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董婆子的狀況,田二丫就知道她不想繼續(xù)之前的話題。可是,她能有這個機(jī)會嗎?多年前那些拼搏的血液,這一刻全部都給點(diǎn)燃了。已然分不清這是許月華還是田二丫。
“我才剛到在這里呢!不過我聽到你們在說什么可憐不可憐,又說什么命苦不命苦。你們說的是誰啊?”田二丫臉上漏出一個單純無邪的笑臉。內(nèi)心里出現(xiàn)的卻是一幅魔鬼的樣子,頭上有著兩只角,嘴角是一摸邪魅的微笑。且看我怎么舌戰(zhàn)你們這些古代的老愚昧!為了自己那逝去的夢想,為了自己過去的信念,我要努力的戰(zhàn)斗!
師婆子,也算是特立獨(dú)行的一個人。村子里的閑話八卦啊,十成里就有兩成說她的。她有一手接生的好手藝,哪家不得求著她?所以大家只敢在私底下面說。是萬萬不敢捅到她的面前的。
小孩子,最是不懂事。若是二丫把這話給傳到了外面去?村里人一聽就知說的就是師婆子。到那時(shí),只怕所有的閑話都成了我董婆子傳出的了。這口黑鍋,我可不要背。
“我們沒有說過那種話。”董婆子一聽,果然著急了。這種事情可不能跟我沾上了!一瞬間,臉又給紅了起來,仿佛剛剛的那口氣還沒喘下去。
“可是,我明明就給聽到了啊!”你想逃?得看我肯不肯給你你一條路。田二丫心中的那個“小魔鬼”,默默的比了一個“v”字的手勢。
“許是你給聽錯了。我們真的沒有說過這種話。二丫乖,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金婆子慈祥的對著二丫說。這是又來解圍了。
“我沒有聽錯啊。你們說什么年紀(jì)一大把,沒兒又沒女的。莫非你們說的是那個師奶奶?她有什么可憐的啊,她家吃的可好了!上次我在她家吃了一塊紅棗小米的發(fā)糕,別提有多好吃了。”帶著二分的疑惑,二分的不解,三分的不信,三分的單純,田二丫抬起小臉看著金婆子。這下看你還能怎么扯?哼!我直接就把問題說出來。
被問倒了的金婆子果然一句話都講不出。
田二丫想了想,又給加了一把火。對著董婆子說道:“奶奶啊,我好羨慕那個師婆子。我也想著跟她學(xué),長大一個人好好地生活。”
“她不過一個接生婆,跟她學(xué)什么?”董婆子已經(jīng)喘勻了那口氣,然后語氣略帶不屑的說道。“她無兒無女,無田無地的,也值得你羨慕。一口發(fā)糕就把你給收買了?真是一個眼皮子淺的小丫頭。”說著話,不自覺的就挺起了胸膛來。
“沒有田地,她就不用下地啊。下地干活多累啊,她還能夠輕省呢。”田二丫可不是那么好打發(fā)。想了想,連忙又加上一句“收番薯的時(shí)候,可是把我給累壞了。”說完甩了甩小手,做出一個勞累的模樣。
“你在地里只知道玩。那么多大人都在呢,還能把你給累著了!再說,你又能做啥?”董婆子“哈哈”的笑起來,點(diǎn)了一下田二丫的額頭。
“誰說我沒做活呀。我又幫著拉番薯藤呢!那也很累啊。”田二丫鼓起嘴巴,很堅(jiān)定的說到。眼看話題跑偏了,趕緊再給拉回來。她接著說:“要是可以不做農(nóng)活的話,那該有多好!”
“得!剛剛夸她兩句,這就想要偷懶了。”董婆子笑著對金婆子說道。
“不做農(nóng)活的話,我們二丫就要挨餓了哦。挨餓的滋味可是不好受!”金婆子也笑瞇瞇的低下頭,對著田二丫說道。
“可是師奶奶就不用做農(nóng)活啊,她吃的比我們家還好呢!她家里有紅棗,有柿子,還有發(fā)糕呢。”田二丫抬著頭,擺出一副疑惑的姿態(tài)來。心里卻在暗暗的想:耶!我的話題,由我掌控著!
“她跟我們不一樣,她是一個師婆子。”金婆子隨口回答道。這些天為著照顧著柱子,她自己本身就沒吃飽。忽然聽到這么多好吃的,口水不自覺的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