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三抱來了新麥稈,重新修繕了屋頂。又挑來了水、和了泥,把墻壁上的縫隙先給填補(bǔ)上。家里還剩的有石灰,又把墻給重新涂一遍。最后拿了木柴升起火,把屋子慢慢的給烘干。
雖然田老三也是個利索人,也有修補(bǔ)房子的經(jīng)驗(yàn)。這間小小的屋子也還是勞累了他兩三天天。
終于忙完了月子房得事,田老三渾身又酸又累的,就決定回屋去歇一會。打開了屋門,李氏正拿個木盆也在房間接著水。
“還是那里在漏水?”田老三見狀,就問道。
兩天過去雪已經(jīng)慢慢的開化了,雪水順著麥稈往下流。雖然這草屋雖然蓋了層層疊疊的麥稈,可也難保哪個地方不會留下點(diǎn)空隙。漏水都是正常的。這屋里本來就有幾個漏水的地方,前些天,田老三已經(jīng)給補(bǔ)過了。
“嗯。那里已經(jīng)不漏了,這次是另外的地方。”李氏低頭小聲的說著,臉上起了一層紅色的霧。雖然過門也有四年了,可是這白天冷不丁的在房里單獨(dú)的碰到這田老三,這還是頭一遭。兩人白日居一室,李氏就覺得有一點(diǎn)害羞。
“恩。記下位置,過兩天我再把那里的稻草換一下。”田老三抬著頭,眼神一直瞄向另一邊。白天李氏都是跟著娘,自己每天都是跟著爹。兩人的相處,大多都是黑暗里。偶爾的白天單獨(dú)居一屋,這老三也害羞。
“好,那我記下了。”李氏低聲說了這句后,放下了木盆后,就轉(zhuǎn)身走出了自己屋。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來,臉上灼熱的感覺才慢慢的消減了。
走到了堂屋里,董婆子婆媳幾個正在紡紗織棉布。李氏本來也在這里幫忙搓棉條,之前忽然想道房里有個地方會漏水,才回了屋一趟。回來后,李氏繼續(xù)坐在原處搓棉條。
董婆子正坐著在紡棉紗,看到了李氏,就想起了月子房的事。于是就問到:“老三有沒有補(bǔ)好月子房?”
想起了剛剛的獨(dú)處,李氏的臉上又飛上了紅霞:“已經(jīng)補(bǔ)好了,娘。”
董婆子搖晃著紡車,想了想,繼續(xù)開口道:“老大家的,你待會去月子房給看一看。看看還有什么地方不周全,也幫著老三家的歸置下。”
這天做好了晚飯,公爹幾個還沒有回家來。王氏得了空,就去了后院看那月子房。屋頂?shù)拿┎蓰湺挾际切聯(lián)Q的,縫隙給給補(bǔ)上了,屋子還給重新上了層石灰。屋子中間,還留著點(diǎn)灰跡,這是老三燒火烘屋子。墻角里,撒上了一層干石灰。消毒又除濕,這都是跟那師婆子學(xué)來的。
作為家里的長媳,家里的很多事,董婆子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交給王氏了。王氏掐著指頭算了下:“今年冬天下雪早,李氏還要坐月子。這冬天的木柴,只怕不夠用。”
晚上的時候,王氏就對田老大說了木柴的事情。第二天,田家三兄弟就去了村西的小樹林里砍木柴。
砍柴的間隙。對著身邊的二弟,田老大不禁的嘆了一口氣:“老三這都二胎了。你家的二丫過完年就算是四歲了,你平時也得多多的努力啊。爭取也早點(diǎn)生個二胎來。”
兒子的事,就是田老二心頭上的一道疤。雖然對著張氏,自己總是安慰著說,孩子總是會有的。可是幾年都沒消息了,自己是越來越的沒自信。莫非自己要跟岳父那樣,等到快四十的時候才會得到個兒子?
拖著木柴,田老二神情郁郁的往回走。大門口,田二丫正跟隔壁的柱子玩。柱子最近變得好像不傻了,跟他玩耍也沒事。唉,如果自己也能有個兒子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包子爹第一次出場。。
感謝所有支持的朋友們。。
昨天很倒霉,上吐下瀉又發(fā)燒。。
丟了一雙鞋,鍵盤也壞了。。
唉,傷心。。
過幾天會加更一章,補(bǔ)上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