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樣就有60分了!你超級棒的貪狼!”
巨狼咬碎口中的【假想敵】,像是回答一般地低吼一聲。
摸了一把順滑的白毛,愛花摸了摸下巴。
比賽快要步入尾聲了,為什么那所謂的零號機還沒出現(xiàn)呢?
難道只是說出來騙小孩的嗎?
不,雄英應(yīng)該不會這樣做...
收起這些心思,驅(qū)動著貪狼剛剛行走幾步的愛花便聽到了不遠(yuǎn)處考生們的驚恐叫喊與逃竄的聲響。
她順著他們的眼神看過去,然后成功地看到了那個體型巨大的“零號機”
“開玩笑吧!”
“誰要和這種怪物戰(zhàn)斗啊!”
奔逃的人們喊叫著。
這種情況下,逃跑確實是最正確的方法了...
正好躲在暗處的愛花躊躇著,卻在決定退縮的前一刻又向哪個方向看了一眼。
“嘭!”的一聲,零號機打碎了身旁的建筑物,大片大片的瓦礫與鋼筋掉了下來。
那個建筑物下,有個男生像是看呆了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了那里。
“喂!”愛花在他不遠(yuǎn)處大喊著,企圖讓他察覺到現(xiàn)在的狀況,可周圍的環(huán)境實在太過混亂,她的聲音完全淹沒在了里面。
來不及了!
愛花咬了咬牙,驅(qū)動著貪狼朝著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十米
五米
一米
近了!
愛花一把抓住那個男生的衣領(lǐng),將他強行放在了貪狼的背上,然后原路返回。
“你沒事吧!”
待跑到了原先的那個位置,愛花將那個男生放下。
那個男生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看著她點了點頭,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謝謝。”
留下了一句聲音不能再小的感謝。
愛花看著他的背影,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卻看見零號機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往她這個方向過來了。
她所處的這一片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現(xiàn)在過來的話,肯定是看到她了。
大概是剛剛救人的時候被注意到了吧。
愛花嘆了口氣,摸了摸貪狼:“去吧,面對它。”
“這屆考生的質(zhì)量都可以啊。”
監(jiān)控室里,教師們看著監(jiān)控畫面,不時地作著評價。
“每個區(qū)都出現(xiàn)了優(yōu)秀的考生。”
“到這個時候,將來A班的學(xué)生都大概可以了解了。”
此言一出,監(jiān)控室里的大多目光都投向了正坐在座位上閉眼休息的相澤消太。
聽到這句話,相澤消太的眉毛微微動了動,然后把目光投向了C考場的監(jiān)控畫面。
那里正在升起滔天烈焰。
他的目光投向處在畫面正中心的少女。
淺川愛花。
不會錯的。
這個...他在十年前就記住的名字。
十年前,這塊地方發(fā)生了一起震驚全國的銀行搶劫案。
死亡者數(shù)十人——即使犯罪者在最后被逮捕歸案,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英雄還是來的太晚了。
在清理受害者遺體的時候,在一對夫婦的懷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女孩。
可這女孩并不是他們的孩子。
為了保護這個孩子,這對無個性的夫婦用了最笨也是最原始的方法——在犯罪分子引爆□□時將她摟入兩人懷里。
在最后,為了確定受害者的身份,他與其余的幾個英雄登門拜訪了那個失去了雙親的孩子。
他以為他會見到眼淚,會受到歇斯里底的怒吼,會看到冰冷的拒絕。
但都沒有。
那個年僅五歲的小姑娘用一個柔軟的微笑將他們迎進了家門,生疏又笨拙地為他們泡好茶后,又微笑著聽完了英雄們的敘述。
全程沒有流露出一點消極情緒,溫和得讓他們幾個英雄都感到有些愧疚。
而就在他離開房子告別時,那孩子攔住了他。
“英雄先生…我的爸爸媽媽…是為了救人死的嗎?”
“那…他們是英雄,對吧?”
無謂的死亡算不上英雄——他原本是想這樣回答的。
可那夫婦的樣子在他眼前閃過,在被那孩子純真希冀的目光注視下,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
那孩子一直抑制的淚水,在得到了他的肯定后洶涌而出。
“愛花…愛花一點都不難過哦,爸爸媽媽…”
“因為,因為爸爸媽媽是英雄哦?”
這個孩子,似乎對“英雄”這個詞語抱有特殊的情感。
同行的女同事,似乎忍受不住了的,哭著抱住了那孩子。
“不要哭,不要哭,英雄姐姐不要哭。”結(jié)果被反過來安慰了:“你們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哦。”
女孩流著淚,卻是笑著的。
有什么東西在那孩子的眼睛里生根發(fā)芽。
他當(dāng)時還不清楚那是什么。
可時至今日,當(dāng)他再次于顯示屏上看見那雙眼睛時,他才明白過來。
不會錯的。
就是這雙“英雄”的眼睛。
實戰(zhàn)測試后,之后的筆試也很順利的寫完了。
離開考場后,愛花四處轉(zhuǎn)了很久都沒有再看到綠谷和爆豪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