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生著一肚子悶氣,離開醫(yī)務(wù)室后,就一直靠墻站在雄英大門口發(fā)著呆。
“白井,你怎么還沒有回去?”
黑子一臉我超兇地表情扭過去,發(fā)現(xiàn)是相澤老師,隨即瞪圓了自己的茶粉色眼睛,宛若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一樣閃閃發(fā)著光,微張嘴巴呆呆的看向老師。頓了頓反問道老師:
“相澤老師才是,為什么還沒有回去?”
“....我正準備回去...”相澤老師一臉無奈地看著她。
啊——對哦....都走到校門口了肯定是準備回家了....
黑子覺得自己就跟傻瓜一樣,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她埋頭踢了踢墻角。卻注意到相澤老師手里拎著一袋小魚干,好奇地問道:“老師家里有養(yǎng)貓嗎?拎了這么多小魚干....”
相澤睜著他那無神的眼睛,敷衍地嘟囔:“啊——也算是我養(yǎng)的吧,不過不是在家里...”
他回想起黑子剛剛一副生氣的跟個河豚一樣的臉。
抬頭再看向黑子因為好奇瞪得更大的眼睛,頓了頓說道:“要去看看嗎?”
黑子猛點頭
“去去去!”
雄英后門的小巷子里——
“原來雄英后面還有這么多貓啊,老師難道每天都會來喂嗎?看不出來相澤老師意外的是貓派呢。”
黑子逗弄著其中一只白底黃斑紋的橘貓,撓了撓它的下巴。
小貓咪舒服地瞇起眼,小腦袋朝黑子的手指蹭了蹭,軟軟地叫著。
“也不是...只是前幾年有次下了班閑的無聊,偶然發(fā)現(xiàn)這里聚集著很多野貓。從那之后就會時常帶一些小魚干來喂喂它們。”
“相澤老師這么喜歡貓的話,為什么不領(lǐng)養(yǎng)一只回家呢?”黑子蹲在地上托著腮不解的看向相澤。
相澤伸出手摸向剛剛那只橘貓的頭頂,沒想到貓咪卻沖他變了副面孔,炸起自己的毛,露出尖牙恐嚇著相澤老師。
他一個不小心還被貓咪撓了一口子。
“嘶——這就是原因....不知道為什么我明明每次都給它們喂食物,它們卻跟我始終親近不起來,單相思罷了。”相澤略帶苦惱地搓了搓自己剛被撓的那道口子。
“以前聽過一句話,單戀貓咪的都是溫柔人才會做的事情,這么說來相澤老師也是溫柔的人哦。”黑子站起身背光將耳邊的碎發(fā)放到耳后,茶粉色的眼里含著暖意。
相澤老師瞇著眼看著逆光的黑子,輕笑一聲,喉結(jié)上下一動。低沉著嗓音說道:“小孩子哪來那么多亂七八糟聽說過的話。”
他站起身拍了下黑子的腦袋收拾起附近的垃圾。
“走吧,不早了。把你送回去,你家在哪兒?”
黑子擺擺手:“我家離這里不遠的,不用麻煩老師了,我自己溜達著回去就可以了。”
相澤眸子里倒映著黑子的身影,過了幾秒說道:“好吧,不過回家了給我發(fā)條消息。”
黑子乖巧的點點頭,沖相澤老師揮揮手顛著小步子往家走去。
路過一家蛋糕店,黑子心癢癢地走進去。
“歡迎光臨。”
黑子將目光投向甜品柜,思索著該吃哪
個。
啊——好想吃這個藍莓芝士啊,可是這個提拉米蘇也看起來好好吃。
黑子糾結(jié)地看著這兩道甜品,最終心一橫——
“請幫我打包這份藍莓芝士,還有這份提拉米蘇。謝謝。啊,再來一杯紅茶拿鐵!”
趁著店員打包甜品的功夫,她打量著店內(nèi)的設(shè)計。
粉色的壁紙上貼著許多可愛的小裝飾,還有一面供客人書寫文字的小白板。休息區(qū)還有一個當下最流行的泡泡池。
粉白色的瓷磚貼的整整齊齊,池里堆放著滿滿的泡泡球,池子邊上還放著一只獨角獸布偶,墻頂垂下來的霓虹燈閃著曖昧的光芒,讓人少女心爆棚不已。
“叮鈴——”
門鈴響動,黑子繼續(xù)盯著好看的小池子眼睛發(fā)著光,拿出手機左拍右拍。
“白井....黑子....”說話的是一位少年,聲音帶著嘶啞感。
黑子頓了下自己拍照的動作,扭頭看向叫自己名字的人。
穿著一身黑衛(wèi)衣,頭發(fā)灰白,像是一位營養(yǎng)不良的病號。鮮紅色的眸子里閃爍著黑子看不懂的情緒。
黑子看了他許久后恍然大悟道:“啊!你是田園等商業(yè)街的那個!你叫.......額...”
黑子覺得人世間真是太奇妙了,本以為只是偶然遇到的一位少年,沒想到會再見面。
少年用自己嘶啞地嗓音慢吞吞地說道:“我是死柄木弔。”
黑子眨著自己茶粉色的眸子:“很高興再次遇見你哦,死柄木君。我們兩個每次見面都是在甜品店呢。”
“啊,能不能拜托你一個忙?你看我們相遇就是有緣,幫我拍張照片吧!剛剛還在苦惱自己一個人怎么拍照呢,你來的正好!等等請你吃甜品啦。”
說完就把手機塞到死柄木手里,自己跑向了粉紅色的泡泡池,不停地擺著姿勢。
“這樣好看呢?還是這樣用獨角獸擋住臉好看呢?”黑子問著死柄木。