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是酒友,賭友,嫖友,我拉娜只想和諧友愛的找個話友,怎么就這么難。
等跟查爾斯分開,拉娜找到蘇菲告訴她。
“今天查爾斯老師跟我一起散步時,問我安斯艾爾書房有沒有一個五頭怪鳥的香薰爐,蘇菲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
蘇菲沉下臉,揮退身邊的女仆。
“查爾斯是怎么問你的除了這些,他還問過你什么”
蘇菲的態(tài)度很嚴肅,拉娜猜這個香薰爐說不定真的是什么要緊的東西。
“就是查爾斯老師突然說起安斯艾爾今天佩戴的胸針很名貴,羨慕我能出入他的書房,想必能見到更多珍品,我說的確很多奇怪的東西,他就問我有沒有見過這個香薰爐。我覺得他說起這個很奇怪,就告訴他自己沒見過。”
“好孩子。”聽完拉娜的話,蘇菲松了口氣,拍拍拉娜頭上梳起的兩個小揪揪。“我會去稟報老爺這件事,可能你們還會照常上課,但你不要再跟查爾斯私下說話。”
拉娜搖頭提醒她。
“我如果突然不跟他聊天,他說不定會察覺什么不對,還是慢慢穩(wěn)著,看能不能騙過他。”
蘇菲驚訝了一下,蒼老的臉上浮現(xiàn)笑容。
“拉娜小姐,你是個孩子,不用考慮這么多,既然知道查爾斯有不妥的地方,我們怎么能還繼續(xù)讓你跟他來往,老爺肯定也不會同意。”
面對蘇菲誠摯的關(guān)切,拉娜只能選擇答應(yīng)。
次日午后,蘇菲吩咐珍妮看著拉娜,必須讓拉娜用完午飯就回房間,很明顯是害怕拉娜不聽話,又去找查爾斯。
看過無數(shù)小說,深深從各種事件的經(jīng)驗教訓中明白不要脫離大部隊計劃作死的拉娜哭笑不得,自己在蘇菲眼里到底是什么不聽話的形象。
查爾斯是個目的不明的不安份子,拉娜失去話友,安斯艾爾的書房重新成為拉娜的每日最長時間駐扎地。
這些日子一直沒對拉娜書房打卡時長發(fā)表看法的安斯艾爾,在拉娜回歸書房的第三天突然主動跟拉娜說起話。
“那個查爾斯,父親昨天找我談話,說可能會辭退他。”
拉娜吃著珍妮拿手絕活的酥脆小餅干,晃著腿回答。
“安斯艾爾不是已經(jīng)學完查爾斯教的內(nèi)容,也該換老師了。”
看來埃爾文已經(jīng)摸清了查爾斯的底細,處理掉事情前給安斯艾爾說一聲。
“你好像很喜歡跟他來往,如果你不愿意辭退他,我可以替你同父親說。”安斯艾爾無聲的揮動幾下手指,拉娜盛小餅干的盤子就飛到她夠不著的地方。“前段時間不是每天都和他說很長時間的話。”
拉娜站起身去搶小餅干,盤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靈活的上躲下閃,動作敏捷。
安斯艾爾這個家伙,居然戲弄大人。
完全忘記自己現(xiàn)在看起來比安斯艾爾小多了的拉娜氣哼哼的坐下,膽肥的瞪他一眼。
“查爾斯前段時間探聽你書房的情況,我告訴了蘇菲,安斯艾爾你不用管。”
盤子猛然一滯,放緩了動作漂到拉娜手邊。
拉娜不明所以的看向重新低下頭看書的安斯艾爾。
半晌也沒聽他說什么話,拉娜只好猜他這是良心仰臥起坐,發(fā)現(xiàn)了拿走別人點心這種行為的不對。
剛重新拿起一塊小餅干扔進嘴里,上邊就有聲音輕輕傳來。
“原來你是為了我。”
天外一句讓拉娜的餅干都噎在喉間,趕緊喝口紅茶順順氣。
這誤會大發(fā)了,可拉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能委婉點出他自作多情又不激怒他的辦法,只得摸摸鼻子低頭,認了自己這份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