子,森氣氣的嘟囔道“你你放手,疼。”
黎唯走上去,擔(dān)心道“大白你做甚么,快放開他,你弄疼他了。”
耿白松手站起來,拍拍手,說道“你丫的是蓮花啊。”
愛蓮說,周公子,呵呵呵呵。
青年揉著發(fā)紅的臉蛋,噘嘴道“人家是蓮藕啦。”
黎唯“”
耿白嗤笑,對(duì)腦袋里的霍總道了聲謝,去把蓮藕公子的衣裳合上,說“哎,現(xiàn)行了吧,我說呢,小浪蹄子,原來是蓮藕精啊。”
他大大咧咧摟住蓮藕公子纖瘦的肩膀,四下望著小鎮(zhèn),隨意道了句“這里頭的人該不會(huì)都是你這樣的吧”
青年眨眨眼睛,露出恬靜的笑容,不說話了。
耿白“還真是啊”
黎唯一頭霧水,不知道耿白和他怎么忽然就變哥倆好了。
蓮藕公子從身上摸出一張卡片遞給他,說道“不要忘了我。”
耿白伸手去接,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厲呵。
“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