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9點整,香港半山,李家大宅的大門口處,觀月峰牽著佑子的手,按下了門鈴。
“你好,請問是誰?”一道聽著年邁但卻中氣十足的男聲傳出。
“你好阿唯,我系觀月峰,我?guī)е业呐畠簛戆菰L李夜蘭夫人的。”觀月峰也用純正的粵語與那人對話。觀月峰以前也與自己的妻子住在香港一段時間,也虧得他早早的就計劃把佑子送來香港拜師,對佑子的中文也進行了嚴厲的訓練。但她其實不知道佑子前世是個廣州人,粵語對她來說更是信手拈來。
“哦,原來是觀月先生和您的千金啊,請進請進。”那道聲音友好地回道,在他話音落下之時,那道鐵門也自動開啟了。
佑子跟著爸爸走進了這宏偉的建筑,她的一雙墨黑大眼睛中露出了驚訝。就算知道打量別人的家是不禮貌的行為,她還是忍不住欣賞起了宅子中的亭臺樓閣,雕梁畫棟和假山水塘。沒想到在香港也能見到如此大氣的中式庭院,看來這李家的底蘊真是深不可測。而在走到一座花園前時,那里站著一個灰白頭發(fā)卻精氣十足的老爺爺,他微笑著對我們鞠了一躬:“觀月先生,好久不見了。還有觀月小姐,初次見面,我叫阿唯,是李家的管家。”
佑子也有禮地鞠了一躬,笑著用粵語回道:“您好,阿唯伯伯,我叫觀月佑子,您叫我佑子就好。”
“哦,真是位有可愛的小姐。”阿唯真誠的贊美佑子,隨后,他便側了側身,用手做出請的姿勢:“兩位請跟我來,夫人已經在客廳等候了。”
一路跟著阿唯,兩人順著花園的主道,來到了一個唐風建筑前。
“請兩位稍等一下,我進去和夫人通報一下。”阿唯有禮的說,而觀月峰也只是點了點頭。
在等待的時候,佑子還是按耐不住一顆觀光的心,開始環(huán)顧著偌大的園林。忽然,佑子的視線被兩個人影吸引了。只見花園中的一片空地上,一個扎著兩個可愛包包頭的女孩和一個栗色碎發(fā)的男孩正扎著馬步打拳。他們身著傳統(tǒng)的中華武術服,年紀雖小,但是光看挺得筆直的背脊,就能看得出他們的專注與刻苦。佑子不由驚嘆于兩個孩子身上的氣場。似是察覺到了什么,那男生敏銳地回過了頭,正好與佑子的眼睛碰上。而身旁的女孩,則在他停下后,也好奇的向佑子的方向望去。
被人發(fā)現(xiàn)偷窺的佑子一愣,但也不慌張,只是歉意地朝那兩個“被偷窺者”笑了一下。那個女孩大大的眼睛中露出好奇,似是一點都不介意,而后還朝氣十足地給了佑子一個露齒笑。但她身邊的男孩卻只是愣了一下之后就轉過頭繼續(xù)打拳。
佑子也揮了揮手回應了熱情的女孩,同時心里對這兩個性格似乎截然不同的小孩產生了興趣。
他們應該都是李家的孩子,看來以后住在這里也能學到中國功夫了。思及此,佑子的心情不禁有些雀躍,要知道前世的她本來性格就活潑,十分喜歡各種運動,但留學光要交學費就已經快成窮光蛋了,所以一直沒有報班學武術。
“觀月先生,佑子小姐,請進來。”這個時候,阿唯走了出來。
雖然臉上不顯,但是佑子還是感覺有些可惜,她還想偷師一會兒呢,但是佑子還是在和女孩招了招手道別后,跟著阿唯和觀月峰走進了會客室。
會客室內,是一如既往的唐風,以暗紅和明黃為基調,三張寬大的沙發(fā)三面而放,正對著一個巨大的落地窗,一眼望去,冬日的李宅的花園還是一片青山綠水,氣派渾然天成。
佑子的眼神從進門開始,就被會客室的中央沙發(fā)上一個優(yōu)雅威嚴的女人吸引住了。她穿著傳統(tǒng)的唐裝,一頭長約及地的黑發(fā)梳成了一個墮馬髻,修長的手指正拿起一個精美的陶瓷茶杯,熱茶的蒸汽使她的面容變得朦朧。佑子實在想不到任何一個比她更適合穿唐裝的人了。見到我們來,她緩緩地站起身,說道:“阿峰,還有觀月佑子,請坐。”
“好久不見了,夜蘭。”觀月峰那副面癱的臉上,居然帶上了一絲故友重逢的喜悅。
在兩人的簡短問候,佑子也意識到了失態(tài),便立即收起自己看著李夜蘭的視線,在爸爸旁邊坐下。兩人落座后,李夜蘭將頭轉向了佑子,那細長的丹鳳眼似乎能夠看穿所有的偽裝,帶有穿透性的眼神直直盯著她:“你擁有非常強大的魔力,魔力的來源也很特殊,而且它還在不斷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