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不是擔心他。”侯夫人道,“我也知道這時候同姑娘家提親是欺負人了,若這時有哪家小姐愿意嫁給我家晉喻,我侯府一定掏心掏肺待她。”
他們又談了一會兒。前頭便開始熱鬧了。
瑞王來了。路歡趕緊低頭,她等得可是太子,不是瑞王。路婀娜卻不知道,她趕緊湊上去,一雙眼睛直直盯著李賜哲,心都被他痞壞痞壞的笑給勾走了。
李賜哲多看了路婀娜兩眼,她更來勁,接下來老在他身側轉悠。
此時路尹尹已經(jīng)在后面的御花園轉悠,前頭忙乎,御花園此刻無人防備,路尹尹倒躲了個清凈。可她剛沒清凈一會兒,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說話聲。
路尹尹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她趕緊低頭躲了起來。不過一會兒她又覺得那聲音越發(fā)熟悉,她偷偷一看,竟然是燕茜。
燕茜還是她那副暗紅擺裙配長靴,英氣無比。她的手指拿著兩側的小辮子,發(fā)梢撩著唇角,樂呵呵地問,“太子爺,哪兒去啊”
“太平宴。”李元豐答。
是太子路尹尹更不明白,她怕驚擾兩人,就硬著頭皮呆在這里。
李元豐的聲音溫潤如水,不急不緩。
“太子爺,你遲到了,別去了,陪我玩呀。”燕茜靠近他一步,用發(fā)梢撩著李元豐的下巴,李元豐淡淡地暼了她一眼,退后一步。
“少將軍自重。”李元豐道,“我還有事,少將軍自便。”
燕茜一把摟住他,把腦袋貼在他的背后,手不停地磨蹭著李元豐的腰側,輕言細語,“太子爺,你去平安宴不就是為了見我見到了我,還去什么平安宴”
李元豐沒了聲音,可他沒有推開燕茜,她的手指不停地在自己腰側畫圈圈,笑容卻是無比純真。
路尹尹見到這幅場景一時愣的不知所措。她揉了揉眼睛,見太子的確沒有反抗。不對啊,不是說李元豐鎮(zhèn)定自重嗎,他鎮(zhèn)定也不該是這種鎮(zhèn)定,他不推開燕茜那不叫鎮(zhèn)靜,那叫來者不拒。
可看到燕茜貼著他的背,眼里又在冒星星。路尹尹一時之間弄不清楚是誰在吃誰豆腐。
“太子爺好冷淡啊,你那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燕茜笑著揉了揉他的腰側,接著一把推開他,自己跳到桌子上坐下,歪著腦袋瞧著李元豐。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當初我和晉喻打仗,我把你俘虜?shù)钠咛炖铮^兩天用鞭子抽用刀劃你都不吭聲,硬氣得狠。獨獨到了最后一天,我在你側腰刻了個'燕'字,你反應大的很。”燕茜用兩只手撐著腦袋。
“如今我燕系族和你大昭重修舊好,我得了空來問問你。你那晚反應那么大,我看你自己把自己的下唇都咬破了,是我刻字痛啊,還是我的手摸上你腰側的時候,你害羞啊”
李元豐聽了她火辣辣的描述依舊面色如常,溫和有禮道,“少將軍性子頑劣,我早就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了。只是我大昭沒有刻字的習慣,一時不適應罷了。”
“太子爺。”燕茜從桌上跳下來,跳到李元豐跟前,道,“你這人好沒趣啊,冷冷淡淡的,無趣。”
“少將軍慢走。”李元豐也不留她,自己接著走向太平宴。
燕茜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朝著李元豐的背影道,“無趣至極。真不知道你是真冷淡還是假正經(jīng)。”
李元豐在離開御花園后腳步一頓,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側,腦海里想起那晚的場景。
當時燕系族與大昭兵戎相見,他做主帥,晉喻做副帥,兩人率領三千兵馬就打敗了燕茜。可這其中有一段只有燕茜,他,晉喻三人知道的事。就是燕茜連夜把李元豐擄走了。
晉喻打起仗來不要命,燕茜根本擋不住他。于是她就俘虜太子,緩兵之計,可晉喻只放慢攻速,并沒有停止進攻。而且李元豐真是守口如瓶。她什么都套不出來,最后氣不過,在李元豐腰側刻了個“燕”字。
當晚,李元豐被燕茜綁在床上,房間就他們倆人。李元豐被她俘虜六天都絲毫不慌,唯一慌的就是燕茜胡鬧要刻字。
她的手按著李元豐的腰,可她貪玩,時不時還捏一下,她扒\光了太子,非要他安分點。可燕茜的手不停地在他背側游動,李元豐的皮膚都感受得到燕茜的呼吸聲。
最惡劣的是,她刻完了還親了李元豐一口,是硬按著他的腦袋的強吻,一想到那個強吻李元豐就頭疼,燕茜真的是胡鬧,胡鬧至極。
事后她說,“雖然我敗了,可我要讓你們大昭記住,讓你這個太子一輩子都記住我。”
相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